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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若是秦慎真真个发现他的不对便好了。
他便吵,便闹,看秦慎是个什么表情。
秦湛快慰的想着这一切,想要彻底跟秦慎痛痛快快吵一场。只更隐晦的,他却是想要秦慎一如既然的喜爱他,疼爱他。只是也怕,秦慎也因此彻底恶了他。
对着秦慎,秦湛恨则恨,但这恨,不过是爱之切恨之深罢了。
在前一世的他心中,秦慎是他的父皇,是千古明君,是他心中的神,也是他一生想要成为的那个人。他对秦慎的父子孺慕崇拜之情,是真真切切的。
若说他不是秦慎亲儿,秦慎觉得得了欺骗,心中愤懑。他又何尝不是,只他心中更痛苦。他在宫中长大,他是真把皇宫当了家,秦慎当了至亲的父皇啊。
“湛儿,你这般,父皇真的很是担心。”
秦湛回了神,只一看,便发现他被秦慎抱在了怀中走着。秦慎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宠溺的、担忧的,没有丝毫的含蓄隐瞒。
“父皇。”秦湛闷闷的喊了声,抱住了秦慎的脖子。
秦慎只当他小孩子闹脾气,安抚似得抬了一只手,只在秦湛后背上轻轻拍着。
“父皇……我还是不信你啊。”秦湛闭了闭眼,最终,心中还是对着自个儿这般说道。
他不怕自己再出了事,但这一世,他定是要护着秦柔儿平平安安长大的。
“湛儿,到了。”秦慎的声音突然传来。
秦湛一下抬了头,故意让语气开心了几分,“哪里,昙月星花在哪里?”
摘星阁是个独立的阁楼,以往的时候,司礼监的人逢着宫中大祭,得准许便会来此观星。这地方风景独特,虽瞧着不高,但抬了头看天,只觉得人要乘风而去了似得。
这回上了摘星阁的,除了辛羊随侍,便只有秦湛二人。其余一行人,具是被秦慎留在了摘星阁下方。
秦湛挣扎着从秦慎怀里头下来,他看了看明亮的夜色,而后便低了头趴在栏杆上去看。摘星阁的四周,一个月前被移植了大片的昙月星花。
此花喜夜,喜月,喜静。若是吵了,便是月色好,它亦是开的不够灿烂。
秦湛瞧的入神了,秦慎只笑着,见秦湛真喜欢,便向着不若移一些去秦湛的永祥宫,能逗了这小家伙开心,也是好的。
“开了,开了。”
秦慎原想着移花给秦湛一个惊喜的事,只突然间就给人扯了手腕,耳边便传来秦湛开心的笑声。
秦湛这会儿有些变声,他平时说话,倒是还有几分软糯。只这会儿突然笑的大声了,这声音其实有些尖锐,并不好听。
可秦慎不觉得,听着秦湛笑,他刚才见秦湛心情不好有些烦闷的心绪,却也突然静了。
“湛儿。”秦慎突然叫了声,他刚一低头,只看到秦湛抓着他衣摆,正仰了头,漆黑的眸子直直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秦慎心微微颤了下,突然有种迫切的渴望,他想将这世界上所有一切最美好的都给他这个孩子。
“湛儿,父皇带你玩个好玩的。”秦慎突然笑道。
秦湛期待的看着秦慎。
秦慎一笑,抱了秦湛,竟是双脚一蹬,整个人在夜色中飞起,朝着下方飞了下去。秦慎原就有练功,武艺不弱,只当了皇帝之后略有落下。这摘星阁并不是很高,下去倒也是勉勉强强。
楼下侍卫突然听了响动,只以为有刺客,拔了刀便要急匆匆跑出去。幸而阁楼之上的辛羊连滚带爬的冲下来,只压低声音喊道:“别动,都别动,那是皇上跟三皇子,都给我安静!”
见是辛羊,那些个侍卫只默默了刀,再次警惕瞧着四周。
昙月星花在夜色下开,花瓣在月华之下,有些淡淡的银色的错觉。秦湛原突然被秦慎抱下来,他便吓的一下抱住了秦慎的脖子。但真落了地,他又觉着刺激,整个脸蛋都激动的红彤彤了。
“父皇父皇父皇……”秦湛一句句兴奋的叫着,大约是开心了,便在昙月星花的花海中跑了起来。
他这一跑动,那昙月星花竟是微微晃动,花粉竟是带着点点的荧光在月色下开始流动。
秦慎只负手站在原地瞧着秦湛开心的模样,秦湛现在这欢快的样子,到像是月下灵似得。
辛羊站在远处瞧了,心里头对秦湛更看重了几分。以往,他虽对秦湛恭敬异常,也不过是知道秦慎喜爱他罢了。
只喜爱二字,取决人心。普通之人人心本就难测,何况帝王之心。
但此刻,辛羊徒然明白,秦慎对着秦湛的宠爱,怕是入了心了。这般,又谈何容易再舍弃他。因着舍弃了,是会伤着自个儿的心的。
秦湛已然成了秦慎的软肋,辛羊再不敢想下去,只低了头,让自己脑袋放空。
秦湛玩到昙月星花都被他吵嚷的合了花瓣,这才累的想要回永祥宫。回去那会儿,秦湛就支撑不住,便被秦慎抱着睡着了。
只他睡着那会儿,他手里头还抓着一株被他糟蹋给拔了出来的昙月星花。到了永祥宫,秦慎吩咐宫女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手里还抓着。
秦慎本还想给他洗手来着,见此,也就不硬掰开了。怕伤了秦湛的手,也怕吵醒了他。
等伺候完了秦湛,辛羊这才上去小心翼翼劝道:“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先下,您还是回德庆殿去休息休息吧。”
秦慎见秦湛睡的安稳,也不似做噩梦的模样。大约梦中高兴了,还笑了声。他这才放心了,便带着人回了德庆殿。
今儿个一天,秦慎也困顿的很。
到了德庆殿,他只稍微洗漱换了衣服,秦慎便睡了。
第12章各打一棒
因着昨晚起的晚了,秦湛直到了第二日中午才醒。他睁了眼,只第一件事便是去寻那昙月星花。
伯福见了,立时问他,“殿下在找什么吗?可是寻那花?”
秦湛点了点头,“我掉哪儿了?我昨日里闻了那花香,甚是好闻。”
“殿下,您昨晚抓着那花。只后来睡熟,便掉在了地上。奴才看殿下喜欢,便让婢女们起来了。”
秦湛打了哈欠,不在意似得点了点头,“那就着吧,味道挺好闻的。你记着点,回头让人晒了花干做成香囊递于我。”
“奴才遵命。”伯福笑着应道。
秦湛这才起了床,洗漱完毕又慢腾腾用了午膳。秦湛惫懒,加之他之前大病小病的故意折腾,也营造出了不足月子的体弱多病之像。只是比起那宇文皇后的嫡子,他倒是好了很多,七皇子秦礼瞧着就像是个养不大的。
因着这些,秦慎时不时便让他静养,不准他出殿门去胡闹。这也使了秦湛愈发不似其他皇子勤勉,错了早膳午膳是常有的事。
只这也无妨,总归他有秦慎护着。旁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