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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唇边水,目送二人出去后,唇边的浅笑也消失了,
看了看手里的杯子。
晶莹剔透,
幽绿的茶水如小妖的眼睛,
和他的眼睛映衬,
显出多么无常而悠远的冷悱不明呀……
缓步进入牢房禁区,
他还没踏进去,铁栅栏里蜷缩在角落里的程瑶就跳了起来!
“表哥!你终于来了!!”
哭啊,饶是心情再激动,那也是不敢近他身半步的,
从小就这样,莫说你挨近他。就是有这样个企图,表哥暴戾的眼神以及毫不犹豫抬起的脚……嗯,那就是不管你是谁,敢近他的身,绝无好下场。这还是他性子变得更阴晴无常之前,莫忘了,年少的泪可是个霸王……
泪看她一眼,
走到板床旁边,坐了下来,
“是哭够再说。还是速战速决。”声音不大,语态也算柔和,
程瑶却不敢再放肆发泄情绪,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公职,有眼力劲儿也有轻重缓急的分寸。赶紧敛情绪,微低头食指背捂鼻缓了缓,再抬起眼时,眼眶含泪,却也不急不躁,反倒生出无限的怜弱感,
“表哥,我错了,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可,张乾也太会趁机打压了……”
泪翘起了腿,手拂了拂膝盖上的浮尘,慢不经心说,“那还不是你给了他机会,尽给我添乱了。”有一种叹息在里头,这也给了程瑶一定的勇气。敢继续往下说,
“他凭什么,不就是仗着贾子牛的势!……”
“贾子牛”名字一出,程瑶都觉得舌头一麻!哎呀,怎么就这样冲口而出啦?!
她小心看着表哥,
心跳都挤到嗓子眼!
虽然她知道表哥自生死一劫醒来,忘掉了“贾子牛”的一切,可,这个名字会否还在他记忆深处……
还好,
还好。
泪并无任何反应,
他的手如常拂着膝盖,
听着的,也只是个陌生的名字……
感觉本激动叫嚣的女人忽的安静下来,
他慢慢抬眼看过去,
“继续说呀,”
程瑶见状,心里放心又不完全放心地,努嚅开口,
“那个女人也才调来元首办不久。张狂得很,经常开会迟到,听人说还常流连麻将馆。我们都很纳闷她什么来头,先还只以为是张乾的亲戚,说是就住在张乾老宅那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不说了。程瑶也就这个胆儿,元首的事那还是不敢口是生非。
又停了,
泪倒没显出不耐,
又抬头看她,像个表哥关怀表妹的正常眼神,“原来是什么说呀,要不我怎么帮你。”
程瑶着实有些意外今天表哥怎么这么好性儿,后来一想,也是。倒真不是因为“贾子牛”如何如何了,一来,自己一开始“泼的脏水”到位了,直指张乾。谁都知道张乾和表哥不和,能引起表哥的反感。再。就是下一步程瑶也没料想到的一件儿,原来表哥也有所图,指望着她帮忙呢……
程瑶再次“胆壮起来”,接下来就说的“顺”多了,带着毫不掩饰的嫉恨,
“元首为她撑腰在!搞半天,那就是披着‘公职’养在他身边的一只狐狸!元首得多在乎她呀,为了她,澳门街几个街区都封了……”
女人的嫉恨带着唾沫星子飞溅而出,
泪也只是听着,
静静听着,
有时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待到表妹发泄完妒恨,
泪拍拍膝盖,缓缓站起了身,
“你这确实也是自作自受,没搞清楚对方的底就贸然得罪,他的人,你也敢动,叫我着实难办。”
程瑶着急走近一步,
“表哥。我不想连累你,我也不求你把我救出去,只是这次帮助过我的朋友,我不能不顾,否则。今后谁还愿意跟我来往?”
所以说,程瑶并非饭桶,她也知道从“仗义”这个角度“以退为进”,没准能得表哥一些赞同。
看来这么“仗义一表态”也确实起效果了,
表哥侧头看着她。
过了会儿,
缓缓说,
“你有这个认知也不枉吃了这么一次亏,我把你捞出去,行,不过,你也得做点实事报答报答我,
回去想办法叫家里人接受元枫。”
这下,轮到程瑶惊愣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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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枫是谁?京城官眷里无人不晓的名字。
曾是赵晓棠的女人,四一四事件后,赵晓棠倒了,元枫成了独居雁湖湖畔全京城最著名的交际花。
她比齐泪大整十岁。
包括程瑶等一众家人在内,都还只停留在“听闻谣传”的阶段,坊间传,齐泪现在是最迷恋元枫,可在他家人看来,这也只是捕风捉影,自南万意死后,关于齐泪的感情生活特别为上流社会津津乐道。齐泪本身就够神秘难觅,更何况他的“神去向”?人们一直都好奇着这个叫前元首一家“极为情感复杂”的男人的一切……
这下,程瑶显然是慌张了,
这是首次从齐泪嘴里亲口,且正式。听到“元枫”的名字,
而且一出口,这等炸人!
“回去想办法叫家里人接受元枫”,
什么意思?
如何“接受”,“接受”到什么程度?……
程瑶不得不壮胆问清楚。
“怎么个接受法……”
泪笑意更浓,甚至泛着甜蜜感,在程瑶眼里看来既妖惑得她头晕目眩,同时,也忽有种深入骨髓的惧意。
“我要娶她。我已向她求婚,她答应了,我们就先办订婚。”
程瑶的世界晴天霹雳!
……
子牛现在却过着极为慢懒的生活,
余仙对她的惯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元首的生活。除了朝政,就是子牛。
余仙没有喜欢过一个事物像喜欢子牛这样,
好像生就骨子里该对她这样,爱的没有理由,没有底线,没有分寸。余仙庆幸,好在子牛是个美好的姑娘,当然会有些小脾气,但是不会恃宠而骄,也有她自己的原则与个性,否则,余仙有时候自己都苦笑,以自己如今这心境,纵着她啥事儿干不出来……
回国两天了,
子牛呆在玲珑塔不出来,懒洋洋地整日窝着看一本书,《圣仙成就传》,全是梵文,她也不懂,可怎么就这喜欢这本书,哪怕看着发呆都好。
张乾倚在门框边,单手端着龙井,“没神就不看了,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老像在参瞌睡。”
子牛看他一眼。“我每天吃那么多,是病了的样儿么?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说着,把书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