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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斗。”舒慈得意地转了转腕上的玉镯,嘴唇含着笑意,“这样让本宫觉得日子尤其不难得捱。”
“您……也太奇怪了。”紫婵哭笑不得,扶着她往前面走去。
“本宫生得这样好颜色,要是不用上一次,岂不是浪?”
“您……您这让奴婢怎么说您,以前不算么?”
“先帝待我如亲妹,从未肯沾过我一根手指头。虽然我在宫里横着走,但还从未尝到恃宠而骄的滋味儿呐……”舒慈眉梢上扬,狭长的眼睛里流光溢,载满了风情,长长的纱裙一转,身姿绰约,妖媚横生。
下半场开始,白衣队势如破竹、一鼓作气,连进三球,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赏!赏!母妃快赏!”乐畅高兴地直跺脚,手掌都拍红了还不罢休。
“稍安勿躁,你皇兄还没有表示呢。”舒慈按住乐畅。
乐畅期待的看着皇上那边,果然,一连串的赏赐赐下去,少年们纷纷跪地借赏。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本宫的赏赐就给红衣少年们吧。”舒慈改了主意。
“母妃……”乐畅撅嘴,“母妃不公平,明明是白队的哥哥们赢了的。”
“乐畅,你要记得输赢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努力了,付出了汗水,那就值得表扬。”舒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平时练射箭的时候,射不中靶子之时,紫婵姑姑和你师父可有另眼看待你?”
“当然没有。”乐畅摇头。
“这些哥哥们,他们也并不想输,只是技不如人无可奈何。你要知道,赢,固然重要,但输得有骨气,能风度十足的祝贺对方,更为重要。”
“母妃……儿臣不懂。”乐畅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以后会懂的。去吧,你去安慰一下哥哥们。”舒慈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拍了拍她的肩膀。
紫婵端着一只梨花木的盒子,笑着说:“殿下,咱们走吧?”
“是。”乐畅点头,松开舒慈的手,往下面的队伍中去了。
红衣队的少年们没有想到输了也有赏赐,均受宠若惊,对着公主拱手。
“母妃说了,你们也努力了,同样值得夸奖。”乐畅一挥手,紫婵把赏赐奉上。
“谢贵太妃娘娘,谢公主殿下。”少年们脸蛋红红的,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影子,又忙着对着面前虚岁五岁的公主叩首。
乐畅不是一个爱端架子的人,她还不懂身份地位的差距,见这些人对自己温和有礼,立马把刚才的不快抛入了脑后,笑着挤入了人群中,要跟着大家一起踢球。
红衣少年们也愿意哄着这位天真烂漫的公主,大家围在一起蹴鞠逗她,教她如何接球传球,大家闹成了一片。
王喜站在舒慈身边,弯腰说:“公主想必以后能明白主子的苦心。”
“她天性纯善,这一点本宫从不怀疑。”舒慈勾起嘴角,看着那草茵里跳跃的红色身影。
“淳一,你看那边。”才接完赏的少年碰了碰队长的胳膊。
郑淳一抿唇:“要你多嘴,看到了。”
“输了也有赏,真是奇事啊。”少年撇嘴。
郑淳一负手站在场地边,他身姿颀长,英俊潇洒,站在那里便成了不少少女打量偷窥的对象。
他说:“一场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胜不骄败不馁,你如果非要用这种标准来区别同窗,小心以后被按在角落里打了都不知道。”
“嘁……”
“公主,快,这边……”
“传球!传球!”
竹球飞到了这边,郑淳一一抬手将它拦了下来。
乐畅挥着汗小跑到了这边,一看到郑淳一的脸,瞬间就笑了起来:“这位哥哥,刚才我和母妃一直在为你鼓掌,你踢得实在是太好了!”
“是吗?”郑淳一扬起了嘴角。
“我想让母妃赏赐你们,但母妃说那些哥哥……”乐畅转头,指了指那边等着她带球回来的少年们,“也很努力,所以就把赏赐赐给他们啦!”
“娘娘光风霁月,体察入微,在下佩服。”郑淳一拱手弯腰,将竹球奉上。
乐畅咧嘴一笑,接过他递来的球:“多谢!”
郑淳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转头看向高台的方向。他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子呢,听惯了那些流言蜚语,诸多妄议揣测,他心里的那根丝渐渐牵引了出来。
☆、19沉迷话本
京城某条街的小巷子里,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女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走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然后将包袱拆掉将里面的东西放入胸前的衣服里,包袱皮被扔在一角。她纵身一跃,踩着墙壁跳过高墙,瞬间就消失了。
“紫婵还没回来吗?”舒慈在抱厦小憩了一会儿,一醒来还没见到人,忍不住问旁边的紫鹃。
“您再耐心等等,估计快了。”紫鹃在一边捧着线箩筐做绣活,她手指上下翻飞,灵动巧妙,秀出来的花儿也是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模样,舒慈的荷包香囊皆是出自她手,时间一长了,便再也没用过其他人秀的了。
紫鹃的话音一落,换上宫装的紫婵就踏入了内殿,她手里抱着一个普通的杨柳木盒子瞬间就吸引了舒慈的目光。
“买到了?”舒慈眼睛一亮,面上浮现喜色,起身坐了起来。
紫鹃把绣鞋放在她的面前,伺候她穿好:“娘娘小心。”
舒慈伸手:“快给本宫瞧瞧。”
紫婵叹气,奉上前去:“您就这样瞧?”
“不然呢?”舒慈轻笑,眼睛一转,“照你的意思是关上殿门和窗户,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您都是当长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淘气。”紫婵和紫鹃无奈的相视一笑。
舒慈挥手:“紫婵去换盏碧螺春来,紫鹃去弄点儿瓜果点心来,本宫要用功了。”
“是,主子。”两人蹲身福礼,各忙各的去了。
舒慈抱着盒子坐回榻上,怀着无比好奇的心打开盒子,拿出了第一本书。
民间文学博大深,舒慈翻开第一页就被吸引住了。首先不说里面那对男女干的那档子事儿,就说这画师的功夫,寥寥几笔,勾勒成型,女的腰是腰腿是腿,男的胸肌分明,尤其是腿上的肌肉,仔细一看,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用力而稍稍鼓起来的肌肉。
茶水和点心被端上来了,紫鹃无意间扫到一眼,立马腿一软,差点儿磕到榻沿儿上。
“当心。”舒慈伸手扶了她一把,笑着说,“果然还是少女,这么点儿就羞坏了?”
“娘娘!”紫鹃羞恼,清秀的脸蛋儿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