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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册立她为皇后就是用情至深,人家册立她为皇后就是可笑至极。男人纳……幼稚起来比女人更让人无语。
舒慈抚摸着明黄色的锦帛,说:“这是他很早前就留给我的,如果他战死,我便可以用这个光明正大地成为皇太后……”她侧头看他,“当然,若是这样就更不能嫁给你了。”
“算你聪明。”他轻哼一声。
舒慈嘴角一勾:“不是我聪明。他留给我这个,是想帮我保住尊荣,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被拉去陪葬。我选择不公开这道遗旨,一则是为了保命,二则……”
“皇太后不是那么好当的,若是朕的母亲是个心眼儿小的,一宫容不下两位太后,你的日子就更艰难了。”他替她说完。
舒慈点头,嘴角始终挂着浅笑。
骆显却看不得她脸上这样带着怀念意味的笑容,毕竟这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展露的,仿佛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他未参与的时光里他们两人有很多或美好或深刻的回忆。
舒慈转头看他:“你不用觉得嫉妒,我接下了你的诏书,却藏下了这一封,你该高兴。”
骆显嘴角扯了扯,表示自己高兴不起来。
舒慈笑着伸手去抱他的脖颈,被他一把拍开:“接着回忆啊,不是很值得怀念吗。”
“哪里值得怀念。”她咕哝。
“真该让你看看你刚刚自己脸上的神情,要是朕用这样的神色怀念其他女人……呵!估计你早就发飙了。”
“别把我说得跟你一样心眼儿狭小。”
“哦?那是谁之前以为朕碰了纪贵妃所以不准朕再靠近了?”他挑眉,似乎很得意她为他吃醋。
舒慈撇嘴:“无聊。”
她起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说清楚。”
“说什么?”
他摆正她的脸,面对自己:“你喜欢过他吗?”
“谁?”
“还有谁。”他脸色一黑。
舒慈扬唇:“喜欢过。”
骆显:“……”
“这是你自找的。”舒慈轻笑一声,翩然离开。
她婀娜的身姿离开他的视线,他捏紧拳头,青筋暴起:“舒慈!”
廊下,守着门的李江打了一个冷颤。
“李公公,屋里烤会儿火吧。”紫婵上前说道。
“不了,等会儿皇上还要回养心殿,我得在这儿候着。”李江笑着说。
“那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哎,谢谢紫婵姑娘了!”
热茶才喝了一口,就见骆显气冲冲地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宫。
李江把茶杯交给紫婵,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起驾!”
紫婵觉得意外,她很久没有看到皇上这副黑脸的模样了,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紫婵。”舒慈在屋里喊道。
“来了!”
舒慈站在火炉面前,揉着腰,问:“禹儿从寿康宫回来了吗?”
“王喜去接了,估计等会儿就到。”
“这天儿凉,等会儿让他喝杯姜茶。”
“殿下可不喜欢喝那个了,估计得闹脾气。”紫婵笑着说道。
舒慈不在意:“别管他,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哪里脾气那么大。”
紫婵缄默。说实话,她觉得太子殿下正是遗传了眼前这位的脾气,挑剔得可怕。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听着似乎是殿下回来了!”紫婵一喜,转头就迎去了。
一个身穿红色袍子的女童率先跑了进来,她带着白色的兔毛帽子,喜气洋洋地就冲了进来。
“母妃!”
舒慈笑着问:“玩儿得可好?”
“好,太后娘娘赏了不少好玩意儿呢。”乐畅兴高采烈的说道。
后面,太子殿下被抱了进来,他扑腾着要下地,紫鹃抱不住他,只得把他放下,扶着他走。
“乖乖,到母妃这里来。”舒慈弯腰,笑着拍手。
“娘”不容易,终于喊对了。
穿着靛蓝色袍子的小人儿一摇一晃地走来,笑眯眯地朝舒慈伸手。
最后两步,舒慈主动上前,弯腰将他搂入了怀里,乐畅觉得好玩儿,也扑到了舒慈的背上。
“公主慢点儿。”紫婵在一边心惊胆战的说道。
“我知道,母妃怀了宝宝,我会当心的!”乐畅小大人似的说道。
舒慈摸了摸禹儿的后背,觉得有些湿,说:“估计是在寿康宫疯玩儿了,赶紧带他去沐浴。”
“不、不……”言辞还不是很清楚的小太子挥着小胖手拒绝,他虽然不会说很多话,但明白的可不少。
乐畅幸灾乐祸:“弟弟脏,快去洗澡!”
“你也去。”舒慈转头看她。
乐畅大惊:“我没有出汗啊!”
“你是没有出汗,但今天本来就该洗澡了,正好让她们烧一锅水把你们姐弟都洗干净。”舒慈说。
乐畅撇嘴:“可是好冷啊……”
舒慈一个眼神,紫鹃抱起小太子,紫婵拉着乐畅,一起离开。
“不、不、不……”某个小人儿全身心的拒绝,却仍然逃不过被按在水里洗白白的命运。
舒慈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为娘的威严啊。
晚上,到用晚膳的时候也不见骆显的人影儿,紫婵有些担心,不会是上午的时候吵架给吵走了吧?
“你张望什么呢?”舒慈依偎在榻上,腿上搭着毛毯十分暖和,看紫婵魂不守舍的样子,猜测,“你这丫头,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才不是!”紫婵大惊,一口拒绝,“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是见皇上今晚没来,替您担心啊!”
舒慈无奈:“有什么可担心的,腿长在他身上,你这样盼着他就来了?”
“娘娘,您是不是又说什么话把皇上气着了啊?”紫婵担忧的说。
舒慈:“……”
“本宫说话有那么让人生气吗?”
不仅是紫婵,连一旁的紫鹃都默默地点起头来了。
舒慈:“……”
“睡觉!”一个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看着生气。
骆显才走到西宫门口,就见寝殿的灯灭了。
“皇上?”见他停住脚步,李江有些疑惑。
骆显咬牙:好啊,她非但没有心生悔意,还不等她就安寝了,真是没良心!
“回养心殿。”骆显气愤,甩手往回走。
李江愣了下:这又是在闹哪样?
寝殿里,舒慈躺在空荡荡地大床上,翻来覆去地难眠。
听着梆子都敲了三下,她却还是一丝睡意也没有。
这么晚都没有来,莫不是真生气了?
她坐起身来,轻声喊:“紫婵。”
一道窈窕的身影走近:“娘娘,要起夜吗?”
“外面下雪了吗?”舒慈抱紧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