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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样子,转动轮椅就要出去。
“这就走了?”程煜问道。
“门口等。”舒景行转动着轮椅往外走,一刻也不愿多留。
程煜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最近老是被嫌弃呢?
一炷香的时间后,侍女出来,跟着舒景行离开。
☆、66底色
“等等。”
两人正要离开,程煜突然走到了门口。
舒景行侧头看他:“何事?”
“你这个侍女……”程煜走到侍女的面前,偏头看她,“姑娘,介意抬一下头吗?”
侍女抬头,一脸的眉清目秀,还有茫然疑惑:“程先生?”
“没事了,请吧。”程煜认真审视了一番,退开一步,让出门口的路。
舒景行轻笑一声,笑声很淡,经不起风吹就淡在了空中,他转着轮椅带着人离开。
“去暗室里看看。”程煜眼睛一眯,转头朝暗室走去。
舒慈坐在被褥铺就的简易床上,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看到程煜后翻了个白眼,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
程煜挑眉:“夫人住的可好?”
舒慈偏头不答,看着墙上的一方小窗户。
程煜不着痕迹的打量她,虽然她仍旧是坐在床褥上,但双腿盘在了一起,手指也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似乎有些不耐烦。
“夫人这是厌恶程某?”程煜继续问道。
舒慈微微抬起了下巴,一个余光都不曾给他,一副傲慢的样子。
程煜的脸沉了下来,他转身大步离去。
“程先生……”后面的人追了上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快去,追上舒景行!”程煜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急促地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后面的侍卫有些不明白。
“里面那个不是舒慈,被掉包了!”
侍卫骇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程先生,您的意思是舒门主把人带走了?可刚刚离开的那他们俩人啊!”
“那个侍女定是有问题,传我的命令,派人把他们给追回来,立刻!”程煜走到了地上,严肃着一张脸,懊恼不已,“居然中了舒景行的计,真是该死!”
侍卫们集结成队匆匆出发,程煜站在门口,一脸愁眉紧锁。
忽然,从房顶上跃过一个身影,落在了程煜的面前。
“教主。”程煜大惊,“您不是跟王爷去围攻……出什么事了吗?”
“王爷被乱箭射中,性命危矣。”宇文丞一身白衣,翩然而至,除了衣角沾了几丝血迹以外,并不见慌张,“听说你抓了舒慈,人在哪儿?”
“刚刚被舒景行的人换走了,我正派人去追!”
“换走了?怎么回事?”
“舒景行说要给他妹妹送什么床褥衣物来,我想着怎么也得卖他这个面子,就让一个侍女进去了,估计就是这个时候被调包,如今我这暗室里关着的只有一个赝品。”程煜面色漆黑的说道。他机关算计,竟然没有料到舒景行会在他眼下成功换人。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宇文丞问道。
“西南方向。”
话音刚落,宇文丞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程煜的面前。
夜色沉闷,空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驶离中山城。
“荒唐!”马车里,舒景行一声暴喝,应该是气急了。
冯丫儿低头:“不是我不愿意,是娘娘不同意,她说她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保全我们两人。”
“她”舒景行正欲骂她,又想起人也不在,骂了也没什么用,转头看冯丫儿,后者一脸低眉顺眼怕他生气的样子,更骂不出来了。
“她怎么说的?”舒景行问。
冯丫儿抬头:“娘娘拿走了两个人皮面具,说会误导程煜以为我们真的是被调包了,让他派人来追我们,然后我就扮作她开始逃跑。”
舒景行皱眉:“她扮作你?”
“娘娘比我厉害,比我还会演戏!”冯丫儿赞叹道,似乎是崇拜舒慈。
舒景行瞥了她一眼,沉下心道:“既然如此,你能跑多远就决定了她是否能脱身。”
冯丫儿使劲点头。说实话,让她一个市井小混混扮作一个深宫里雍容端庄的娘娘的确有难度,但如果是舒慈扮作她就不一样了,她善于观察,在未入宫之前就喜欢在市井游玩,何况又出来了几个月,只要学到冯丫儿身上那股子赖皮劲儿和不拘小节的样子,应该就八九不离十。更何况,他们之中没有人了解真正的冯丫儿,被拆穿的可能性就极低。
“你赶快在这儿下车。”马车停下,舒景行对着冯丫儿说,“尽可能藏起来,不要联系任何人,包括我。”
“我会被抓到吗?”冯丫儿咽了咽唾沫。
“别怕,没几个人见过你,你只要隐于市井间,做你以往会做的事情就好。”舒景行宽慰她。
冯丫儿点点头,撩开车前的帘子。
“你藏得越好,歆儿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越低,这回看你的了。”舒景行嘱咐道。
冯丫儿回头:“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娘娘失望的。”
舒景行点头,马车停了下来,冯丫儿跳下马车,迅速地钻入了黑黢黢地胡同。
他掀开帘子看她灵动的身影,喉咙一动,有些不忍。
舒慈想保护她,不愿她以身犯险,所以宁可自己再和他们周旋也不想再让她置于危险当中。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如此仗义纯粹的女子,比世间大多高门望族的小姐都要有情有义。
“嘶”
大概行了百米远后,马蹄高高抬起,骏马扯着脖子嘶叫。
舒景行掀开车帘,看着拦下他们的人。
宇文丞微微一笑:“景行兄,许久不见了。”
舒景行挑眉:“很久了吗?我怎么觉得时常都能见到你这副讨厌的嘴脸呢。”
宇文丞脸色一垮:“少废话,把舒慈交出来。”
“她是我妹妹,凭什么交给你?”舒景行轻笑。
“呵”宇文丞冷笑,宝剑出鞘,直指舒景行,“就凭这个。”
舒景行侧开身子,让他窥到了车里的全貌:“你认为我要是救了她,还会让她一直待在我这里车里?”
宇文丞脸色一变:“你把她送去了哪里?”
“她该去的地方。”
“骆显!”宇文丞咬牙。
舒景行眼光冷冽:“你要是识相就别再纠缠她,小心哪天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那就可笑了。”
“不用你假惺惺。”
“我可不是对你假惺惺,我是希望我妹妹少造杀孽。”舒景行冷冷的掀起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害死了她的师父,还以为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