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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笑说:“这怎么能一样。”
拓拔没有笑,他表情很严肃,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谎言来:“哪里不一样?”
小常氏敛了笑,推开他,要下床,那模样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拓拔没有追她,只是沉声说了一句:“你站住。”
这话从背后传到小常氏耳朵里,让小常氏很吃惊。小常氏一直认为他是个小孩子,好哄的,然而实际上他很聪明,很狡猾,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好摆弄。小常氏见她一反常态地用起了命令的语气,心里惊了一惊,转过身去。
她镇定道:“殿下要说什么?”
拓拔也不知道自己追问这些无聊的东西做什么,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小常氏不在,拓拔就想,她回去了,跟另一个人男人在一起,她在宫外有夫有子,自己反倒像是给人玩的似的。
拓拔道:“我要你不许出宫去了,不许跟他见面,以后只陪着我。”
小常氏皮笑肉不笑:“好啊,我同意你,我也不想离开你,你去跟他说吧,你们说好了,我以后就不出宫了。”
拓拔一时语塞。
小常氏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说好听话都厉害的很,一个个有多爱我似的,其实都是只顾自己。为了自己的私欲,就成天给我出难题。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说什么,一切不都由着你们吗?好像我自己能做主似的。你见不得我跟他好,你就去杀了他啊,来为难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大能耐吗?我还不想成天奔波,跟你们这些臭男人虚与委蛇,我还想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呢,谁让我没有那个命。你们有问题,自己去解决,少在这把我呼来喝去,我只是个弱女子,比不得你们,一个比一个尊贵。”
她赌气似的,歪身坐在妆镜前,将那梳子啪的一摔,弄出很大的声音。
拓拔被她这样发作了一通,又感觉自己确实很无理取闹。他跪到她身边去,小常氏低头看他,四目相对。
拓拔说:“你爱他还是爱我?你说爱他,以后我就不缠着你了。”
他这话只是试探,骗人的,小常氏要是敢说爱别人,他非要打死她。他爱上的人是不会放弃的,不缠着才怪。
小常氏瞪着他:“你说呢?”
拓拔说:“我要你说。”
小常氏叹气道:“爱又怎么样。我这样的人,你还能娶我不成?”
拓拔道:“有什么不能?”
小常氏宠溺地拿手指戳了戳他额头,笑说:“油嘴滑舌,我不信你。”
拓拔说:“等我杀了他,你就信我了。”
小常氏笑说:“你去啊,我等着呢。你要杀他,最好不要凭借你高过他的权力,我瞧不上。要凭借你的力量。”
“你有力量吗?”她笑着摸了他的腰:“让我瞧瞧你的力量,瞧瞧你的肌肉在哪。”她双手用力一下,扯开他的胸襟,将他的胸膛露出来,像蜕皮一样,将他的整个衣服褪了下去,露出修长雪白的一截肉身。小常氏按住他的肩膀,胸肌,向下走到腰身:“你瞧瞧,你才这么一点肌肉,你肯定打不过他的。你的身体光滑的像个女人似的,他的胸膛布满了密密的毛发,从这里”她低头注视着他身体笑,手指指点着他胸腔正中的位置,像一把刀剖开他的腹部似的,向下切,一直切到小腹:“到这里,到你的里面。”她凑到他耳边笑:“他的胳膊还没有他的大腿粗呢,他一把就可以捏断你的脖子,你确定能杀了他吗?”
拓拔闭上眼睛:“你说话真不好听。”
小常氏笑说:“我只说实话。”
拓拔道:“不过我不生气,我早晚会杀了他的。”他睁开眼睛:“你到时候看着吧,我把他脑袋丢到你面前,我看你是哭还是笑。”
小常氏吻了他一下,笑道:“那你不就可以娶我了?你可别食言。”
乌洛兰延,贺若,冯凭,这日均在马场陪拓拔习武,那小常氏的辇子从远处道上经过,带起一阵香风。拓拔远望见,看的笑容满面,心情十分愉悦,冯凭没有做动作,乌洛兰延贺若,嗤之以鼻。拓拔笑完,感觉他二人态度古怪,就说:“你们这副口气是做什么?”
乌洛兰延冷嘲说:“这是个不姓苏的妲己,没封册的贵妃呢。”
拓拔的脸那顿时就非常难看了。
小常氏的在宫中的身份,人人都晓得,唯独拓拔不晓得。这也难怪,金华宫上下都见他和小常氏那样的关系,这犯忌讳的事,谁那么不长心眼,敢在他面前提呢?奴婢们都是各怀心思的,小常氏和皇帝的关系,大家认为,夫人肯定是知道的,常夫人知道,拓拔和小常氏的关系,常夫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常夫人都知道,又假装没看见,必定是纵容的,这几位主子,包括拓拔,肯定都心知肚明,不然哪能这样相安无事。皇宫里面,乌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家见怪不怪,都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结果就是人人都聪明了,只给拓拔一人蒙在鼓里。按理说这种事,不用旁人说,拓拔猜也能猜的到,小常氏若没有皇上的意思,哪能没事就往宫里来?偏偏拓拔被美色迷的发昏,就不愿往那去想。
然而他再迟钝,乌洛兰延这一句话还是给他听懂了。
冯凭就看见拓拔脸色不善。她也不愿意多说话,拓拔丢下三人,一个人走了。
第15章女人
回去的一路,拓拔都在想。越想越不对,他感觉自己受了欺骗,她骗自己她是多么软弱无力,将自己描述的多么无可奈何。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可奈何,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又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去,她天生就是那种人。
皇帝?皇帝今年多少岁了?他的祖父,都老成那副德行了。她为了荣华富贵,能和这样一个老头子睡觉。她跟这样一个老头子睡了,又来勾引自己,拓拔感到了恶心,十足的厌恶。
他到了小常氏住的屋子,小常氏正在对镜梳妆。拓拔感觉很奇怪,好像每次来她这里她都在对镜梳妆,除了打扮那张脸,她好像找不到别的事干了似的。拓拔对着她,脸上阴沉沉的。
小常氏感觉到有点不对。
他经常爱发脾气,但是并不是今天这个表情,小常氏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站了起来,难得地用了一副温和寻常的口吻,道:“怎么了?”
拓拔一巴掌将她打的栽倒在地。小常氏一向认为他是小孩子,也没预料到他有那样大的力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登时肿的老高。她摔过去砸翻了妆镜台还有梳妆盒,金银首饰,玉螺花钿纷纷地掉落了一地,小常氏又惊又怕地哭叫起来。她见这状况,哪敢反抗,眼泪哗一下就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