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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
“她怀孕了,是朕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太后倏地一下起身,双手握拳,“怪不得要跑,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也敢做!”
骆显:“往远了数,唐玄宗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往近了数,前朝就有弟弟娶了嫂嫂的,为何到朕这里就是大逆不道?”
“你、你真是要气死哀家!你和她,都是要气死哀家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这还是骆显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气愤,仔细想来,或许是又急又气,其间还带了一点惋惜。后宫这么多嫔妃,怎么唯独是她呢?
“事已成,母后多说也是无益。”骆显一副不怕蒸煮烹炸的样子,是吃定了太后不能拿他如何。
他太了解他这个母后了,在他登基之前想的便是如何能助他谋取大位,待他御极之后,便一门心思的想要皇子,不挑谁生,有一个就好。
“太医看了,说她怀的的孩子有九成的几率是个皇子。”他张口便是胡说,一点儿骗人的心里负担都没有。
太后眼眸一闪,转头看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徐季的原话,母后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召他来问问。”
“呸!哀家才不像你俩一样不要脸。”太后唾弃道。
骆显双手搭在膝盖上,背部挺括,英武大方,他问:“母后,孙子都跑了,您都不着急?”
“哼。”太后重新落座,长袖一摆,“以你的手段,舒慈跑不了,哀家的孙子也定跑不了。”
“如此,您是认了她了?”骆显侧头看她,嘴角带笑。
太后却是老狐狸一个,只道:“孙子认,儿媳妇……哼,她等下辈子吧!”
下辈子……
骆显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好,那就下辈子。他未娶她未嫁,最好是青梅竹马,待她一及笄,直接从这个门跨入那个门,甚好。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去找人!”太后看他出神,忍不住拍桌,催促他。
骆显回心思,起身:“您就坐镇后方吧,朕一定把人给带回来。”
“好好说,不要动手。”太后蹙眉。
“朕有分寸。”
“她有什么好歹哀家不管,你们一定不能把哀家的孙子给伤到了!”
骆显黑了脸:老太太,过河拆桥这一手玩儿得溜啊。
***
翠云山下,天色将黑,玄武将马匹藏进了山洞,跟着舒慈一起从后方绕上山。
“主子,还是等属下先去探探再说吧,若是大少爷在,您再上来不迟。”玄武走在前面,为她劈开荆棘。山路又险又黑,他担心舒慈有什么不测,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舒慈却道:“不用多说,一起上去。”
归一门高手较多,两人同行起码有个照应。
山间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显得格外人。山顶微光闪闪,那便是他们此行的终点了。
舒慈和玄武上了山,躲开大门口处得哨子,从围墙翻入。
“你往东我往西,半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舒慈低声说道。
“您一定要小心。”玄武担忧的说道。
舒慈点头,猫着腰,迅速顺着矮丛消失。
玄武见状也不敢再多停留,一个窜升踩着树枝上了屋顶,准备一间间地寻过去。
此时,归一门门主的书房内。
“你为何不肯见自己的妹妹?我听说她是个人物。”
坐在轮椅上的人擦拭着一把宝剑,说:“她不适合知道我们的秘密。”
“有她做内应,咱们的计划不是可以更快实施吗?”坐在梨花木椅上的人说道。他很早以前就闻名这位贵妃娘娘了,据说手段高超又有城府,这样的人不招揽在归一门的门下,岂不是浪了门主和她之间这层兄妹关系?
“不行。”轮椅上的人一口否决,“她这小半辈子已经够苦了,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卷入这些阴谋当中。”
“你真是……”穿着白袍的人叹了一声,“跟着你做事,有时候真的会被你这些条条框框给气死。”
“这是规矩。”轮椅上的人操纵着轮椅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俊沉稳的面孔,从面相上来说,他和舒慈像了七八分。一张嘴,声音清亮又带着些低沉,“保护自己的家人,这样的规矩什么时候都是合时宜的。”
“真是怕了你了!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坐在梨花木椅上的人起身告辞。
“嗯。”轮椅上坐着的人低着头,用白绢拭着剑身。
一刻钟后,仆人进来,推他就寝。
轮椅驶过走廊,发出吱呀的声音,轮椅上的人闭着眼,双手交握,看起来不像是一名曾经的将军,倒像是一位书生气十足的儒生,风流倜傥,光风霁月。
到了卧室的门前,仆人先上前推开门,然后再绕到他身后将轮椅推了进去。
“你先出去吧。”他说。
“是,属下告退。”仆人躬身离开。
“吱呀”一声,大门被合上,他操纵着轮椅到了圆桌旁,拿出火折子吹燃火苗,点燃桌上的蜡烛。
蹭,满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一个身影从门后面走了出来,她面色沉静如水,唯独一双眼睛炽热如火。
“大哥。”
☆、57出事
舒景行和舒慈,就像这世间很多兄妹一样,两人打打闹闹的长大,互为依靠却又爱捉弄对方。在那段年少不知愁的日子里,兄妹俩无忧无虑嘻嘻哈哈,把侯府搅了个鸡飞狗跳。侯府里最常见的情形,是侯爷在后面拿着棍子追,文氏伸着胳膊护。
这样的日子,直到舒景行被谭家人暗算断腿后化为云烟,至此舒慈乘着一顶小轿入了宫门,接着是他们的母亲再也起不来身,与世长辞。
“母亲临终前最挂念的人就是你,她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你。”舒慈坐在桌边,手里握着半盏热茶,眼中有雾气升起来。
“母亲……”舒景行仰头,愧恨难消,“……是我不孝。”
“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我和母亲都能放下心了。”舒慈抿唇,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舒景行伸手,舒慈放在茶杯,把手递了过去。
“你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丫头片子了。”这一次见妹妹,他诸多感概。在她身上的变化也许就是命运的残酷吧,虽然把璞玉雕琢成了美玉,但那一刀刀割下去的,都是以前那个快乐无忧的舒慈啊。
“没有人是不变的。大哥你不也是吗?曾几何时,你都不会把我拦在门外。”舒慈看着他说道。
舒景行嘴角微微一动:“还是记仇。”
“你为何不见我?你可知道我为了找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