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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骂了出来:“表面上看着一副不干世事,淡泊柔弱,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的样子,其实最会装蒜。当初皇上要杀太子,她也是一声不出,以她的身份,为太子说句话难吗?她什么都没做,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咱们都是这宫里的人,这些事情全都息息相关,她在那个位子上,想撇清,撇清的了吗?咱们是刽子手,那些不说话的看客,谁人敢说不是帮凶?皇上立太孙,她还想来这一手,这个老婊.子,好像她故意撇清,别人就看不出她什么算盘似的。拓拔要是对付咱们,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丽贵嫔越说越生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方才也见她,同她说这件事,她还在那听不懂似的,说什么吃啊喝的。贱货!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想抓着头发狠狠抽她两巴掌,让她装蒜!”
宗爱看她激动,就说:“娘娘先别生气,这件事还真离不得皇后。若没有皇后帮忙,仅靠咱们是不能成事的,咱们力量有限,皇后虽然无能,可她有名分,这才是最要紧的。咱们不能同她撕破脸,得把她拉拢过来才行。”
丽贵嫔说:“你有什么办法?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她又没儿子,又没势力,又什么都不担心,随便谁登基也不忌讳她。她只管做她的好人,攒个仁慈好名,准备好做她的太皇太后就是了!就跟当初的惠太后一样。”
宗爱说:“她想撇清,咱们就得让她撇不清,拉着她一块上船。”
丽贵嫔恨恨地说:“事到如今,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趁着现在皇上态度还没定,咱们得尽快想出个主意,先下手为强,否则,咱们都别想要有好日子过。我看现在这架势,都不用等到那小子登基,咱们都要完蛋了。不能再等了。”
宗爱看她态度和自己一致,似乎比自己还要强烈,遂同她密谋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只说给丽贵嫔听。丽贵嫔听的又点头,又感觉有点可怕,担忧道:“那些大臣能信咱们的吗?拓拔家那些王公,还有那些朝中大臣,个个都不是能省油的灯。狩猎那天,拓拔寿乐那件事你也看到了,他敢在皇上面前那样说话,恐怕宗室中支持他的人多呢。他们要是不信,咱们就完了。”
宗爱说:“所以我说这事需要皇后出面,咱们的身份他们自然不信,但一定会信皇后的,否则就是要造反了。”
丽贵嫔还有疑虑,宗爱说:“皇上这些年滥杀无辜,朝中死了多人?那些大臣们个个胆战心惊,说白了,都跟咱们一样,朝不保夕,早就有不满了。朝中那些人,个个也都是心怀鬼胎,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太子死了,诸王各怀心思,谁不觊觎皇位?支持拓拔继位的真没有几个。咱们顺手打压一下,只要新君一登基,他们各得其所,就不会闹意见了,咱们也可高枕无忧。眼下这是最好的路子了,娘娘还有更好的吗?”
丽贵嫔细味着,语气镇定下来:“你说的有理,这是一线生机。”
宗爱说:“其他的我都能安排,就是皇后这里,她必须站在咱们这边。”
丽贵嫔冷笑道:“放心吧,皇后的性子我是了解的,现在是灾难没到她头上她才淡定。事到临头,她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咱们会让她同意的。”
宗爱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先告诉她,只能你知我知。”
丽贵嫔道:“放心,我知道。”
两人遂定下大计。
金华宫这边,常夫人和小常氏,苏叱罗,李延春等人,也在焦急地等待太华殿传来的消息。刘襄仍然在旁边哭哭啼啼,小常氏一会骂他一阵:“你还有脸哭,丢死人了你。”刘襄哭一会又顶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惹的事。”小常氏说:“还犟嘴,还不是你惹的事?”把众人心情弄的很烦躁。
常夫人时不时派人去打探拓拔的消息。冯凭同乌洛兰延,贺若一起,在重华门外的道上走来走去,焦急等待着,时不时望着远处宫殿的大门。
乌洛兰延说:“如果殿下因为我们而受皇上责怪怎么办?”
贺若说:“这事跟咱们有甚关系?挑事儿的不是咱们,诋毁殿下的也不是咱们,别想把罪过安在咱们头上。”
乌洛兰延说:“话是这样说,可是那密奏毕竟提到你和我的名字。”
贺若说:“反正我相信皇上。皇上不是糊涂人,不会听这些胡说八道。那些造谣生事的人,早晚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一定会拾他们的。”
乌洛兰延被他说的稍微心安一点。大概是入了夜不久,拓拔从太华殿出来了,到重华门,乌洛兰延,贺若,冯凭看见他的身影,连忙迎了出去。
冯凭:“殿下。”
乌洛兰延:“殿下。”
贺若:“殿下,怎么样?”
拓拔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疲惫,低着头出来,看见他们,没有说话,又低着头继续前行。冯凭紧紧跟在他身后,乌洛兰延和贺若也不敢说话了,一路默默跟随着回到金华宫。常夫人和小常氏几人也全都迎了过来,纷纷询问。
拓拔面上很疲倦,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对常夫人说:“我没有事。时间不早了,阿姆回房去休息吧。”
又看了一脸不安的贺若和乌洛兰延,半晌,说:“你们也都出宫去吧,这些日子,不要再在宫里动武了。”
贺若乌洛兰延都心中有愧,留在宫中又起不到作用,只得告辞出宫去。
拓拔回到自己住的宫殿,说要休息,不想吃东西。常夫人心里很担忧,然而看拓拔回来了,多少也松了一口气,让人不要打扰他,只在殿外守着,若殿下有什么吩咐,及时来禀告。
冯凭隔一会儿到门外去看看,去第三次的时候,拓拔突然打开了门。冯凭看到他又惊又喜,脸上露出明显的高兴表情。拓拔本来心情低沉,不想吃东西,然而独自呆了一会,情绪渐渐缓过来,感觉又有点饿,想要点吃的。
拓拔让宫女把饭送进来,冯凭就顺势进了屋,坐在他旁边,看他吃饭。
能吃饭,就是不太伤心,就是没有什么大事了。冯凭看他就着小菜,吃了一碗米饭,又给他盛了一碗。拓拔一共吃了三碗米饭,数不清数量的小菜,两条鱼,半只鸡,又喝掉两碗甜汤。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冯凭摸他肚子胀的圆滚滚的,好像怀了个孩儿似的。
冯凭好久没有和他一块睡觉了,侧着身躺在他边上,有些窃喜地摸着他肚子,跟他找话说:“这里面是什么?”
拓拔回答的直截了当:“屎。”
冯凭嗤嗤笑,拓拔没有心思说话,闭上眼睛,很快沉入睡眠。
拓拔让冯凭陪他躺一会,单纯就是躺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冯凭没能和他搭上话,只得也安静地闭上眼睛。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