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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跟你多待了,刚刚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刺杀了贵太妃娘娘,我现在要赶紧回太和殿。”
“她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谁下的手?”
“不知道,我急着来见你也没打听清楚。”
“那你快去吧,我先回去,咱们以后就通过主子来联系了。”
“好,你千万要隐藏住,不要被发现。”
“放心,我现在落脚的地方很安全。”
两人匆匆会面,又匆匆分别。
太和殿的宴席提前散了,王公大臣都被看在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都等着太医的诊治结果。
“这是高手所为,娘娘的胸前已经发黑了,应该是伤及了心脉内脏。”院正叹气。
“朕就问一句,如何就救治。”骆显站在床头,目光冷,神色冷,连气息都是冷的。
“臣会开一些方子来帮娘娘调理,但具体多大的用处臣不知。”院正垂首,似有无奈之色。
骆显:“你是说,她是生是死只有听天由命了?”
“臣……无能。”
“都说大夫妙手仁心,朕怎么觉得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呢?”骆显冷笑出声,眼中似有杀意。
“皇上就算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推出去斩了,臣等也是无能为力。”院正下跪。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们。”骆显高声喊道,“来人!”
魏刑站了出来:“臣在。”
“把太医院的废物们全都给朕……”
“慢着!”门口走进来一个妇人,她穿着绛紫色的袍子,雍容华贵,“皇上这是被迷了心智了?”
“母后。”
“你跟太医撒气有什么用?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救人?你把大夫都杀了,谁还会救她?”太后走来,气势凛然。
骆显:“朕杀了这些庸医,自然会昭告天下,请更好的大夫来为朕效劳。”
“荒唐!”太后气愤。
骆显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算你们命大。先出去,朕与太后有话要说。”
“是,臣等告退。”
“都出去!”
宫女太监们纷纷退了出去,不敢作声。
“母后。”骆显掀开袍子,跪下,“请您看在儿臣的面子上,救她一命。”
太后冷笑:“哀家巴不得她死,怎么会出手救她?”
骆显抬头:“母后要如何才肯施以援手?”
“你和她断了。”
“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一条,朕不能答应。”骆显咬牙。
“即如此,她就这么躺着吧。”太后轻笑一声,转身欲走。
“母后,儿臣就喜欢这一个人呢。”
“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任你挑选,唯独这女人,哀家不答应。”太后顿了脚步,背对着皇上说道。
骆显起身:“既然这样……那儿臣只有不孝了。”
“你要做什么?”太后转身。
“龙七,人可带到了?”骆显高声喊道。
“皇上。”龙七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手上还推着一个妇人。
此人,正是太后身边的第一心腹,徐嬷嬷。
“嬷嬷,你曾是南秦第一国手的弟子,朕信你。”骆显勾起了嘴角。
徐嬷嬷低头:“皇上,老奴只听太后娘娘的调遣。”
“是吗,原来嬷嬷早就做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啊。”骆显长叹。
太后神色微变:“皇上,不可胡来!”
“慈儿。”骆显朝床榻边走去,他伸手握住舒慈的手,“你安心的走,朕一定会让人给你殉葬,让你风风光光的离开。”
“皇上!”太后彻底稳不住了,厉声呵斥,“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迷失了心智,你和昏君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骆显转头,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诡异,“正如母后所愿,朕最在乎的人死了,也好,从此朕便可以无牵无挂的治理朝政了。死了上百或上千的人又如何,从今往后,朕一定会治下一个太平盛世,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的。”
“疯了,你真是疯了!”太后气得脑仁儿疼。
徐嬷嬷看向太后,后者挥手:“还看着哀家做什么,救人啊!”
徐嬷嬷赶紧上前:“皇上,您千万不要想岔了。”
“放心,只要嬷嬷竭尽全力,朕一定不会乱来的。”骆显伸手帮床上的人理了理鬓发,看起来平静又温柔。
但徐嬷嬷却从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这样疯子般的行径,没有人会不害怕。
“老奴,尽力而为。”
作者有话要说:舒慈:你妹!老娘不要人殉葬,我要活!你懂不懂!
骆显:乖,再躺会儿,朕想再看看安安静静地你。
舒慈:……心累。
☆、40听说你有不错的画本?
舒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垂髫之龄,师父让她站桩,她哭着站了大半个时辰,然后再也坚持不了了。
“师父……”
“歆儿,你要记住,除了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一个空灵的声音由远及近。
“师父……”她泣不成声。
“练得一身的本领,你才能保护你娘亲,不是吗?”
“是,歆儿会努力。”
眼前的人渐渐消散,场景又变了,是她十五岁那年,兄长破家出走。
“娘……”她站在文氏的身边,看着兄长离开。
“让他走,外面的天地也许更适合她。”文氏拍了拍女儿的手,似乎想得更为透彻。
“可这样咱们家就散了。”她低声说道。
“怕什么,咱家早就散了。”文氏长叹一声,眼底隐隐带着解脱。
画面又变了,是她被册立为妃,一顶红轿抬进了宫门。
“歆儿,不要怪姑母,姑母也是没法子了。皇上无子,皇后势大在,只有你能帮姑母了。”先太后坐在上座,看着灵动可人的她,眼神里带着期待。
可惜了,问题不出在皇后的身上,而在先帝。
“表妹,朕对不起你,但请你一定要谅解朕。”骆晟抓着她的手哀求道,“朕不能人道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太后,求你了。”
“皇上……”
“朕给你荣华富贵,朕也可以给你贵妃的位置,但请你一定要帮朕保守秘密。”
“皇上……”
红色的纱帐里,一丝低吟传来。
骆显大步上前,撩开帷帐,坐在她的床头:“朕在,别怕。”
耳边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回应她,她努力想抓住这个声音,但思绪却越来越飘渺。
“都十天了,她怎么还不醒?”骆显侧身,问外面侯着的人。
徐嬷嬷答:“娘娘受伤很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需要时日调养。您放心,她最迟明天就能醒。”
面前的人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