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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吓人的,这还是头一次。
他都想质问晟帝你怎么下得去手!
虽然第一次正眼看到这位大舜帝国的第一位男昭仪,可刘谨应真心觉着他长得很舒服,虽非倾国倾城,也没有潇洒俊逸的感觉,可那种柔美脆弱致的模样,却让他这个早被宫里那些肮脏训练得冷漠的人也狠不下心,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该好好捧在手里疼的吗?
晟帝瞥到刘谨应眸底的不赞同,面色又是冷了一分,伸手将被子盖在方钰身上,“把余太医叫过来。”
刘谨应想劝诫一句,可看晟帝冷厉的目光,他又不敢,只能垂着头告退。
不一会儿余太医来了,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
“他受了伤,看一下。”晟帝轻声说道。
余太医点点头,不再多看多问,老老实实行至床榻跟前,撩开衣袍后半跪下,“得罪了。”话音落下,余太医执起玉昭仪的手,素白两指轻轻搭在手腕上,偶尔换指轻点。
余太医先是眉梢一挑,后恢复平静。
晟帝一阵忐忑,“诊出什么了?”
“这玉昭仪……”
晟帝知道他想问什么,“你只管看伤。”
余太医唇角微抿,仍是平静的点点头,“臣想看看玉昭仪的伤势。”
晟帝本想拒绝,可方钰身上的伤委实吓人,他不想让他留下病根,来日痛苦,但私心里又不愿意别人碰他。
余太医看出晟帝为难之色,提议道:“不若皇上将被子打开,臣只需看上一眼即可。”
“皇上,您三天未上朝,丞相已协同诸位大臣请求面见神师。”刘谨应趁机插了一嘴,在晟帝身边伺候久了,自然知道晟帝心里边想的是什么,玉昭仪受伤,晟帝恐怕又得照顾一天,晚了,第二天准又不去早朝了,晟帝严明归严明,但同样很任性。
他此番如果再不开口,那事儿恐怕就要闹大了,届时真闹大,晟帝肯定会生气,又要骂他怎么不早说,不管怎样,最后受罚的还是自己。
所以,趁事情还没有扩大到不可挽回的影响,刘谨应赶紧将得到的消息提了一嘴。
晟帝听到这话,危险地眯起眼,“那些老家伙倒是闲得很,朕的天下,朕说了算,上不上早朝,同样看心情,有那个闲工夫关心后宫妃嫔是不是祸水,倒不如好好审视自己。”
刘谨应从旁应道:“也是,哪一次不是皇上您出谋划策,他们啊,完全就是吃干饭的,只拿俸禄不干事儿,闲着无聊也学会跟那些多嘴的婆子一样了。”
晟帝负手起身:“行了,朕就不信,神师还真要把玉昭仪祭天不可。”
眼下他本心绪纷乱,正愁没处儿撒气,此番见余太医那么坦然恭敬,也就放心了,“余太医你留下,务必将他的伤治好。”
“是。”余太医躬身道:“皇上慢走。”
晟帝点点头,随刘谨应离开了寝宫。
门掩上,余太医听脚步声远去,才抬起头转过身去,目光朝床上那人的面容看过去,而这一看,余太医平静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裂痕。
方钰双眼涣散空洞,在他的视野中,那位余太医抬起头后,面容同样也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余太医很年轻,长相清隽俊逸,穿着御医服也没显得他老气横秋,反而沉淀镇静,此刻正静静的盯着自己,不一会儿,余太医去找宫女打了水进来,然后方钰就看着他打湿了帕子,拧干水后往他脸上擦来。
温热的帕子落在脸上的力道并不轻柔,更像是要擦走什么脏东西一样。
方钰想着自己的设定,赶紧惊惧的往后一缩,无神的双眸也露出了害怕。
余太医这才放松了力道,像是在解释,“擦干净了才好上药。”
他语气太过温柔,方钰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余太医见到他这幅模样,心里滋味更是难以言尽,只是力道又放得更轻。
谁人能想到,堂堂一介男儿竟会遭遇到这样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方钰:主神欠我一个奥斯卡!
晟帝:……
方钰:愚蠢的凡人,我连怪物都不虚,还怕人?
晟帝: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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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
☆、恐怖列车-宫怨
后面三天,方钰都呆在紫宸宫养伤。
晟帝最近不知忙些什么,晚间没有回宫,问了刘谨应才得知他睡在御书房。
刘谨应怕他是恼了晟帝刚欺负了人,结果甩手就把人又丢到一边,昧着良心把晟帝好一通夸,那是一个口若悬河,嘴皮子差点都磨破了。
哪里还有第一次带他去侍寝时那种冷漠,像看个玩意儿的态度。
只是那夸赞的内容,方钰很想拿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听听那说的是什么?
大意就是晟帝血气方刚,初尝禁果,食髓知味,难在房.事上体谅不周……
然后又变着法儿夸方钰冰肌玉骨,活.色.生.香,天生媚.骨,便是男子之姿也不遑多让,勾得人神魂颠倒。而晟帝私生活素来寡淡,猛不丁添了一抹喜爱的艳色,想将那抹颜色涂满整个世界,霸占在手,那也是人之常情。
作为妃嫔,也自当为晟帝分忧。
鱼水之欢上能忍则忍,万不能让晟帝扫兴,初时痛苦几天,后面等晟帝冷静下来了一切就好。
这要不是刘谨应眸底赤城,方钰多半觉得对方是在假借劝说实则嘲讽他作为一个男人甘愿爬床的不堪卑贱行为了。
其实也差不离,在刘谨应眼中,方钰不过是运气好,正巧入了晟帝的眼。
可要是因这份运气恃宠而骄,怪晟帝粗暴,埋怨对方,那未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刘谨应表面夸赞,又似乎担心两人不和。实际上,不过是警告方钰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荣宠晟帝能给,有朝一日也能回,端看你是不是尽心尽力。
他这么想也正常,晟帝性冷淡十年,突然爱好起这事儿来,怎么都不正常,更多可能是尝尝鲜。
曲水宫别人不知道,可作为晟帝身边的近人,却很清楚曲水宫在后者心目中的位置,并没有他人口中说的那般具有特殊意义。说到底,曲水宫不过是晟帝建造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