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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伸手拍了拍善雅的肩膀,“且做错了事就要认罚,即使贵太妃让你跪下你也得跪,她要惩罚你你也得受着,这是你做错事又撒谎的代价。”
“母后说……”
“朕的话不管用吗?”骆显提高了声音,略显严厉。
“不是。”善雅摇头,“儿臣想说的是,母后说您更喜欢乐畅姑姑,这是真的吗?”
骆显顿了一下,才回:“她是这样给你说的?”
“嗯。”善雅点头。
“你母后错了。”骆显说,“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家的孩子胜过自己的。”
善雅又喜又惊,还带着一点点的疑惑,她咬着唇:“母后也会错吗?”
“当然,是人都会犯错,但犯错就要接受惩罚。”
“那母后也会被父皇惩罚吗?”
“她是大人了,她的惩罚不由朕来决定。”骆显和她的对话,完全是两个平等的人只见的交谈,他没有用帝王的威势去镇压她,也没有仗着生养了她就理所当然的要她顺从,他只是在单纯的和她讲道理。
“儿臣懂了。”善雅点头,懵懵懂懂的明白了点儿什么,但说不清。
骆显说:“好好睡,明日去道歉。”
“是。”善雅躺下,拉好被子盖好。
骆显起身准备离开,善雅又喊住了他。
“父皇!”
骆显回头,善雅抿了抿唇,双颊带着害羞:“儿臣也喜欢你。”
她从出生开始,就有人在耳边告诉她,她有一个多么威风多么厉害的父王,他可以号令数十万的军士,他可以骑马仗剑冲入匈奴人的腹地斩杀他们的王,他可以获得天下人的敬仰……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
但他总是脚步匆匆地来,毫无留念的离开。她想为他展示一下自己第一幅画,可他在听见幕僚们在书房等他之后没有迟疑的就离开了,她多次站在廊下,想喊一声父王,他却听到副将的汇报,转身就离去。他们家从王府搬到了一个更宽广的地方,大家称之为“皇宫”,但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见到父王的时间就更少了。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有宫女说父皇最喜欢的公主是乐畅公主,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推乐畅姑姑一把,但她知道,如果姑姑不在了,她就是她父皇最爱的公主了。
母后说:“善雅,千万不能说是你故意推乐畅的,知道吗?”
她点头,却毫不在意,是又如何,她就是那样打算的啊。
骆显脚步顿了一下,鼻翼微张,拳头也不自觉地捏了起来,他微微侧了侧头,没有应声,只吩咐宫女照顾好她就离开了。
善雅闭上眼,眼睛又肿又疼,但她心里高兴。她终于不用再嫉妒那个横空冒出来的姑姑了,父皇说了,他最爱的女儿还是她。
☆、26私会
澄园,李江远远地就看着贵太妃的仪仗过来了,他赶紧上前几步请安。
“奴才给贵太妃娘娘请安。”这位可是大人物,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礼,皇上现在有空吗?”舒慈下了步辇,走到李江的面前。
“户部的刘大人正在里面,进去有一会儿了,估计也快要出来了。”李江弯腰,面带笑意,“您要进去?要不要奴才给皇上通报一声?”
“政务要紧,本宫就在外边等一等吧。”舒慈说。
“小邓子,快过来!”李江挥手。
小太监赶紧就跑了过来,先给舒慈请安,然后再向李江回话。
“带贵太妃娘娘到偏殿喝茶,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奴才明白。”小太监看起来十分机灵,对着舒慈打了个千儿,说,“娘娘,您这边请。”
舒慈微微一笑,给了李江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笑着颔首。
一般人到澄园来见皇上都是在外面站着等,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太后和皇后,李江能这样看得清风向也着实是个人物,不愧是御前总管。
李江站回殿内,继续老神在在的抱着拂尘。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户部的刘侍郎才告退,李江这才有机会告诉皇上贵太妃在偏殿等了一会儿了。
“你这杀才,怎么不早说!”骆显起身,瞪了他一眼,快步朝偏殿走去。
李江愣了,见主子这样的反应不得不在心里重新掂量一下舒慈的份量了。眼看着皇上都要走过拐角了,李江赶紧追了上去,没想到一下子撞上了转头回来的皇上。
“陛下……”
骆显脚步顿了一下,表情莫测,李江惶恐地跪在地上:”奴才有罪。”
“宣她进殿来吧。”骆显说完,抬腿朝殿内走去,重新坐回了上座。
李江不明所以,爬起来扶了扶帽子,高声喊道:“宣贵太妃娘娘进殿!”
偏殿里,舒慈搁下茶杯,整理一下衣裙,起身入殿。
骆显拿着朱笔批阅奏折,一双剑眉微蹙,身姿挺拔,坐在皇位上气势凛然。舒慈从殿外走来,看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嘴角一掀,对着他微微颔首:“见过皇上。”
“赐座。”骆显抬了抬下巴,立马有小太监搬着凳子放在舒慈的身侧。
“娘娘请坐。”
舒慈也没有客气,落座。
“贵太妃来见朕,有何贵干?”空旷的大殿里,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隔甚远,其间还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所以说起话来正经得不行。
舒慈也没准备跟他闲聊,单刀直入:“本宫想带乐畅去清泉峰住几天,望皇上准允。”
“清泉峰?为何要去那儿?”骆显皱眉,俊颜上出现一丝不耐。
“乐畅前些天掉入湖中,身子一直不好,听说清泉峰上的温泉对她的身体颇有益处,本宫想着去住些日子她大概能恢复得更快些。”
“住多久?”
“说不准,一个月或者三个月,亦或是半年也说不定。”舒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骆显浑身绷紧,他知道这不过是她想逃离他的幌子而已。自从上次乐畅出事后两人再也没有能好好说一句话了,要么是不欢而散,要么是难以见面,她这样说不过是在变相的找他要说法,因为不满他在乐畅的事情上对善雅和皇后的处置。
“朕不喜欢心思复杂的女人。”他声线里带着一丝威胁,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冷淡起来。
舒慈点头:“同样,本宫也不喜欢。”
“那你这是……”他冷笑。
舒慈:“本宫说了,为了乐畅的身体着想,并不是在为难皇上。”
“朕不信。”他起身走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森然的看着她,“你是觉得朕对善雅的处罚太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只有五岁,还是个孩子!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