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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不清进主子的屋子有何原因,那便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荷香趴在地上,全身软了骨头,像是一滩烂泥。
太后不忍看下去,挥了挥手:“快带下去,没用的东西。”
“是。”徐嬷嬷一个眼色,两侧的宫女将荷香搀扶出去。
太后转头对皇上说:“是哀家派人去搜的,皇上就别为难这些宫女了。”
“哦?母后终于肯说实话了。”骆显挑眉。
太后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惹下了麻烦,哀家会为你这烂摊子吗?”
“此话怎讲?母后对朕可是有何不满?”
“哀家问你,那天晚上搜贵太妃的寝殿,你为何一人进去?”太后的眼睛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那依母后看是何故呢?”骆显不答反问。
“哼,之前有人在哀家面前来嚼舌根子,哀家只当是她们太过无聊,无事生非罢了。但从你的行为上看,呵呵,哀家是不得不信了。”太后拉长了语调,语气之间有暗讽之意。
“母后英明。”骆显提起茶壶,亲自为太后斟茶。
太后本是猜想,此时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一口郁气顿时堵在了胸口,指着骆显:“你你你……”
“母后别急,慢慢说。”骆显把茶杯递过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满天下的女人任你挑任你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怎么就非要和她呢!”太后拍桌,满面怒容。
骆显说:“缘分罢了。”
“狗屁缘分!”情急之下,太后忍不住爆了粗口。
骆显轻笑:“母后不必担忧,朕不会作出有碍国体的事情来。”
“那可未必!”太后冷笑,“咱们贵太妃的功夫,你是没见识过。”
“哦?”
“当年先帝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后宫若干嫔妃就只宠爱她一人,连皇长子都非要她来诞下不可。结果如何?旱地就是旱地,即使再勤快地施肥浇水也长不出庄稼来,到头来先帝无子,她便是头一个罪人!”
“那说来朕应该感谢她啊。”骆显说,“要不是她的缘故,这皇位哪里还有朕的份儿呢?”
“你……这等祸国妖姬,你非但不远离还要一个劲儿的凑上前去,你是疯了不成!”
骆显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太后见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忍不住忧虑起来。她以前就说过,这男人不动情就罢了,一旦动情,尤其是他这种百年不开花的铁树,那可真是会要了命的!
若是生在一般人家,娶了厉害点儿的媳妇,虽然是寡妇但也认了。但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们是皇家,绵延子嗣就是在把江山传承下去,骆显要是一味将功夫花在这个女人身上,重蹈先帝覆辙怎么办?
“母后,朕自有分寸,您着实不必担忧。”骆显开口说道。
太后却不信,不知她是对自己儿子太不自信还是对舒慈的魅力太过于盲信,反正此事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母后,人已经去了清泉峰,您就别再打您的如意算盘了。”离间计失策了,保不准她还有其他的计策在酝酿当中,骆显也是算是提醒。
太后冷笑一声:“这就开始护着了?”
“朕的意思是,您要打的算盘大抵都会落空,所以就别白这功夫了。”骆显悠悠的说道。
对于那只得道快要飞升成仙的狐狸,想来只有他才能对付得了。
太后气结,差点儿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老婆,我妈说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舒慈:哦?那你没告诉她你是那个硬不起来的公鸡吗?
骆显:……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自相残杀,一致对外。
舒慈:比如?
骆显:生个蛋……呸!生个太子给她们瞧瞧!
☆、29我其实很有野心的
清泉峰的生活很是悠闲自在,晨起可以在山间吐纳,傍晚可以在林间散步,闲暇时找道姑对弈几盘,是输是赢也无所谓。
而清泉峰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它有一汪活温泉,在林间树林茂盛的地方,花草掩映之下,舒筋活骨,惬意自在。乐畅心心念念的凫水也得以成行,被舒慈托着游了几个来回,渐渐地也能自己游一米左右的距离了。
此时,母女俩靠在温泉边休息,一旁伺候的紫婵在给两人剥橘子皮。
乐畅把脸埋在水中,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像一只调皮的小鱼,鼓着她的小圆脸玩儿得不亦乐乎。
“母妃,看我!”
舒慈睁开眼看去,她一头扎进了温泉里,然后被狠狠地呛了一口水。
“急功近利。”舒慈单手把她拎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背。
呛了水似乎又唤起乐畅对于溺水的恐惧了,她挥舞着胳膊抱上舒慈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扒。
“母妃,救命……”她在舒慈的身上蹭干水珠,小猪似的哼哼。
舒慈托着她的小屁墩儿,说:“怕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母妃一直会在我身边吗?”一直粗线条的小姑娘突然问出如此深刻的话,两只眼珠子十分单纯无辜的看着舒慈,隐隐还带着期待。
“你总有一天要长大,到那一天你就不需要母妃了。”舒慈说。
“不要,那我宁愿当一个小孩儿。”乐畅抱紧了舒慈,两只小胖腿圈住舒慈的腰。。
“好啊,那我的珠宝首饰你就永远用不上了,这样正好,我可以换成银子捐给贫苦百姓,也算是你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舒慈笑着说道。
乐畅撅嘴:“母妃说了那些要留给我的。”
“你不是不要长大吗,用不上啊。”
“那……”乐畅仔细寻思了一下,忍痛,“还是要长大的,就是慢一点点就好了。”
舒慈和紫婵都笑了起来,童言无忌,又可爱又带着纠结。
晚上,乐畅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很快就睡着了,舒慈从她床边起身走出门外,皓月当空,山间忽然显得宁静悠远。
远处,一个灰色的袍子走了过来。
“师姐。”舒慈笑着上前,伸手帮她接过手里的柴火。
气质有几分飘渺的道姑微微一笑:“不劳烦娘娘了,这点儿事情我还是能做的。”
“师姐跟我客气什么。”舒慈接过柴火,一没注意,被一根带刺儿的柴划上了手指。
道姑轻叹:“果然是养尊处优的身子,递过来吧。”
舒慈把柴火还回去,用嘴吸了一下伤口,说:“刚才那是不小心。”
道姑说:“这么晚没睡又是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道姑在墙角放在柴火,说:“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