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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今天对你来说也算多事之秋,这样,这里我带着小小善后吧,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养足了神才好应对各种想不到的纷扰。”
原澈看了眼小小,
小小见他看过来,冷漠稍带恨地移过眼去……原澈如何不知道他在计较什么,想想,此时确实也得和小小分开一下,让他冷静冷静,自己也得冷静冷静,夏又……想起夏又,原澈心里又是一刺!对了,那床钱!……原澈狠下心想,就算翻破天,也要查出来那床钱到底是谁给她的!
却,
原澈独自开车才离开前宫庄园,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现在来福元路二十五号。”
竟是夏元德!!
原澈当然没有犹豫,立即驱车前往,
这次,心里竟是虚飘无法!
他管不得夏元德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只想好好对夏元德说,就算夏又是个傻子,就算夏又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娶!他一定要娶!
……
福元路二十五号位于江边,
普通二层小楼,独门独院,砖瓦斑驳,门里院内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最显眼。
原澈开车开得急慌,竟比夏元德还先到,他立在门前等了会儿,仰头,这才发现,这里的月色竟是最怡人的!江水、茂密的枝叶、偶尔听到那边热闹小巷子里的人声,既不会被打搅,又不会感到寂寞……
还真等了好半天,好半天,原澈却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
夏元德来了。
他却是独自开车而来,
看见他也没出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上的大锁,推开门,
“进来坐坐吧。”
原澈跟随其后,
也没领进屋里去,就在院子里的石凳边坐下。
原澈这才看清,两棵梧桐真的很大很大,树干非常粗,竟然有树洞。更惊讶的是,院子里堆满各种各样的树屋,千奇百怪,拼得也乱七八糟,但是非常有意思,有一个甚至是用火柴搭建的!
“这是夏又做的?”原澈一看就说,
夏元德却没看他,指了指那树,“她呆在上面可以一个星期不下来,”看着那树停顿了好久,最后,轻声出口,“为什么,只因为门口有个要饭的乞丐向她伸出了黑乎乎的手……”这才看向原澈,“我女儿天性胆小,虽然我确实希望她独自在外头能磨练磨练,但是,没想到,有人伸出了比黑乎乎的手更恶劣的……原澈,我不可能把夏又再嫁进你们家,因为,侵犯夏又的,就是你的好舅舅,梁一言。”
原澈,一瞬凝固在那里……慢慢起身,“不可能!”情绪太激烈,行动都变得迟缓……
夏元德牢牢盯着他,“夏又说的。我女儿亲口说的。你舅舅可给了她不少钱,我一个傻女儿敢反抗么,她,敢说谎么……”
原澈着实有些浑噩地走出这片天地,
身后,
夏元德声音愈发沉不见底,
“夏又床下,有钱有卡,我想他能给这么多定还是有隐蔽措施,可是,只要你用心查,到底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
这些钱,就算我夏元德还给你家了,叫你舅舅算算,差多少我补多少。
我女儿,至此跟你一家,再无半点关系。
不准再接近她!”厉声警告。
☆、
一直坐在庭院石凳上的夏元德听见原澈的车行远也没起身,
看这月光流泻一地的庭院,两棵粗壮的古桐,造型各异的树屋……他的心绪也复杂,往事历历在目……
那年他生意不顺,去宝莲寺小住几日。结识了吴吟水。
吴吟水是个和尚,
挺叫人欲罢不能的一个和尚,
他颇像茶道,
清新的居室里,木桌和木炭发出淡淡的幽香,
雅致的茶具,缓缓的动作,一切准备就绪而又迟迟不开始,
有时天心月圆,
有时又十分妖孽,
轻轻的笑声。显示他对这个世界轻浮玩笑,不屑不留恋。
却,
在他临死前。
抱出一个襁褓递到元德怀里:“这是个稀罕物,你可得好好养。”
襁褓外面是鲜红的缎面,红的如火。
襁褓内里是明黄的缎面,贵的骇人。
元德万万没想到,里面包裹着一个……小怪物……
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女娃娃身子,
却有一条红艳毛绒绒的尾巴!
非常可爱,
甚至可说,可爱到迷魂!
因为,按理说,见此万不可想的异状,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骇丢手!
元德却就此第一眼如同失了心般,无论如何移不开眼……
小女娃娃乖巧侧躺蜷缩着。她的红尾巴如松鼠尾巴服帖地挨着她的小身子,竟是那样妖娆绝艳,
她的小嘴巴红通微撅,如同最叫人疯狂的樱桃媚,
她的小手指,一手撒着,一手紧紧抓着明黄里缎。那样那样惹人心怜……
元德有一种疯狂,
想吃,想吞!
孽念叫他完全抛却可耻,就想焚烧殆尽,入那至高境界,迷愉至死方休!……
忽然一股恶臭袭来,元德骤然清醒!
手里的襁褓已被抱了过去,又遮的严实……终于看清吴吟水的眼,带着淡淡的谑笑。好似嘲弄,世上的男人呐,没一个逃得过……
元德这才一下跳起来,指着他和襁褓,“这是什么!你是什么!”向后掺了好几步!惊吓非常。
吴吟水抱着襁褓如母亲般轻轻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个和尚,活不了几日,可又带不走她,想赠予你抚养。你若没有这个魄力,自会另有有胆有识的人来承担。不必如此,我看你还是个人才,试试,不要也罢。”
“那到底是个什么!”元德无法冷静,又不敢看襁褓,
吴吟水低头看了一眼,“是个小祸害。”就是不回答。
元德着实心中害怕,跌跌撞撞跑了。人似大病一场,几天都没出门。
但是,
忘不了那一眼,
是的,他看见小怪物分明不超过数秒,
却,刻骨锥心般忘不了!
他着实是个人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又去找吴吟水,
永远记得吴吟水睨他的神态,佛的凝视里加些秀美,
他似乎已油枯灯尽,身体且是负担了,但是,他的神永远丰美华丽的叫人膜拜,叫人胆怯……
“我养。”元德咬着牙说,
吟水朝他招招手,
元德还是不敢走近,
就在他木塌下站住,
他一笑“那么远,我交代的事你听的清楚么,”
元德只有走近,
他抬起他修长的手指,
右食指先点左拇指,
“她得贱养。”
点左食指,
“最有权势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