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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终于在坤元殿的后面将人堵住了。
“小慈儿,好久不见。”前面的男人转身,一身白袍,笑若春风,姿态潇洒优雅,尤其是那张脸,更是颠倒众生,让人见之难忘。
麒:“……”说好的秃顶大肚子中年男子呢?眼前这人,顶多二十五六。
舒慈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挥手一指:“宇文老贼,你终于现身了。”
“刚刚听你说忘了我的模样,所以特地现身。”宇文丞微微一笑,对着她挑眉,“怎么样?不差吧?”
麒:“主子,他……”
“老奸巨猾。”舒慈冷笑,“你要是这般想,为何早不露面?如此,我定可以把你切成肉片,以告慰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好狠的心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慈儿吗?”宇文丞咋舌,负手而立,自有一派风韵。
“废话少说,今日咱们就算一算总账吧。”舒慈没有耐心跟他废话连篇。
宇文丞讶异:“你还想跟我动手?”
舒慈:“……”
“小慈儿,你忘了是谁救你养着你了吗?”
“如果绑架也算救我和养我的话,那我真是忘了。”舒慈冷笑。
宇文丞摇头叹气:“谁让你长得那么美,我从小便发誓,要娶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为妻,自然要先将你掳来辨辨真假了。”
麒忍不住唾弃:“变态啊你!”
宇文丞目光扫过去,凌厉如风:“我不会杀她,但杀了你还是易如反掌的。”
不知怎么的,麒竟然想往舒慈后面躲。
“小慈儿,你以前选错人我不怪你,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死了,无所谓。我此番来就是想带你出宫去,咱们寄情山水,做一对侠侣如何?”宇文丞转头,像是没有刚才那一幕一样,对着舒慈温言细语,像是哄骗小孩子似的。
舒慈实在想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厚颜之人。杀了她的师父,毁了师门百年的心血,然后一派无事的跑来告诉她,咱们私奔吧!
舒慈没有回答他,她的剑比她的思绪更快,瞬间便飞了出去。
宇文丞的功力在她之上,但他留有余地,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被她纠缠住了。
“你就如此恨我?”
舒慈不答,一把凌霜剑挥得如冬天的雪花一样,又快又密集。
“小慈儿……”
宇文丞见她没有丝毫地手下留情,招招都是置他于死地,忍不住将她的剑挑落,单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一起落在了地上。
“你是因为记恨你师父的事情不肯跟我走,还是你又喜欢上了别人?”宇文丞看着她,眼神像雾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干卿何事?”舒慈的脸淡漠得脸一丝表情都欠奉。
宇文丞微微一笑,说:“如果是后者,那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跳。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让你再当一次寡妇了。”宇文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似轻柔,实则暗藏了杀机。
舒慈的脸冷了下来,她毫不怀疑宇文丞知道她与骆显的事情,只看他能如此轻松地进出皇宫,必定是有自己的眼线。
“你把他怎么着了?”舒慈冷声问道。
“你现在去,大概刚好可以为他尸。”他轻柔的笑着,呼吸像是羽毛一样划过她的耳畔,调皮又轻松。
舒慈的血液凝住了,她踹开宇文丞反身就往前殿跑去。
“慢点儿,小心摔了。”宇文丞松手,看她疾行的身形,悠哉悠哉的在后面叮嘱。
这一次,他料定了她会输在自己的手里。
哎,怎么办呢?他也不想这样让她伤心啊,怪只怪她生得过于聪明了,那样的美貌居然还有那样让人棋逢敌手的智慧,太完美了。
而舒慈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他做过什么,但他一定不能现在死,他死了南秦就彻底完了。
☆、36一生一世一双人?
“贵太妃娘娘!”
随着守门太监的一声惊呼,舒慈提着裙子快步走入了养心殿。
眼前,宫女太监都忙成了一锅粥,太医一层又一层的围着床榻,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治不好纪嫔,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声斥责,整个殿内的太医都齐刷刷地下跪请罪。
阻碍被移开,舒慈这才看见了里面的情形。与她设想的不同,躺在龙床之上的人不是骆显,而是柔弱娇小的纪嫔,她面色苍白,了无生气。
骆显坐在床榻边,注视着纪嫔,愁眉紧锁。在一旁站立的是皇后,她神情严肃,丝毫不见往日的和煦。
这时,不知道谁注意到了舒慈,小声喊了一句:“贵太妃娘娘……”
满屋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帝后的目光双双袭来,颇有压力。
舒慈抿唇,微微提起裙子上前。
“你来做什么?”骆显看着她,目光深沉,是喜是怒不明。
舒慈说:“听说纪嫔中毒了,本宫来看看。”
“多谢娘娘好意,纪嫔妹妹救了皇上,臣妾也感激不尽。”皇后垂首,眼底似有泪光。
舒慈看了一眼床上的纪嫔,说:“可否让本宫为纪嫔诊一诊脉?”
“贵太妃娘娘也懂岐黄之术?”皇后问道。
“略通。”
跪在龙床边的太医微微移动了一下膝盖,让出了足够的空间。舒慈上前,坐在一边的矮凳上,伸手为纪嫔摸脉。
“纪嫔娘娘乃是中了剧毒,所幸份量较少,这才保住了一时的性命,只是这所中之毒……臣等孤陋寡闻,并不能探查出来。”太医院的院正在一边说道。
舒慈倾身向前,抬起了纪嫔的眼睑,察看了一番,问:“纪嫔可是饮了酒?”
“自然,方才在宴上,所有人都饮酒了。”皇后说。
舒慈又问:“那纪嫔最后喝的一杯酒可是皇上案上的?”
骆显瞥她:“贵太妃刚刚并没有出席,可听你说言,像是全程都在场似的。”
舒慈抬眸看了他一眼:“纪嫔是为皇上担了祸事,本宫这样猜测自然是有理由的,难道皇上不想纪嫔早已醒来吗?”
骆显眼底一暗,几乎要冷笑出声了:“纪嫔救驾有功,朕自然希望她醒来。不仅如此,如果她能顺利渡过此劫,朕还会给她封号给她晋位,甚至是她的母族,朕也会照拂。”
“皇上有心了。”舒慈轻笑,似乎并不介意他这番话,反而转头问李江,“你来说,她最后喝的酒是什么?”
“回娘娘,纪嫔娘娘最后喝的酒确实是皇上案上的酒壶所倒,只是那酒壶是宫人们新上呈来的,皇上还没来得及饮,纪嫔娘娘就端着就酒杯来恭贺皇上万寿无疆了。”李江说,“那杯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