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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娘娘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进去看看?
“皇上呢?皇上呢?”德妃看见自己人进来,一叠声的追问。
“皇上回上书房处理政务了,不过他让李公公请您的家人入宫来陪您。”宫女小心翼翼的说。
“他……”德妃愣了,整个像是呆滞住了一般。
“皇后娘娘到!”此时,外面传来唱喏的太监的声音,是皇后来慰问她来了。
“我不见,我不见她!”德妃尖声道。
“娘娘,您不能这样,皇后是来探望您的。”旁边的大宫女劝道。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来嘲笑我的,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我不见她!”
外围的皇后听见这种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指挥着人把补品搬进去,说:“吃了这些,德妃估计会很快康复的。”
“皇后娘娘息怒,咱们娘娘只是气急攻心,说了胡话,请娘娘恕罪。”总算德妃身边的不全是草包,这个时候还有人站出来说这样打圆场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侧目。
“奴婢喜鹃,见过皇后娘娘。”宫女屈膝跪下。
“你倒是个好的,可惜入不了你们主子的眼。”此时德妃的心腹自然是在随身伺候的,这位喜鹃想必只是一般的宫女,皇后叹气,“本宫要是身边有你这么个伶俐人服侍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娘娘,您找德妃主子要一下不就行了?”落雪在旁边说。
“德妃失了孩子本就痛心,本宫如何开得了这个口,不是雪上加霜吗?”皇后微微一笑,说,“补品也送到了,既然德妃不想见本宫,这就回吧。”
“恭送皇后娘娘。”
踏上步辇,落雪问自家主子:“这位喜鹃姑娘,会投靠娘娘吗?”
“不然呢?左右今天这一出之后她是入不了德妃的眼了,不如投了我这边,还能拼一拼前途。”皇后微微笑着,转动了手上的玉镯,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娘娘英明。”
入夜,皇上和太后一起用了晚膳。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喝了一口清茶,太后徐徐开口。
骆显端着青底描花的茶杯,嗅了嗅茶香,说:“意外而已,母后不必多想。”
“你不认为是有人在后面指使?”这个有人,除了舒慈没有第二人选。
“如果是她,害得了一个皇嗣,她能害得了第二个?纵然她手法高明,把朕的所有子嗣都掐在了腹中,那她有什么好处?先帝没有儿子,害了朕的孩子,或者害朕,于她都没有好处。”骆显说。
太后摇头:“你太不了解女人,有些事情不能用道理二字来概括。”
先帝的宠妃,她不想为先帝做点儿什么吗?
“先帝死于叛贼之手,朕是进京勤王,先帝的死与朕何干?”骆显轻笑了一声,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再说了,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女人?你也得靠女人传宗接代。”
骆显挑眉。
“不要瞧不起女人,如果不是哀家,你早就死在襁褓之中了。”太后说。
骆显失笑:“母后,朕没有冲撞您的意思,您别对号入座。”
太后哼哼:“早晚有你苦受,哀家把话放在这里。”
骆显不以为意,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某一个女人,自然不能理解先帝对舒贵妃的宠爱,那种弃江山顾美人的决绝,在他看来是极蠢又极不负责的行为。或许他曾经为了女人心动过,风流一夜,只是一觉醒来再多看一眼,就又恢复了原样。
说到底,心中装着天下的男人,是容不下柔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骆晟:为什么我都死了这么多集了还要拉我出来溜?
作者:你是男主的完全反面,做个对照嘛。
骆晟:那你把他描写得那么荷尔蒙喷发是什么意思,我没有?
作者:这个……今早得月亮好圆好白哦
☆、7移驾西宫
西宫,宫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拾事物,准备暂住到行宫去。
乐畅背着小手四处转悠了一番,终于逮到舒慈了。
“母妃!”
舒慈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乐畅唰地一下就冲了上去,然后在她面前刹住了车,仰着头问:“母妃,行宫是什么样儿的?有秋千吗?”
“行宫是皇上狩猎时暂住的宫殿,和紫禁城的建筑风格有些差别,更随意一些。”舒慈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你不是最喜欢扑蝶了吗,行宫有很高的树很美的花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秋千呢?”
“暂时没有,但可以让王喜帮你做一个。”
乐畅摸了摸下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紫禁城。”
舒慈莞尔一笑:“咱们还会回来的。”
乐畅点头:“嗯,一定要回来,我种下的小树都还没我高呢,我得回来照顾它。”
舒慈的目光变得柔软,看向乐畅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回忆。
曾经也有人这么热爱一花一木,他是天生的画家和木匠,会给她画游园图、戏水图,还会给她做很多巧的玩意儿……舒慈抬头看天,紫禁城的天空仍旧是那么的湛蓝,可这世上注定已没有了他。
一月的最末一天,舒贵太妃带着随侍的宫女太监移驾行宫,皇后亲自送行。
“皇后有心了,回去吧。”舒慈准备登上马车了。
“委屈贵太妃了。”皇后轻声一句叹息。
舒慈微微一笑:“能为皇嗣祈福,本宫心甘情愿。”
皇后笑得很是端庄,微微一个蹲福:“那就恭送贵太妃了。”
太监拿来了矮凳,紫婵扶着舒慈登上了马车,暂别紫禁城。
“主子,您何必亲自来送,奴婢看贵太妃她也没有承您这个情的意思。”皇后的另一个陪嫁宫女落叶,扶着她登上了步辇。
皇后歪在步辇上,表情冷淡:“当年舒贵妃权势滔天,前朝后宫均有人脉,如果本宫一时半会儿掌控不了这东西十二宫,那就最好给她留个好印象,起码别得罪她。”
“主子,您受委屈了。”
“瞧着吧,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德妃她再难翻身了。”皇后笃定的说。
“为何?”落叶问,“难道这次吃亏的不是德妃娘娘吗?”
“只怪她眼皮子太浅,有人想要她起不来,她就是起不来。”皇后笑着闭上眼,送走了贵太妃这个最大的顾虑,心情都变得轻松几分。
出宫的马车里,紫婵抱着睡熟的乐畅,轻轻拍打她的背。
“到了行宫,别再这样娇惯她了。”舒慈偏在斜蹋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扶手上,姿态慵懒,眉目间流转的尽是风情。
“主子,这可是您起的头。”紫婵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