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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将她的双瞳描绘成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眼角带着一丝红。
猫眼瞪着他,带点怨恨,撅着嘴,嘴唇也是湿淋淋的被自己舔过。
刚刚那一丝沉重的质问便被她这幅模样给打散了。
杜航莞尔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得去洗洗手,万一别人闻到了怎么办?”
杜航进到里面的洗漱室,还好他这里没有设置休息的卧室,否则她每天待在这里就不用出去了。
珊妮捡起地上湿漉漉的内裤,丢进垃圾桶里面。
“有没有新内裤呀?”她朝里面喊道。
杜航正打开抽屉,准备取一条女士内裤出来,听到此话,又将抽屉关好了。
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往这边走,看着白花花的大腿道:“不用穿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48.快递和饭局(一更)
是,别人是看不到,可是腿间没有布料的包裹,总像是漏风一般,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
杜航将她半抱起来,给她把裙子拉了回去,拍拍她的屁股道:“好了,你困不困,要是困的话在沙发上躺一下。”
珊妮点点头:“你呢?你不用休息吗?”
杜航将桌面剩余的半杯黑咖啡一饮而尽,捏了捏鼻梁道:“最近事情太多了,争分夺秒。”
“那....早上不用去接我,多睡一会儿。”珊妮头下枕着靠枕,刚才泄过一次,一时有些困倦。
杜航半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头发往耳后别去,轻声道:“想多点二人空间罢了。”
珊妮却闭上眼睛,陷入了梦境。
“你跟杜选....真的不认识吗?”
杜航注视着她的反应,只见珊妮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快速的转动了几下,没有睁开。
下午仍旧是按部就班的上班,珊妮渐渐适应了这个节奏,一开始磕磕碰碰的,接电话的时候因为紧张有些结巴。
再往后几通电话,也就习惯了,敬语和套话张嘴就来。
反正也不是处理什么正经事物,她只是一个沟通的中间桥梁,过滤和转述就行。
前台的女人抱着一个包裹过来,她敲敲门道:“陈秘书,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
“我的?”她怎么会有包裹?
女人将包裹放到她的桌面上,道:“还有点儿重呢。”
珊妮道了一声谢,将包裹挪了过去,仔细看着上面的信息,的确是给自己的。
等前台走后,她才拿剪刀划开纸盒,里面竟然用真空包装袋装着一块有棱角的石头。
石头!巴掌大的石头,怎么这么面熟呢?
纸盒里面还有一张叠好的纸条,她打开一看,是一张鉴定书票据,xx车后车窗玻璃xxxxx日元。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这不就是早上她用来砸杜选车子的那个石头吗?
同时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珊妮惊得一秒钟接起电话。
“....你在做什么?”
原来是杜航。
“没...没...没什么。会长,有什么吩咐吗?”
隔着两米的距离,有话不当面说,非要打电话。
“杜选刚才来电话,邀请我一起吃完饭,你去吗?”杜航道。
珊妮跳脚,死鬼杜选,真是明着来完,来阴的。
去了肯定没好事。
“我去干嘛,你们兄弟两个叙旧,我去多尴尬。刚好可以早点回家。”珊妮道。
对面“哦”了一声,过了半分钟,珊妮还以为他忙别的去了,结果话筒又传来男音:“回家陪那两个人吗?那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实际上,杜选再邀请他的时候,也邀请了陈珊妮。
杜航不过是试探试探,但是“回家”这两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脑神经。
“说起来,珊妮,你还没有去过我们的家。”
什么时候有“我们的家”了?
珊妮纳闷:“嘛?之前...之前你不是骗我去过樱花大厦嘛。”
杜航又顿了一下,沉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死鸭子嘴硬,不是你骗我去的难道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给男人留一点面子,嘻嘻笑道:“哦,樱花大厦不是你家了?”
“不是”杜航解释道:“那只是偶尔过去的公寓。”
话题到此为止,杜航让她准备准备,等会一起去吃晚饭。
珊妮只得给俊介和凉太分别发了条短信,告之状况,可能会晚些回家,不用再准备自己的晚饭。
没料两条短信都是石沉大海。
看来...她真得找机会去安慰家里两个男人了。
在车上,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陌生号码,上面写着“什么时候赔钱?”
赔钱?赔你大爷!
啊,你大爷正坐在我旁边呢。
珊妮转过头去看杜航,男人扫了她一眼,道:“怎么了?是谁的短信?”
陈珊妮咧开嘴哈哈哈笑,把手机了起来:“房地产广告、广告。”
杜航看着前面的路况,脸色往下沉了一点,目光晦暗,黑漆漆的一片。
他抽出右手,抓住珊妮放在大腿上的手掌,紧了紧,不发一言。
杜航觉得,自己应该往最坏的方面打算,珊妮就像一只身上带着奇怪电波的神秘体,将自己深深的卷了进去。
看着眼前这条早上才走过的路,陈珊妮在心里骂娘。
无论如何,她和杜航还是到了郊区寺山五星级假日酒店。
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面对水蓝色的泳池,一样的能观赏到山下的全景。
只是这会儿,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的云将泳池照出绚烂的色。
这里好似高级的人间仙境一般。
倒是适合二人用餐的小圆桌变成了实木方桌,上面铺着美式的格子桌布,搁着一座欧式烛火灯架。
刘婵衣着靓丽,头发经过心的打理,但是再打理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僵硬和害怕。
这是怎么了?
陈珊妮深切怀疑,杜选是不是又用了以前的那一套。
她仔细看刘婵裸露的皮肤,上面也没看见有什么痕迹呀。
“陈小姐,见了几次我们还没怎么聊过呢?”刘婵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即使是问话,也像是一只随时会受惊的小鸟儿。
咦?珊妮她以前,也是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吗?
当真看得不顺眼。
座次也有些奇怪,刘婵正对着杜航,而她,正对着杜选。
杜航竟然也没有提出异议。
莫不是一对无论多少年没见面,都有深切默契的好兄弟?
呸!好兄弟还搞破鞋。
珊妮随意敷衍着刘婵,埋头舀起一勺粟米蘑菇汤放到唇下。
一条腿蹭到她的脚踝上,“噗嗤”珊妮的汤勺没拿稳,掉进了碗碟里,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