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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至于为了一个前朝遗珠,把后院弄的一片大乱,乱了祖制。
也只这般,却也把秦湛之母推到了风尖浪口,毕竟那时,院中的女人多少都恨死了秦湛之母,那些阴的阳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那个女人,为此也吃了不少苦头。
说起来,秦慎对秦湛之母,虽利用之心颇多,倒也有几分真情。毕竟他如今还有些模糊印象,那女人是个性情温和的。他二人,也算是在最艰难的几年患难与共了。
不过如今秦慎最感激那个女人的,倒是她把秦湛带到他身边了。当时秦湛不足月出生,不过出来之后,秦湛这身子骨看上去到健康的很。那会儿,后院便有些风言风语。
七个月的孩子,生出来,那就跟足月了似得。
秦慎那会儿自是不理的,还将那些个嚼舌根的人给罚了,只心中对秦湛却也有了几分不待见。若不是那会儿他还是潜龙在渊,需利用着秦湛母子,说不得就冷了这二人。毕竟,他长子早已出生,对初为人父的激动与喜悦早就淡了几分。
只是不曾想,那几年装模作样的相处中,秦湛愈发可爱,那一言一行,具是十分符合他的喜好。日子久了,秦慎都忘了那几分虚假,到真是把秦湛给放在了心里。
那会儿,秦湛母妃去的时候,秦慎瞅着小孩儿昏厥过去的样子,自个儿心都疼的抽了。他不心疼那个早早就去了,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女人。甚至心里还埋怨对方,你去便去,何必连累了他的湛儿。
在秦湛母妃去了之后,当时他后院那些个刚刚封了品阶的妃子们可是没少打秦湛的主意。秦湛才五岁便去了母妃,自当是要放在她们其中一个名下教养的。
秦慎可是心疼秦湛,也知道后宫那些龌龊阴私之事。若是把秦湛给了别人教养,怕是秦湛就成了别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秦慎自然是不愿意的,那会儿竟然力排众议,亲自将秦湛安排在离他寝殿最近的永祥宫里头,这是要亲自教养的意思了。
这可是无上的殊荣,纵观着历代皇朝上下,哪一个帝王替了这后宫妃子之责,亲自来教养一个五岁小儿的。
这般,可是让不少人心中恨的牙痒痒。
不过秦慎这回可是真心心疼秦湛,自不会让他同她母妃一般,故意推到了风尖浪口,看似荣耀满身,实则遭罪的很。
既然是真心的,秦慎便是早早就有打算。这永祥宫里头安排的人,具是他的,忠心自是不必说。凡是秦湛身上穿的,入口的,那都是检查了好几遍的,决计不让旁的人找到半分机会。
那些个后宫斗阵的阴私手段,旁的,秦慎也不理会。只到了秦湛这边,他便早早就出手,将那些个事儿都给掐灭的干净。如此,这才让他的湛儿还是这般软和童趣的模样。
秦慎想着这些往事,倒是又念起了那会儿秦湛小小的模样。
小孩儿那会儿奶胖,到了冬天的时候,整个裹的跟个雪球似得,走路看上去跟滚似得,可是有趣。
这会儿,秦慎又低头看看秦湛孺慕他的模样,便觉得心中也是极为欢喜。
他的湛儿,便是大了,多了几分活泼,也是叫他喜爱的。
秦慎心里头念着事儿,嘴上便不由笑了出来,只他手上动作却也没停歇。半抱了秦湛,将他半压在了睡榻上,又细心给秦湛安置了靠垫,这才开口道:“伯福,午时这会儿,医道院那边可有来人?”
伯福原是周秦臣那边的人,那会儿他也还小,不过十一二岁,是跟着秦湛之母入的慎王府。后来秦湛之母去了,他就跟了秦湛。
伯福年纪倒也不大,现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办事儿能力不及辛羊,但也胜在忠心耿耿。再则,秦湛想让他留在身边,秦慎也就准了。
这会儿,伯福听了秦慎的话,便是头也不敢抬一个,立即恭恭敬敬道:“启禀圣上,医官大人早已来了有两刻钟了。”
秦慎这边明白了,因他突然来,医官反倒不好进来了。
“宣他进来吧。”
伯福行了礼,悄无声息后退几步,这才转身去宣医官。
这医官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续了胡子。进了殿,便立即给秦慎行了礼。
“起来吧,过来给湛儿瞧瞧。他前些日子就病了,还咳了一两日,可是让朕听的心慌。先下到是好了几分,只是也不能松了心神。湛儿如今还小,最是忌讳这医病不医根。”
这医官自是连连应了,只是听秦慎这般絮絮叨叨,如此关切三皇子的模样,医官心中更是警醒。
这三皇子的圣眷正浓,这前朝后宫,怕是一个都及不上的。
他须得小心再小心,若是三皇子无碍,他说不得就能升个医正的位置。但凡若是出了一点事,依照秦慎的性子,他九族恐怕都不保。
这边,这位老医官给秦湛诊脉诊的战战兢兢,那边秦湛原还想再闹一会儿,却是让秦慎给止住了。
“湛儿莫闹,这身体之事,便是父皇也不会依你的。”
过了会儿,医官总算是诊完了脉。他在心中打了几遍腹稿,最终小心翼翼挑了个自觉最好的,便说道:“陛下不必担心,三皇子殿下吉人天相,自有大苍龙脉庇佑。先下,三皇子身体已无大碍,只调养几天即可。”
秦湛眯了眯眼,起了身便抱了秦慎脖子,“父皇,可是听了医官的话,湛儿没事了。听说这些日子,大哥他们又是猎场比赛的,又是准备十五日亓耳勒君臣来访的事宜,偏是儿臣给您丢在这永祥宫无人问津,乏闷的很。”
“可是个小没良心的,父皇这几日忙的很。好容易得了空,便是立刻往这儿来了。便是前些日子,父皇哪一日晚上不来见你一回。
好几回,你可是睡熟了。父皇见你睡的安稳,也不打扰你,可具是在床边看了你半个时辰,见你安好了,这才走的。现如今,你倒是编排起父皇来了,父皇何时将你放在这永祥宫不管不顾了。”秦慎装着生气,便在秦湛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秦湛立即红了脸,只抱着秦慎脖子,软软的叫着父皇。
秦慎听了秦湛这叫法,原本也就没生气,如今更是无法生气了。见秦湛不想躺着休息,索性抱了人到腿上。
他从秦湛五岁带他,倒是也带出了一些经验。这抱小孩儿的姿势,也算是顺遂。
那边,伯福同辛羊只把头低的死紧,不敢看上头一次。
秦慎这般宠儿子,早就已经过了。只他们哪里敢多言一句,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听不见也看不着。
这会儿,秦湛倒是老实了,秦慎便继续道:“这病去如抽丝,湛儿先下还小,倒是无法察觉。若是留了根儿,以后就难治了。”
医官听了,哪里不明白,立刻战战兢兢道:“陛下说的是,刚才臣虽说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