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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马上去给您传膳!”
“清淡点儿。”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夏荷拾了痰盂和毛巾,脚步匆匆地往外间走去。
李江侯在外面多时了,一见夏荷出来,立马问道:“娘娘如何了?”
“刚刚吐了,现在饿了。”
“又吐了?清风膏没用上吗?”
“劳烦公公去问问徐太医,这清风膏好像没用了,娘娘还是吐得很凶。”夏荷皱眉。
李江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弄膳吧。”
夏荷点头,快步离开。
李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他得把贵太妃娘娘这边的一举一动都报给皇上,人还等着呢!
骆显这边,刚刚到了淮阳府一案的最新奏报,柳荀贪墨灾银欺压百姓,已属事实,现下已经被革职处理,不日将押往京城侯斩,他的家产被罚没充公,家眷也被发配往苦寒之地劳役。
这样的处置,勉强让他满意。
李江从外面进来,躬着身子给书桌后面的人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
“怎么样了?”
“人醒了,但听夏荷说醒来就吐了,似乎还是晕船。”
骆显起身:“徐季呢?让他去看看!”
“娘娘说不用太医,现下是夏荷给娘娘弄膳去了。”
骆显皱眉:“她说不用就不用?”
“那……又宣珍嫔娘娘?”李江揣摩着圣意。
“朕亲自去看看。”骆显抬腿,撩开袍子往外走去。
李江正准备跟上去,骆显却停住了脚步。
“皇上?”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你觉得贵太妃脾气如何?”骆显转身,问他。
李江身躯一震,那还用说?绵里藏针啊!笑里藏刀啊!
“这……”他自然是不敢实话实说的。
“如果朕不小心打了她一掌,你觉得她会这么快原谅朕吗?”
李江吸了一口冷气:“您打了娘娘?”
“她在淮阳府跟朕起了争执,朕是把她打晕了带回来的。”
李江双眼都要鼓出来了,怪不得那□□娘是被皇上抱上床的,原来如此啊!
“陛下,恕奴才直言,贵主儿能不能原谅您都两说呢。”李江咽了口唾沫。
骆显身躯一僵:“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走了几步出去,又回来了。
想想舒慈的脾气,再想想她整治人的手段,打骂都是轻的,估计提剑杀了他她也敢。
“咳,朕还有折子没批完,你去她跟前伺候着,有什么情况回来报与朕。”骆显转头,坐回了椅子上。
“奴才……”李江一脸便秘色。
“快去,废什么话!”骆显皱眉,“再磨磨蹭蹭就朕就调你去冷宫当总管。”
李江缩肩,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去替主子赎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我们之间有点儿误会……
舒慈:剑在这儿,先卸一条胳膊再说吧。
☆、52怀孕
用过晚膳,舒慈歪在榻上看书,见主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就寝的意思,夏荷把屋里的烛火挑亮了一些。
看到兴起的地方,舒慈拿笔圈了两笔,嘴边挂着笑意,似乎是心情不错。
李江站在门边儿,看夏荷忙完了,立马招手示意。
“李公公。”夏荷碎步走了过去。
“娘娘今儿心情如何?”李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挺好的呀,刚刚在看着书,奴婢还听到她笑了呢。”夏荷实话实说。
李江蹙眉,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没生气?
“李公公,您找娘娘有什么事儿吗?”夏荷问道。
“没事儿,就问问,你去吧。”
夏荷迟疑了一下,问:“公公,皇上怎么一天都没来啊?”以往要不是前边儿有事要议,皇上绝不会离开寝屋,现在娘娘都醒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他人影,难不成是两人有了间隙?
李江抱着拂尘,瞥了一眼里面的人,问:“是娘娘让你问的?”
“不是,娘娘都没提这茬儿,是奴婢自己问的。”夏荷摆头。
“皇上还在书房批折子,估计晚间就来,你去娘娘跟前伺候着吧,尽心啊。”李江打着哈哈。
“是。”夏荷微微屈膝,转身回了舒慈的跟前儿。
夜色渐沉,舒慈打了个哈欠,放下书。
夏荷立马上前问道:“娘娘,可是要就寝了?”
“嗯。”舒慈伸了个懒腰,起身换睡衣。
夏荷心里也存着疑惑呢,往常李公公爱往娘娘跟前凑,怎么今儿像是躲着娘娘似的,不仅李公公,就连皇上……
“娘娘……”夏荷才开了个口,便觉得自己逾矩了,不该问,所以欲言又止。
舒慈瞟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转身换好睡袍,提着裙摆往床榻边儿走去,她说:“夏荷。”
“奴婢在。”夏荷一个激灵,弯腰上前。
“本宫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所以很放心你待在本宫的身边。”
“谢娘娘夸赞,奴婢受宠若惊。”夏荷头一低,心里很忐忑。
“有些事情看懂了多少也不用说出来,藏在心里比较稳妥,你说呢?”舒慈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靠着枕头,嘴角含着笑意。
“奴婢明白了,奴婢绝不会多嘴。”响鼓不用重锤敲,对于夏荷这样宫里的老人儿,舒慈自然会给她们几分薄面,也会更喜欢用她们一些,这也就是懂规矩的人,放在哪里都吃得开。
烛火熄灭,帷帐被放了下来,一屋子的静悄悄。
骆显站在门外,迟疑不决。
“皇上?”李江轻声喊他。
“顾珩之呢?”
“顾大人在后面的船上啊。”
“让他来陪朕喝几杯。”
李江:“……”
得了,还是怕。
过了许久,舒慈都睡了一觉了,才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
她皱了皱鼻子,问:“你喝酒了?”
“唔。”夜色迷人,酒意深沉,他终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睡榻上去。”她说。
夜色清明了,酒意也醒了,他撑起手肘来看她:“还生朕的气呢?脖子疼不疼,朕下手有分寸的,应该无事吧?”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你身上的酒味太重,睡榻上去。”舒慈翻了个身,背对他。
骆显咽了咽唾沫,不知是喜还是忧。
想了想,他起身下床,喊人烧水洗澡。
半晌,哗啦啦的水声在屏风后面响起,舒慈睁开眼,一屋的黑暗。
她伸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盯着床帐,一脸的出神。
骆显换了新的亵衣,带着温热的水汽重新爬上床,坚定的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