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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中上之姿。
摸着光滑的镜面,耳边水声作响。
她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无法在事业上帮到他,况且女人易老,他或许会在这一刻为她的外表而倾心,可在数年之后呢,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无数个比她漂亮,年轻的女孩出现。
到时候,没了家室的庇佑,带着女儿已经无路可去的她,又要如何去面对他的背叛?
沈城的尸体在数月前被找到,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沧蓝……似喜似忧。
沈城死了。
她再也不需要为八年后的事担心,可以一直陪着她所珍惜的人到老,到死,可随着危机的解除,另一层的忧虑又一次浮上心头。
“如果你后悔了,我该怎么办?”
走出浴室。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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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展暮发现沧蓝在学习上变得比往时积极了很多,有时候甚至到达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回到家就抱着书本窝进房里,吃过饭后有什么不懂便缠着他问,展暮虽然对此感到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老婆好学不是什么坏事,可心底却隐约觉得不对。
这天他难得没有加班,可回到家里面对的却是满室的黑暗。
皱起眉头,他放下手里的公事包。
难道她没有回来?
最近他忙于公事,没有时间去看着她,况且两人也有了女儿,她也跑不了……
虽然心里清楚这点,可展暮还是阴沉下了脸。
打开客厅的大灯,他迈开步子往卧房走。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煮好了饭,并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才是。
“小蓝?”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依然无人应声。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书房里只点着一盏台灯,女人坐在皮椅上,挽着头发静静的背诵单词,而旁边放着一张摇篮,六个月大的女婴正咿咿呀呀的在里头嬉耍。
看到这展暮吁了口气,随即将大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映入眼帘,沧蓝惊得“啊”了一声,紧张的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
“你回来了?”
“恩。”他不发一语的凝着她,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可紧抿着的薄唇还是泄露了他的不愉。
匆匆扫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沧蓝低着头犹如个犯了错的孩童道:“对不起,我看书看得忘了时间,你饿了吗,我现在就去做饭。”
说着,人已经越过他往厨房走,展暮看着她的背影,像是想通了什么,质疑的眯起眼。
“最近课业很重?”吃饭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问起。
沧蓝轻“唔”了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黑压压的云团在天空聚拢,看来很快就要降下一场大雨。
“我吃饱了。”随便趴了两口饭,她起身就想往书房走。
总觉得今天的展暮不太对劲,特别是看着她的目光……
好像在深究着什么,犀利的将她从头打量到尾,直把她瞧得浑身发寒。
“坐下。”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也不瞧她,光一句话就让她不敢再动。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小蓝,你说你需要时间,那好,我给你时间,可具体要多久,你同样也得给我一个期限。”
“我们是夫妻,我不喜欢你将所有事都闷在心里。”
“我……”沧蓝撇过脸,躲着他迫人的视线:“我没有。”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侧脸:
“不要对我撒谎。”
“……”沧蓝僵硬的站着,一时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他生气了。
虽然她不明白,却依然惯性的妥协着,一时间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晚上展暮要得很凶,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一味的发|泄。
她汗涔涔的抬眸看他,忍不住开口求道:
“轻……轻点……”
像是惩罚,他依然故我的大力挺|进|抽|出。
身上的男人太重,沧蓝觉得自己快被他压扁了,揪着枕巾,她无助的抽咽,到底是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两人自从到了伦敦,在性|事上他一改往日的作风,渐渐对她温柔起来,往往光是前|戏就占了大部分时间,有了充足的润|滑,她不会觉得疼,而他工作也忙,这种事也不像从前那么频|繁,基本保持在每星期两到三次的频率。
这样的幅度令她适应得很快,也不会再那么的排斥他,可谁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展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终于,她忍不住哭道:“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男人停下动作,俯视着身|下泪眼婆娑的女人,好半晌才说道:“你没错,错的……是我。”
有时候,他真想把她关在家里,阻绝外界的一切,断去她所有的退路,让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心里只能想着他,这辈子除了他身边,哪也不许去……
沧蓝有种错觉,好像自那晚之后,展暮便开始对她严加看管起来,手机上装了定位仪,设好了门禁,除了学校,要是想去哪都得提前跟他报备,别说是男同学,就连相交的女友也让他在背地里查了一遍……
疑神疑鬼的态度,总让她有被当成了犯人的错觉。
沧蓝心里难过,现在就连女儿,也不再让她单独带了,而是请了一个专业的保姆。
他是怕她带着女儿逃走吗。
没钱没学历她能逃到哪去?
相信这点展暮也清楚,可他就是不放心,如果可以她想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绑在身边。
夫妻两就这么僵持着,他在的时候沧蓝不敢忤逆,总是顺着他的意思,可好像她越是顺从,他就越是生气……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就在前日的傍晚,因为一场车祸,沧忠信死了。
而他的死亡时间与前世一模一样。
两人来不及思考,匆匆请了假就飞回去,正好赶上了他的葬礼。
沧蓝身着丧服,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心里不禁一沉。
展暮脸色也不太好,抓着她的手分外的紧,直到勒出了红痕才将之放开。
她揉着被抓疼的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沧红跪在地上哭,瞥到一旁的姐姐,父亲死了,她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流。
看着周围前来凭吊的人,她不好当场发做,只是一双盈满水光的眸子如今却如淬了毒汁般,阴冷骇人。
可她哪里知道,这次接到沧忠信的死讯,沧蓝是惊大过悲的,谁能想到,她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场丧礼。
沧忠时比沧忠信早走一步,按理来说沧忠信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可世事往往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前行着,相同的场景,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就连来凭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