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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了耸肩,徐骁撇起嘴巴,“缺了你这员大将,肯定不行啦,什麽时候来帮我啊,我快撑不住了。”
“我负责的案子这两天结案,到时我会向乔队申请过来帮你。”
虽然知道案件和案件不能比较,可眼巴巴看著其他组同事将凶手绳之以法,徐骁心里还是怪痒痒的。“哇,都结案啦!我就说你厉害嘛!”
趴伏在桌上的同事原本就没打算长睡,被徐骁的大嗓门一吵,很快清醒过来。与其再争论迟到与睡觉的问题,眼下迅速进入角色,继续寻找线索更为重要。
结束了和吴楚恒的闲聊,徐骁坐到距离白板最近的一张桌上,边听三人汇报,边比较数张贴在白板上的照片。
“昨晚我们回来又整理了一下郜岩峰周围的人际关系。除许豪外,郜岩峰没有其他长期交往的对象,性伴侣也不固定,通常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最近一次的性伴侣就是x城的那个网友,之前调查过两人在网上刚认识,至於那个网友的具体情况和近来行踪,今天会後我们会详细调查。”
“昨天我们还去了郜岩峰经常去的几家夜店,夜店里的常客最後一次见到他是在本月二十三日晚至二十四日凌晨一点,他们并没有发现郜岩峰有任何异常。不过也有人提供线索说,郜岩峰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就算心里有事也不会表现出来。那天晚上他们也没看到什麽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很可惜,我们也没从郜岩峰邻居那里得到有帮助的信息,他们说几乎很少碰到郜岩峰,他家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另外,今天我们会把郜岩峰这几月的手机通话记录调出来,看看是否能发现什麽线索。”
三人的汇报中,唯一值得引起注意的便是夜店里有人在本月二十四日凌晨一点见过郜岩峰。而他的尸体是在当天晚上九点半被警方破门进入後发现,从尸斑及尸僵的程度看,郜岩峰应该是离开夜店回到家中後被害。
“郜岩峰家的门锁完好,现场虽然凌乱,却不是因为被盗所致。屋子里脏乱的样子和几天前我和徐骁去时几乎一样,唯独郜岩峰倒下的地方特意清理过。”小宋指了指白板上郜岩峰家的照片,现实景象缩入照片看的更为清晰,呈九十度角倒下的郜岩峰周围十公分范围里没有任何杂物,好像用笔描绘出来一般。
“许豪和郜岩峰的共同点,两人都长期在夜店混,没有固定性伴侣,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危险性,我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心理变态,现场留下的卡片……”就算此时小张没有把话说完,想必在场人也都明白“十”字代表了什麽,如果不能尽快抓住凶手,受害者的数字还会上升,直至……
嘴巴又习惯性地挤到一边,徐骁点了点头,边摩挲下巴边道:“嗯,分析的有道理,但我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之所以把郜岩峰的案子和许豪的案子并案处理,是因为两名被害人都穿著女仆服,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现场留有十字卡片。起初我怀疑是否存在模仿杀人的可能,但许豪的案子并没有对外公布,除非警局内部……”
不等徐骁盯著白板上的照片说完,小马便惊讶地看了看另外两人,像是被提醒,小张和小宋登时觉得会议室的气氛紧张起来。“这、这不太可能吧。”
“并不是全无可能,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可能。”目光从许豪身体扭曲得异常诡异的照片转移到郜岩峰那血淋淋的胸口。“毕竟我关心的是两名被害人的不同点,虽然他们的身体扭曲,但姿势却十分不同;许豪被捆绑,但郜岩峰却没有;许豪被勒死,而郜岩峰是被刺死。所以凶手有可能不是一个人,他们协同作案。”
“如果以杀人手法不同这个角度分析,确实像你说的,但我怎麽都觉得警局内部不太可能。”小宋双手抱胸,皱紧眉头盯著白板,“不过如果是同一凶手,因为心理变态变换手法也不是全无可能。”
“许豪和郜岩峰另外的共同点,都是在家遇害,门锁没有被撬痕迹,进入的凶手应该是他们认识的人,或者……”小马抓了抓头,被徐骁提醒後始终纠结於警方内部的可能性上。“如果是警方的话,出示警员证也是可以进入的……”
“其实我想说,杀害郜岩峰的凶手对郜岩峰不止是心理变态那麽单纯,很有恨之入骨的感觉,15公分的刀身全部刺入心脏,想想就疼……”开始还表现得蛮正经的徐骁忽然捂住自己胸口,趴在桌子上晃来晃去。
“这麽分析的话,许豪死的也很痛苦啊,两个人的区别一个是慢死,一点点折磨;一个是速死,一刀致命。”
“所以如果是以杀人为乐趣的心理变态的凶手,他一定不会选择一刀致命的办法。”停止了摇晃,徐骁手掌撑著脑袋,又看了看郜岩峰尸体的照片,喃喃道:“凶手到底对他有多大的仇恨……嗯!今天早会就到这吧,你们继续查线索,我去找doc.李。”
尚处在推理氛围中的三人不禁怔了怔,怎麽说散就散,不等他们回过神,徐骁已然独自溜达出会议室。
这一次现场搜集工作没有往常进展的顺利,虽然在杂乱的屋子里尽量不遗漏任何细节,但除了属於郜岩峰本人的指纹外,却没发现第二个人的。技术科暂时帮不上忙,不知能否从法医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死者血液里检测出少量酒成分,伤口分析已经做完了,其他的还要再等一等,我尽快把报告给你。”从桌上的一叠照片里抽出其中两张,李法医递给徐骁,“死者身上不止一处伤口,胸口被凶器扎刺过两次。两处伤口大小和深度相同,属於同一凶器,但位置有些微偏差,而在女仆服上却只有一处刀口,应该是凶手在给死者穿上女仆服後在同一位置补刺了一刀。”
“原来不是一刀毙命,看来凶手很执著於女仆服嘛。”盯著两张血淋淋的照片,徐骁挠了挠额头。行凶当晚的景象似乎有些混乱,而愈是这样愈能证明凶手的有备而来及淡定。先不说一刀刺中一百八十公分的郜岩峰,就是剥换衣服时也要颇一番气力,这样分析徐骁已经对凶手的大致轮廓心中有数。
午後,徐骁再次跑到郜岩峰的住处,不放过屋子里每一个角落,在随身带的本子上认真写写画画。地板上的大滩血迹早已干涸,已经变成深色的一片,而那正是郜岩峰倒下的地方。被刺入第一刀时的他一定很痛苦,还深深记得那双眼睛里的震惊与恐慌。
郜岩峰死时穿著女仆服,而他贴身的衣服却不见了,是上面留下了什麽痕迹被凶手拿走了麽?现在想要找回恐怕已经很难了,凶手应该已经把它烧掉了。抛开郜岩峰自己的衣服不说,套在他身上的女仆服却大小合适,如果不是定做,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找到如此大码的尺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