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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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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皇上又打算任用他了?”

拓拔说:“你怎么知道?”

那人原来是拓拔余的人,他原先的确不打算任用的。

冯凭说:“我看到外面有一幅屏风,有他的题字。”

拓拔说:“这人啊,还是不错的。书写的好,画也画的不错,朕前阵打算让他给太后绘一幅佛画,就把他招来问了问。”

冯凭说:“原来是这样。”

拓拔拉着冯凭坐在榻上。话还没开口,他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耷拉着,神情就疲倦起来。

冯凭侧着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眼底有点青晕,真的瘦了很多。她心里有些难过,握着他的手,问道:“皇上是不是在服五石散?”

拓拔轻声打了个哈欠,道:“没那回事,听谁说的。”

冯凭没有再说话。搂了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神情有些惆怅。

拓拔低头看她头发,发髻上簪着一朵丝质的白色茶花,芬芳扑鼻。她身体柔软芳香,拓拔心叹,转身摸了她脑袋,揽了她身体靠在怀里,说:“不要担心了,朕身体很好,没事,最近只是有些累。”

冯凭嗅着他脖颈肌肤带着热气的的甜味,说:“皇上原来就落过伤,又这样日夜操劳不住,我很害怕。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凭儿一个人也无法独活。”

拓拔心中震颤了一下,说:“哎,朕真的没事,不要想太多了。”他抱紧她,安慰说:“别怕,别担心,朕好好的,朕不会离开你的,朕怎么舍得丢下你。朕最近……是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不要担心,没事的。”

冯凭点了点头:“皇上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拓拔迷迷糊糊发笑:“没事。”

第65章初次

银灯高照,罗帷轻挽。

床上的两个人,都脱了外衣。拓拔穿着白色的素丝单衣,绸裤,丝绸柔软轻薄,流水一般的勾勒出身形。

宽肩,窄腰,瘦削的背部,紧绷的腰臀。他的两条腿修长笔直,大喇喇地一边伸直,一边曲起来。他左手抚着左腿膝盖,右臂伸出来给冯凭当枕头。

冯凭枕在他胳膊上,面朝着内。她里面穿着单衣,杏粉的长裙,肩膀和腰肢的曲线就暴露在拓拔的眼皮底下。

她在说话,仰着头,两个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粉红的,带着笑涡。

从拓拔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额际有几缕凌乱的碎发。两道淡淡的烟眉,眼睫毛超级长。

拓拔有些意外,以前没发现她眼睫毛有这样长。他估摸着,可能因为她睫毛很直,不卷翘,所以平时不容易看出来。只有近看才能发现,她眼睫很漂亮。

冯凭笑着说:“等雪化了的时候,我想去草原上骑马。春天的时候小草都长出来了,到处都是开遍的野花,还有小动物。我好想抓一只小熊啊,小的时候毛绒绒的一只,特别特别可爱。等长大了,就长的特别大,特别厉害,它还通人性,能听懂人的话。”

拓拔说:“你不怕它把你抓伤了啊?熊可不是好招惹的,一巴掌拍过来,你脸都得掉一层皮。”

冯凭说:“所以我要从小养它啊。我从小养它,它就认得我,就不会咬我了。”

拓拔手随意地抚摸着她头发,她头发乌黑柔软,发髻压松了,两鬓的花儿歪斜着,堪堪要掉下来。拓拔顺手给她摘了下来。

……

深夜,两个身体拥抱着。他躺在枕上,她趴在他怀中,手臂缠绕着他的脖颈,像个小妖似的纠着他。

……

冯凭说:“我想天天跟皇上这样。”

拓拔黑暗中,望着头顶的软烟罗纱帐,眼神雾蒙蒙的,笑说:“这样是哪样。”

冯凭说:“就是一张床上睡觉,两个人抱着。我原来想,等我变成女人,我就要跟皇上一起睡觉,跟皇上做夫妻。”

拓拔笑,轻声说:“啊……”

冯凭埋头在他脖子上,害羞,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跟皇上说个话。”

拓拔说:“什么话。”

冯凭说:“刚开始那个的时候,觉得好疼啊,不小心碰一下就特别疼。皮肤底下有个肿块,我还以为是生瘤子了呢,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拓拔听的似懂非懂:“什么?”

冯凭拉了他的手,拓拔碰到一个柔软圆满之物,顿时就明白了。

他很诧异,这个也会疼?

“现在还疼吗?”

冯凭说:“现在不疼了。”

她说:“流血的时候肚子有点疼。可是我心里好高兴呢,太后说,女孩流过血就长大了。变成大人,就可以跟皇上在一起,可以跟皇上生孩子。”

“特别想长大。”

她说:“长大了,才能跟皇上般配。皇上不喜欢小孩子,我也不喜欢当小孩子,小孩子可丑了。又矮,又瘦,屁股没屁股,胸前一块平板,丑死了。洗澡的时候就特别嫌弃自己,我好想早点长大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口气特别平静,说:“只要发生一点变化,心里就特别高兴,特别想跟人说。可是身边都没有人能够说,我就特别想告诉皇上。”

拓拔神情梦游似的,迷迷糊糊傻笑。这种感觉很美,很动人,他好像沉浸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离奇的境界里。

爱情?这是爱情吗?

他知道这世上有爱情这个词汇,诗词里写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思君令人老。”

他知道很多爱情的句子,每每读到,便很嗤之以鼻。瞧不上眼。

那是凡夫俗子的吟唱,庸俗的男女,脑子里才整天惦念着爱情。说的爱情那么好听,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那回事。脱了裤子,全都一样,不过是下流的欲,望罢了,跟野兽,交,配没什么两样,叫那些酸文人说的那样好听,还要死要活起来。

他是帝王,他才不是那种庸俗的老百姓呢,成天就惦记着女人和裤子里那点事,真是浅薄可笑。

不过这感觉真是美好啊。

听人表白,说情话,感觉像是在做美梦,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片云之上。

难怪人人都说爱情,难怪那么多人为它辗转反侧,夙夜忧叹。

白了潘鬓,瘦了沈腰,忘寝绝食。

连他都有点向往了。

他唇边带着虚晃的笑意,眼睛则亮的,好像遥远夜空中的两盏夜明灯,像摇摇欲坠的星光,像风雨中两簇柔柔的烛火。他的身体则美好芬芳,乌黑的长眉舒展,肤如凝脂,五官似玉刻。

衣裳掩盖下的肌肤带着微温的热度,肌肉骨骼无一不美。她望着他,有些紧张,鼓起勇气,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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