第1467章 对班子动手
今天张家良来的较早,一直静静的坐在第二把交椅,面对高建波与庄子民之间的默契,他似乎没有察觉,来到后,他与担任会议记录的高进沟通,高进很惊讶于张家良的细腻,鲁书记几天前去武警医院检查身体时,被告知有肾结石与糖尿病,张家良在和高进沟通的时候,叮嘱高进一些在鲁书记身边需要注意的小细节,都是有利于鲁书记身体健康的东西,高进还真是受益匪浅,或许是由于张家良与鲁萍性别差异的原因,很多话张家良显然是欲言又止,并未说透。手机端
鲁萍自然是最后一个来会议室的,她和其他领导不一样,她喜欢独来独往,担任记录的高进常常都是第一个来会议室和与会领导打招呼,这样做的好处是在常委会之前,大家通过和高进接触,能够大致了解一些书记的情绪、状态乃至其对某些事情的观点和看法,这样在会,方便大家统一意见。但是高进毕竟是女性,大家与她交流时也是浅尝辄止。
鲁萍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袖毛衣,一条紧身的拢身长裤,进门先是习惯性的哈哈气,轻轻的搓搓手,边南的冬天不会很冷,但是在这里待习惯了,乍寒乍暖的也不会很适应,鲁萍的眼神从众人面前扫过,最后眼神定格在张家良身,两人双目对视,她露出了一点笑意,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今天的会场是高进布置的,她充分发挥出女性细致的性格,每位领导的嗜好她基本都掌握了,张家良面前放着的是一杯普洱茶,适合现在这个季节,而有的领导面前放的则是咖啡,鲁萍面前放的则是白开水。
会议正式开始,首先便是由公安厅闫刚厅长介绍林州反赌的具体情况,省公安厅这次派了专门的工作组进驻了林州,截止今天会前,已经查封大小地下**二十余家,逮捕了犯罪嫌疑人一百多人,其有数十人已经移交检察机关诉。
省公安厅对大量的犯罪嫌疑人进行了突击审讯,截止目前为止,牵扯到的林州社会各界人士,甚至各级官员的人数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闫刚一一将这些数据在会向各位领导传达,闫刚介绍情况完毕,会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高建波首先发言道:“听了闫厅长的汇报,我真的感到颜面无光啊,作为省政法委书记,一直以来我对林州的重视程度不够,在这里我首先要做检讨,现在林州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可以说是触目惊心,我们的公安干警在办案的过程,挖出了很多严重威胁社会治安的大案要案,有的案子甚至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案,这样的陈年案子破了,社会影响是非常大的,其有前几年发生的特大杀人案,主犯已经被批捕,正应了那法恢恢,疏而不漏的古语,所以我认为公安厅的这次林州打赌是有成效的,我们应该要嘉奖。但是,我们同时要看到,这次林州的行动只是刚刚开始,我们后续要如何做,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如果要继续查下去,我们应该怎么部署,这都是值得斟酌的事情……!”
高建波的发言很声情并茂,谈吐间也很激动,他给予了这次专项行动极高的评价,其潜台词当然是要乘胜直追,要一查到底,他的发言有定调的味道,因为今天在座的几名常委除张家良与那个行为不定的纪委书记万洲之外,其他基本都是一条心,高建波这样一说,庄子民和组织部长查金惠肯定会支持他。
果然,高建波话刚落音,查金惠便道:“这次公安厅在林州的专项行动,暴露出了很多问题,可以说是触目惊心,目前,有两点我认为是不应该有异议的,第一点,这次专项行动到现在为止取得了极大的成功,社会各界对这次专项行动是高度的关注,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这次林州反赌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省委究竟有多大的决心,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继续严肃追查是肯定的;第二,我认为在这个时机对林州班子进行一些调整应该是很有必要了,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我认为,要想真正的将林州的反赌反彻底,我们应该不失时机,果断的调整某些敏感干部的工作岗位,这也是体现我们省委决心的一种具体表现……!”
查金惠讲完话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眼睛不自然的瞟了张家良一眼,张家良面沉如水,神色没有任何异样,常栋是近期履新林州的市委书记,调整的可能性甚微,查金惠口的调整,自然市长严明首当其冲。
庄子民在这时候咳了一声,道:“我同意查书记的意见,组织部长的话自然最有说服力,在这个时候调整林州的班子时机正好,这个时候调整林州的班子,既可以方便我们继续深入林州反赌,又可以避免因为这次反赌波及面太广,专项行动过后,林州出现官员真空,也算是一种未雨绸缪的好事,但是稳定期间,在林州的一二把手之间,还是保留一位为最佳。”庄子民发言进一步强调了重点。
说一千,道一万,弄了这么半天,庄子民最后强调的是重点,那是他们的意图是要对林州的班子动手,更准确一点说,他们的目标是市长严明。
庄子民说的话不多,他非常喜欢这种言简意赅,一语的的感觉,他说完后便端起桌的咖啡细细的品了一口,身子靠在椅子后背,微眯着眼睛,今天他有绝对的信心,赢得这次碰头会最终的胜利,而有了调整林州班子的决议,严明这颗钉子可以拔除,这对张家良的威信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庄子民跟鲁萍工作了两年,鲁萍这个女人的性格他也有所了解,在现在的形势下,鲁萍饱受各方诟病,无论是边南社会各界还是央的很多人,都认为鲁萍太过谨慎,不敢在边南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