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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若是她想,没人会怀疑她装病与否。
王志成撇撇嘴,甚是不满沧蓝这幅病态,弱成这样,没搞两下就晕过去了有什么意思。
☆、第九章1
"小蓝。"陈丽端着杯鸡尾酒,举止优雅的走过来:"你能不能去化妆间把小红带过来,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一会让你爸爸找不到人,又该不高兴了。"
王志成对比稚嫩的沧蓝与妖艳的陈丽,明显后者比较对他的胃口,当机立断的扔下沧蓝这颗芝麻转而巴上陈丽这个大西瓜。
能尽快摆脱王志成沧蓝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感激的看了陈丽一眼,她踩着碎步落落大方的离开。
沧蓝来到化妆间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沧红柔柔的声音。
"门没锁。"
推开门,沧红看到她后,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尽管她极力掩饰,红红肿肿的眼眶一看就知道刚才哭过,沧红撇开脸没好气的道:
"是你啊。"
"订婚宴快开始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补点粉出去见人。"沧蓝立在原地没有上前安慰的意思。
她打听过,龚云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学,少了男主角,这次的逃婚事件怕是不会发生了。
正想着,一个粉扑迎面砸上自己的脸,沧蓝愣了愣,抬头对上沧红愤怒的眼:
"事情变成这样你满意了?"沧红哽咽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装傻!学长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还想瞒着我多久!"沧红泣不成声:"我根本就不喜欢展大哥,你为什么要逼我,你喜欢他你自己嫁他去呀,为什么都逼我……"
手里的粉扑被抓得变型,沧蓝咬着唇畔,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千言万语徘徊在心头却始终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她,她在几年后会喜欢上展暮,到时候不但不会埋怨反而还会感激她当初所做的事?
一方面,沧蓝认为自己是对的,另一方面,她又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毕竟她用的是上一世的视角去看待这一世的问题,却忽略了这两个平行世界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世界。
多矛盾。
沧蓝都快被自己绕晕了,沧红仍然红着眼看她,轻轻的抽泣。
相顾无言,偌大的化妆间只剩沧红间间断断的哽咽。
"别哭了,这是你的订婚宴,别让人家看笑话。"她走过去,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帮她理了理乱掉的长发。
"去洗把脸,重新上妆,瞧瞧你这模样,等会让爸爸看到又得挨骂了。"
要恨就恨吧,她没有力量反抗沧忠信,不牺牲掉沧红,倒霉的就会是她。在羽翼未丰之前,即便是昧着良心的事
,为求自保她也只能做下去。
她不要再仰人鼻息过活,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即便没有展暮她同样能过得很好。
等到沧蓝牵着沧红出到宴会厅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目光触及沧忠信温怒的脸,沧蓝愣了愣,环视四周顿时明白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做为今日订婚宴主角的展暮居然还没有到。
沧忠信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浮现,面上却依旧平和,和气的招呼到场的人。
却在这时,展暮的私人助理匆匆从门外进来,在沧忠信身旁耳语了几句,听后,沧忠信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卷起风浪。
☆、第九章2
展暮出了车祸。
接到消息,沧忠信随意交代了几句便赶到医院,沧蓝与沧红并排坐在医院候诊室的椅子上,手术室里门上亮着红灯。
沧忠信已经发下人手全城搜捕肇事司机,料想是商业寻仇,近来沧氏与yuh国际争抢美国rit合约的事在行内闹得沸沸扬扬,却在yuh国际与rit签约在即的时候,闹出产品质检不合格的事。
业内都知道,这事一定跟展暮有关系,却苦于没有证据,难保yuh国际对于展暮横插一手用这种卑鄙手段抢走合约怀恨在心,进行报复……
数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我女婿怎么样了。"见到有医生走出来,沧忠信急急的问。
"幸好没有内出血,病人基本上都是些外伤和轻微脑震荡,比较麻烦的是右脚复杂性骨折,不过只要将来好好做复建,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伤害。"
听罢,看着沧忠信不再紧绷的脸,沧蓝松了口气。
展暮昏迷不醒的被送进了头等病房,有沧红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她自觉多余的回去照常上补习班。
只叹他们的订婚宴,又得延后了。
阳光被乌云遮挡,天空依然阴沉,小雨密密集集的下着,丝丝冷风夹着风雨灌入房中。
展暮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过来,睁开眼时候,沧红正坐在他右手边削苹果。
"展大哥,你醒了?"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惊喜,沧红对上展暮困惑不已的眸子道:
"这两天,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
入眼的是沧红青春稚嫩的面庞,展暮微微一愣,哑着嗓子道:
"你是……沧红?"
"展大哥,我是小红呀,你不认得我了?"沧红皱起好看的眉,有些紧张的放下手中的苹果。
展暮抚额,眼前一震天旋地转,他想他还在梦中,浑浑噩噩,没有清醒过来,只不过那一双原本清冷的眼眸变得浑浊不堪。
手不自觉的往身畔抹去。
空的--
瞳孔蓦然放大,他霍的起身往身旁看去。
没有!
怎么会没有!
"展大哥,你在找什么?"沧红不解的问。
"坛子呢,原本放在这的骨灰坛子呢?"少了平日的冷静,展暮急急的道。
"展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沧红咬了咬唇,有些后怕的道:
"你别吓人,这里哪来的骨灰坛子。"
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晕沉沉的,就连沧红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了,静默半晌
,展暮颓然的靠回床上。
这里或许是一场梦,一场年少的梦,只是在梦中没有沧蓝,没有他的妻子,难道就连死了,他也到不了她在的地方?
平静的午后,沧蓝照常窝在房里默写单词,最近她对英语这方面抓得特别的紧,前几日她同沧忠信说过自己想出国留学的意愿。
沧忠信虽不是太赞成,在沧蓝的坚持下也就答应了,她想,只要她努力,她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雷鸣的声响。
小雨逐渐变大,冷风呼啸的灌入室内。
沧蓝抽掉被打湿的卷子,急急的将窗户关上,有些心疼的看着晕开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