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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跳:“那她人呢?”
“昨天来了,下午就走了。”
“去哪儿了?”
“我劝她回京城。但你也知道,我这个妹妹不太听话,所以到底回没回,我也不甚清楚。”
纪峒握紧了佩刀:“你”
“纪将军,与其在我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回去复命?说不定皇上看在我妹妹已经回宫的份儿上,不再计较了?”
放屁!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爆粗口,纪峒早就问候舒景行祖宗十八代了。
他转身向着众将士,说:“你们,给我守好山门,各个出口都不要放过!”
“是,将军!”
纪峒回头瞪了舒景行一眼,匆匆离开,回去复命。
可想而知,骆显会对这个结果多么不满意。
“走了?”他转身,看着面前的纪峒。
“是,舒景行是这样说的,但臣怀疑娘娘还在山上,所以派人严密把守,不得放一人出山。”纪峒道。
骆显沉吟。
“皇上,您看这……”纪峒抬头看他。
“李江。”骆显开口。
“奴才在。”李江从旁上前。
“准备一下,朕要微服,亲自上山。”
此时,归一门内,群心大乱。下面的人不知道朝廷是不是来剿灭他们的,所以慌乱,上面的人则是不知道是否是“计划”被泄露,朝廷借着宫女走失的明目来铲除他们的,坐立难安。
“门主,朝廷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您可有猜测?”
“宫女走失了,为何寻到咱们山上来了?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是啊,门主,咱们跟宫女什么的完全扯不上干系啊!”
大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大象的面前,即使他们是一群颇有才干和抱负的蚂蚁,那也仅仅是蚂蚁而已,不堪一击。
“门主,外面有客来访。”一名小厮跑了进来。
舒景行睁开眼:“什么人?”
“说是昨晚的客人的同伴。”小厮挠了挠头,不知道昨晚来了什么客人。
舒景行眼睛一眯:“让他在前厅等候。”
“诸位,如今咱们也猜不透朝廷的心思,便只能静观其变了,还请大家不要慌乱。”舒景行滑动轮椅,说,“我这边有客人要见,诸位稍安勿躁。”
说完,一直候在一边的小厮上前推他去前厅。
门主一走,大家的讨论的声音更大了。唯独坐在上座下方第一位的白衣男子,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目光颇具深意,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玄武,见过大少爷!”前厅里,玄武单膝跪地。
“你就是玄武?”舒景行看着他,上下打量。
“是,属下正是玄武。”
“你有何事?”
玄武抬头,一脸急色:“昨晚属下和主子一同上山,分开寻找大少爷您,怎奈属下误闯了某位堂主的房间被困住了半个时辰,待属下回到和主子约定的地方之时,她并不在那儿。”
“你别慌,她从后山下山了。”舒景行说。
“属下看到了主子留下的暗号,一路找过去……”玄武面带青色,“发现了悬崖,悬崖边上还有滑落的脚印。”
舒景行顿时僵住,冷汗从脊背上冒了出来,他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没有寻错?”
“属下是跟随主子留下的暗号去的,并无差错。”玄武低头,握紧了拳头。
舒景行全身都软了,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跌下悬崖的真是她,那他也只有随她而去了。
“来人!”他大喝一声,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慌。
“门主。”门口守着的人进来。
“从现在起,所有人,全部去后山,给我找人!”
“找谁?”
“一名身着青色衣服的女子……”舒景行闭眼,额角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大舅子,你以后还是少出现吧。
舒景行:妹夫,废话少说,赶紧找人吧。
☆、58平安
骆显亲自上了翠云山,得知归一门的所有门徒都聚集在后山找人,似乎是什么人掉下去了。
这时候,骆显还没有把掉下去的人和舒慈联系在一块儿,毕竟谁会想到意外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呢?
“微臣参加皇上。”舒景行并不是没有功名在身的百姓,在骆显面前,他也不用自称草民。而对于骆显的亲自到来,他也显得尤为震惊,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对策,但是……他闭了闭眼,决定赌一赌。
“礼。”
“不知贵派如此兴师动众的找人,是在找谁?”骆显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不敢欺瞒陛下,昨日微臣的妹妹上山来了。”
“果然如此,那她现在在何处?”骆显下颌微微紧,眯着眼睛,观舒景行的神色让他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臣刚刚接到她的暗卫来报,说她似乎是从悬崖上……跌了下去。”不管什么时候,跟什么人说,他的心里总是像刀割一样疼。如果舒慈真的是因他而死,就这样离开人世,他想,那些宏图大志恩怨情仇,他统统都不会再管了。
骆显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上前揪着舒景行的衣领,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是谁掉下去了?”
舒景行的嘴唇动了两下,没有吭声。
骆显甩开胳膊,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身回头看舒景行,目光森然:“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没事。否则,无论是归一门还是你,都别想再活命,即使她那么在乎你!”
当天下午,东郊大营的三千将士奉旨赶往翠云山,一部分人在山上搜寻,一部分人想方设法下崖寻找,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悬崖边,骆显单膝跪地,捻起泥土。
“皇上,悬崖边的树枝上,发现了这个。”纪峒走来,双手呈上一条被树枝划开的破布。
骆显抬头看了一眼,脸庞冰冷:“拿开,这不是她的。”
纪峒顿了一下,拿走了破布条。
坐在轮椅上的舒景行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昨晚舒慈穿的衣服上的,拳头紧,他开口:“纪将军可否将这个给在下?”
纪峒额头都快冒汗了,他走到舒景行的面前,压低声音:“你想死是吗?”
看皇上刚刚的态度,明摆着不信人跌下了悬崖,舒景行却偏偏认定这悬崖上挂着的破布条是他妹妹的,这不是……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只是看看。”
纪峒把破布条扔给他,看他万般珍惜的抚过,头皮发麻。他看向皇上的方向,不敢去想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