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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差,身后虚空有一道道死气蔓延出来,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脱离牵引竟独立出来,竟走到方钰身后,手臂穿过咯吱窝将人抱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被前后夹击,方钰面露惊恐。
陆少华垂眸,“好东西。”
方钰的淡定维持不下去了,他瞳孔本能地放大,口气却很严肃:“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陆少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见此一幕,他勾起唇角,哂笑道:“我们不正是坐着谈吗?”他说着撑在方钰身侧。唇.舌靠近耳畔一口吮住,随后他眸光往下一瞥,“你在发抖,你在害怕吗?”
方钰:“怕你mb。”
陆少华眸色一黑,口吻却很是无奈,“都跟你说无数遍了,不要随口说脏话,看来你还是没记在心上。到底要怎样的法子,才能让你记忆深刻?”他扣住他的头,让后者避无可避。软.舌深入口腔,捉住那条躲避的舌.头就抵死缠.绵……
方钰瞳孔放大,只觉得陆少华的舌.头要探.进喉咙里。
……
陆少华想看的就是他被吓坏的样子,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才能有一种自己真正拥有他的满足感。纵使过后是更多的空虚,起码现在陆少华只想溺毙在这美妙的幸福感里。方钰抽泣着,他心惊胆战地扭头看着身后,见黑影没打算放弃参与,瞬间从抽泣变成崩溃低泣。
“真的怕?”陆少华叹气。
方钰狂点头,盛不住的眼泪坠出眼眶,滴滴答答地落下,直直烫入陆少华心底。
“还跑不跑?”
“……”方钰下意识缩了下,卡了壳。随后异样传来,浑身一震,“陆少华你……”
陆少华伸出手,摩挲着湿漉漉的手指,“下一次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方钰,“你……”
“还跑不跑。”
方钰闭眼,“不跑了。”
“那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嗯?”
“如果不是我扮成余太医的样子……”
“我没有恋.童.癖。”
“我已经18岁了。”
“哦。”
陆少华眸色一冷,“……”
方钰赶紧解释,“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心理还不健全,万一受到打击都是你死我活的。我从来不去招惹你们这种玻璃心。”
陆少华下了总结,“因为其他人甩起来没负担?”
“嗯,emmmm……”完蛋了,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了……
陆少华,“其实我不止18。”
“哈?”
陆少华没再解释,他振臂一挥,扶着方钰的黑影迅速消散在空中。然后两人坐着谈了一晚上的人生。谈得方钰眼花缭乱,头昏脑涨,疲力尽。中途他不想谈了,用天网朝陆少华手臂开了两木仓,可惜人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知道得了什么金手指,居然有肢体再生的技能!可他又不敢对着脑门开,万一真把人一木仓崩死,任务失败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忍!
然而“熬夜伤肝”,方钰终于是熬不过去,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仿佛还在云巅之上,走一步晃一步,轻飘飘的,无从着力,只能随着强风往哪儿刮就往哪儿飘……风里还夹着火,还好他是水做的,一时半会不怕脱水,只是被熬煮得过于湿热……
最后,一觉睡到晚上深夜……
醒来时,他躺在一块扯下来的窗纱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整个冷宫里非常富有经典恐怖片的气氛,阴森森,冷飕飕……
陆少华何时离开的他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曾经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可陆少华还在自言自语,说得兴高采烈。
想必也是刚走不太久……只是……陆少华拔身而去未太那啥了?总得给一块儿遮羞布吧?好冷……方钰打了个寒颤,忙抓起地上的窗纱罩在身上,然后蜷缩成一团。然而窗纱有一部湿润冰冷,仿佛被什么液体浸泡过,此时冷冰冰地贴在身上,冰寒刺骨。
方钰嗅了嗅,一股熟悉的生肌雪肤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后遗症有这么严重吗?
居然流这么多!以后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厕所吧……别人以为他得了尿频症怎么办?太辱没他高风亮节的气质啊。
“陆少华。”方钰没忍住,叫了一声。
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屋子里尤其显得空荡,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一时之间的胆怯,让他连周身的痛楚和湿哒哒的感觉都忽略了。
“咔嚓”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方钰像炸毛的猫一样,浑身寒毛炸起。他想了想,门窗都关上的,肯定不会有风把里面的物件吹掉在地上。且那不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而是被轻轻搁置在桌上才发出的声音。很快,身后有一团晕黄的光亮逐渐蔓延到前方的门扇上,同时在上面映出一道拉长的身影。
“陆少华?”方钰下意识喊道,很快他发现那身影不是陆少华的……
穿着一身罗裙,头发披散,身段婀娜。
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名女子。
“玉昭仪……”
听到这三个字,方钰身形一僵。
“你……你是谁……”
那女子点了烛台后,越来越近,却偏偏不走到前面来,“玉昭仪觉得我是谁……”
方钰记忆力很好,不管是人还是声音,看过一遍听过一遍都记得很清楚,但他不敢相信……
背后有阴凉的风吹过来,方钰只能蜷缩在原地。他就是这点儿不好,遇到那玩意儿了,就吓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运转不起来。
那女子还在低诉,“初次见玉昭仪时,奴婢就很欢喜。想着这天底下,怎能有如此……嗯……”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琢磨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更贴切的词汇,于是接着说道:“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每当夜深人静,想的也是怎样才能离玉昭仪更近一点点。”
“最开始我只是想报恩,毕竟玉昭仪垂怜,奴婢才不至于被拖出去杖毙。后来,这份心情也不知何时就变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贴在方钰的耳畔。
方钰歪着头,勉强远离吹在脖子上的冷风。
“我痛恨,我恨自己身为女子,而不是男儿之身。”女子猛地起身,浑身怨气通天。
方钰这就听得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