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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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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煮的很香。拓拔吃了半碗,剩下半碗,叫冯凭吃了。冯凭将奏疏拿进来,继续给他念奏疏。

第143章终了

冯凭一身曳地长裙,在廷尉官员的引导下走进监牢。

“这就是兰大人住的地方。”

廷尉殷勤地带路,引她走下阴暗的台阶。这监牢挺大的,石板地面,非常空旷,窗子开的非常高,从顶上漏下一点天光来。牢中只一张石床,床上铺着被褥,此时睡着一个青年,背朝她露出消瘦的身影。他乌黑杂乱的头发是很久没洗,粗糙油腻地散在脑后,发间隐约看到背后瘦的突兀的脊梁和蝴蝶骨。

地上有一桌一凳,桌上摆着一支烛台,一碗清水。

有纸笔,有几本书。

牢室温度很低,空气冷嗖嗖的。

冯凭走到牢中,那床上的青年没有起来迎接,好像在昏睡中。

“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冯凭环视了一圈,感觉环境非常压抑。冷,黑,透不过气:“这里也太冷了吧。”

廷尉说:“臣惶恐。臣已经尽可能地给兰大人安排了最好的住处了,这牢室大,又有窗子,还一个人清净。臣特意命人打扫干净的,还铺了新的羊皮被褥,让兰大人睡的暖和。前些日子兰大人无聊,要看书,臣还给他找了些书来看解闷。这毕竟是牢里,也只能这个条件了。”

冯凭看向床上青年,问:“他怎么了?”

廷尉说:“生病了。前几日突然发高烧,这不,到现在还没退呢。”

冯凭说:“没请御医吗?”

廷尉说:“请了。喝了药,不过不太顶用,臣也没法子呢。”

冯凭问说:“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呢?”

廷尉无奈说:“哎,兰大人不是讲究吗?前一阵他非要洗澡,说脏的受不了了。可这牢里这么冷,怎么洗,可兰大人坚持要求。臣想着娘娘特意交代的话,又不好违逆他,所以还专门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提进来,还生了火盆。结果兰大人身子虚,这一洗,隔天就发起了高烧。现在就成这样了。”

廷尉走到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唤道:“兰大人,兰大人,你快醒醒吧,皇后来看你了。”

冯凭移步,走到他身后去。

乌洛兰延烧的满脸通红,嘴唇发白,起了一层干皮。听到人唤,他倒恢复了一点神智,转头往背后看来。

看到冯凭,他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然而很快便认出了,顿时惊慌,踉跄地下床来。冯凭看他人摇摇晃晃,上前欲止,乌洛兰延已经跪下叩了头。

冯凭柔声道:“兰大人,起来说话吧。”

她转头示意身后退下,廷尉和差役即退下了。冯凭目光回到乌洛兰延身上。

他穿着单衣,一下床就着了凉,捂了嘴咳嗽不止。冯凭让他穿上衣裳,乌洛兰延拿了床上的衣裳动作不灵便,了好半天劲才终于穿上,其间整个人一直在发抖,非常痛苦的样子。

冯凭关切看他:“你这身子怎么了?”

乌洛兰延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发烧,又阵阵发寒,见不得风,一见风就不行了。娘娘不用担心,药一直有吃着,过些日子许就好了。”

冯凭说:“皇上想看你,只是他身体不适,只好让我来看看你。”

乌洛兰延说:“劳娘娘挂怀。”

冯凭看这牢室道:“这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是来放你出去的。待会你就可以出狱了,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乌洛兰延看着她,久久失神。

半晌后,他心里明白了过来,没有错,是这样的了。他平静道:“出狱之后呢?皇上想必也有安排吧。”

冯凭目对着他。不忍,但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可以出去,只是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乌洛兰延轻轻“啊”了一声。

冯凭说:“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乌洛兰延面色疲惫:“是发配,还是流放呢。”

冯凭道:“贬谪。”

乌洛兰延听到这两个字,怔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跪到地面上,沉痛叩首道:“臣谢圣上恩典。谢娘娘恩典。”

冯凭告诉他:“本来你既入了狱戴了罪,是只能发配流放,不好再继续放官。皇上不忍心,所以我跟他提了个主意,大赦一次天下。当诛九族的,赦为死罪,死罪赦为流徙,流徙的,就赦成打板子罚银了。你的板子我让人替你代领了,罚银也交了,赦罪改判的文书我也替你拿来了,马车也在外侯着了,你出了这门,可以直接回家中去,等着外放的任命下达吧。”

她看了乌洛兰延,道:“这不光是为了你。这也算是皇上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先前因言均田事而获罪的李桓等人,此次也都一并赦。均田之事中入狱的人,也都赦了,如此或能平息天下怨气。”

这一年多来的种种事件,最终以这个结局场了。引起了朝野轰动,太后薨逝,常英李惠相继被罢,流言蜚语四起,侥幸的是还留存着一条命。

已经无话可再说了。

那是冯凭和乌洛兰延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他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言谈还是流利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诀别。他身体一向是健康的,万般想不到……

她说完话,回宫去,不久,廷尉过来回话说,兰大人出去了。她又让御医去乌洛兰家给他诊治,御医也没说他病情凶险,只说已经开了方子在服药。她的心思便回到拓拔身上。那会儿拓拔病情最严重,她日日陪在床边,又要忙于宫中朝中种种事物,便没有再关心乌洛兰延。外放的任命下了,乌洛兰延上了一道表,称身体不适,请求延缓一些时间。拓拔准了,然后此事就被搁了下去,一拖两个月。乌洛兰延再次上了一道表,再陈病情耽误,请求暂留京城,拓拔再次准了。冯凭感觉有些不对劲,让人去探问他病情,他又回说没有大碍。

冯凭也就当他真没大碍。

后来年纪大时,她回想起那些故人往事,便心中有感。寿夭这个东西,真是不好说的准的,有的人没病没痛,却突然就死了。或者一场急病,或者遭人暗算,或者飞来横祸……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睛的事。而她自己呢,身体总不太好,大小毛病就没断过,老觉得自己活不长,可偏偏一个个健康强健的都死在前头,她倒拖拖拽拽着一副病躯,春夏秋冬,一日一日地度了过去。

贺若刚到乌洛兰延家府外,那阍人就连忙将他请了进去:“郎君快去里面劝劝吧,我家主子跟公主正在吵架,一家人都劝不住。”

贺若惊诧道:“吵什么?”

“哎呀,说不清楚啊。公主说要离婚,要主子写休书,主子就写了。然后现在闹的不可开交,公主要将小公子抱走,我家主子非不让,在房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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