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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他偷看了一眼韩章,见对方面无表情才放下心,朝陆昀笑道:“末将麾下都是粗人,哪敢和沈公子比。”他还带着几分直性子,加上一句,“再说男儿不论相貌,只看胸襟功业。”
陆昀挑眉,韩章忙上前一步:“论功绩,章更不敢和义士相提并论。”
韩章自负,但他周全。不卑不亢间全是分寸。未顾孟功高震主,韩军师了不少性子。虽然论及功高,眼前的陆大人才是震主第一人。
陆昀展颜而笑,顾孟只记得维护韩章,连看一眼沈玉都省了。
他侧头打趣:“沈小英雄竟不能得将军一顾。”一刀扎在沈玉伤口,莽顾孟还道谈笑,忙称不敢。
几人拾停当,要挑泉而入。陆昀站在林间岔路口,停下脚步。
他身边沈玉早提心了半日,此前对着顾孟韩章,笑僵了脸,这会儿见陆昀止步,连笑都挂不住了。
果然见陆昀又去问韩章:“韩先生才智品貌,若圣上得知,也得宣您入宫时时召对。”几人都知道皇上还傻着呢,这是句虚话。自然还有下文。陆昀将手一伸,邀道,“有幸得见,不知今日可能和陆某一叙?”
几人静默,若真是对答,自然无妨。若是寻常倒履坦胸,不拘小节,也是佳话。
可是韩章和顾孟有那么一节。今日陆昀又夸得明显。一个大周第一人,为什么要如此亲近一个小军师。
顾孟不知陆昀知道多少,几分意思,但他总是不肯的。
他若出面推拒,不说陆昀怎么想,当场就有两个人忧心他得罪人。
韩军师直愣着脸,难得思绪打结。却见此时,一只秀气带伤的手,拉在陆昀伸出的手腕上。在手腕上轻轻一顿,又滑入陆昀手掌,虚虚搭在掌心。
是沈玉。
沈玉担心韩章为顾将军委身,又担心他不肯委身,性子刚烈惹恼陆昀。想到韩章要被陆昀摁着手压在泉水里,他就觉得画面碍眼。可他明明应当希望如此。
陆昀垂眼,勾了勾嘴角,像是嘲弄,又像自嘲。而后握住掌心那只轻颤的手,一语双关:“有卿在,自也不虚此行。”
陆昀牵着他朝一条路去,还转头宽慰留下的二人:“顾将军不必在意,且去寻乐。小英雄楼罗一行受了寒,陆某带去泡热泉养养。”
沈玉若不经过昨日,真要信了他的殷殷关切。
第14章
他的手干燥温暖,却是假象。
良玉在握,落入掌中。不必时时磋磨。转过弯陆昀就松开了手。
乌黑的树干插在白雪里,形色鲜明。
“陆大人,”沈玉吃饱了饭,虽还带伤,比昨天冷静许多,“我得罪过您?”
陆昀沉吟片刻,又是不以为意的语气:“怎见得是你,说不定是顾孟得罪的我,”他选了个浅池,踩去鞋履,“或者韩章。”
他们得罪的你,你拿钝刀子割我?沈玉腹诽,争取道:“大人,您不要再挑拨他们。”在陆昀目光里又憋出半句,“……罢了,在下自身难保。”
陆昀心道,你哪是自身难保反顾他人,你少爷心思可清明得很。若许话放过了顾韩二人,只怕真没什么好拿捏你。
他脱去衣物浸入水里:“沈少爷,你未出仕,自然未曾碍着陆某。”这意思,还是旁人之祸。
沈玉心中,旁人自是顾孟无疑。他一掀衣摆,竟跪在地上。“陆大人,您对玉实有救命之恩,若有误会玉愿谢罪,若事涉旁人,玉愿竭力周旋。”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赧然道,“昨日之事,是玉神志未清咎由自取,与大人无关。”
陆昀就是看不上他折腰的样子,却又最需要他这折腰。
来蹂躏他,要挟他。
见沈玉还要再说,不由冷着声音:“与陆某无关?”
他呵呵一笑,展臂靠在池岸,白石干净莹润,衬着他瘦的手臂。
他仰着头,笑意未歇,竟在北境天寒地冻里,又增上几分苍凉,真真假假:“他顾孟,可是轻易间,坏我半世筹谋。”
沈玉听他语意带恨,不由惊心。筹谋何物,顶天不过皇位,可陆昀已是实权在握的第一人,如何还有这样恨意。
竟真,这样无解不休?
第15章
林间静谧,只有陆昀舀水之声。沈玉尚穿戴整齐,只半跪在地呆愣。
陆昀支颐侧耳,一手拿过池边杯盏,又像熟友一般对沈玉笑:“他们被吓得不敢出声,咱们出出声,安他们心。”
出什么声。
未及疑惑,沈玉便见陆昀上一刻还心平气和,下一瞬就又磨刀霍霍。
“昨日上陆某床,原来是神志不清?”陆昀游来几步,捏杯的手伸出几根手指,拉拔几下他衣襟,“今日可愿意清醒着,同陆某一乐?”
陆昀满含恨意提及顾孟的话犹在耳畔,沈玉怔愣间,身上又被剥了个松垮。陆昀解开他衣袍,却不继续,要他自采作乐。
何谓自采,屈膝跪地,拿手自己开扩勾搔而已。
沈玉怒红了脸,还不敢不压低声音:“陆大人!为何这样折辱于我?”
陆昀竟真答他:“怎是折辱。经了昨夜玉势,卿卿后庭当紧致如初。陆某调的药,便是这般好用。”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紧致,总要再松一松,陆某嫌脏,劳卿卿自己动手了。”
沈玉被那句“紧致如初”晃神,还真想回头摸一摸,他虽不萦俗念,心底仍深憾被楼罗人掳去,被那国王绑缚着裂了身子。可紧接着,又被一句“嫌脏”打压入尘。
陆大人的嫌脏,还真是嫌脏,无关名节,只关五谷,只关沈姓。可沈玉不知道。
陆昀抬手摸上他脸,语气温和:“我怜卿好样貌,不忍你功业不为人知,”他叹息,真是怜惜的样子,“不忍你黯然消匿他国,不忍你娶庸妇生愚子……”手划到下巴,轻轻一勾,“你何必在意许多,便是觉得折辱了你,自然有折辱的极妙好处。”
第16章
沈玉不信折辱还有妙处。只是顾孟名声性命都在他手,他又动摇不得陆昀。
幕天席地,四周无遮蔽,本就激人敏锐。沈玉屈膝跪地,自己摸索着在后庭入指,羞耻感尤盛。
陆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他通红了脸,一手掰玉瓣,一手探幽径。也不出声,半晌后才指着另一个小池道:“去那里浸浸再上来,洗干净些,别污了我这池子。”
沈玉被他嫌弃的语气气得直抖,又不得不听话褪衣洗浴。经过昨日的玉势,他其实干净得很,不多时上岸,身上带着水珠,裸在寒气里激起一阵战栗。
陆昀却不让他入池,还让坐在岸上。沈玉本是跪着弄,已羞红了身子,这会儿要他坐着弄,所见全是自己的放浪行径,更不敢睁眼。
陆昀瞧了一阵,却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