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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二十几块现钱,我拿现钱换回那个帆布包,还好那个男人便把帆布包扔在我的脚下,我就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给他了,他拿了钱这才走了。”
陶爱家心惊肉跳的听完林永芳讲述完,这才大松了口气,这点钱财算什么?只要妈妈安然无恙就好。
可是想到妈妈被那个歹徒痛打了一顿,他心中便如刀绞一般难过。
以前的确是陶爱家每天晚上接林永芳回家,就是担心林永芳经过那条漆黑的小巷会有危险。
可是后来上晚自习之后,陶爱家是九点钟放学,而朵朵的小店八点钟就已经打烊了,所以每天晚上林永芳都是自己回来,也一直没遇到过危险。
因此后来陶爱家就没有去接林永芳了,心想晚上8点钟不算晚,坏人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夜还没深就敢出来做坏事?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坏人凤毛麟角,治安是很好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林永芳竟然就遇到坏人了,幸亏坏人只是劫个财,如果劫个色……后果则不堪设想。
虽然林永芳有惊无险的跑了回来,但是陶爱家一想到她被歹徒打了一顿,心中还是难过自责的不能自已。
本来一个女人是该自己的男人保护的,可是林永芳已经和陶成安离婚了,就算不离婚,陶成安这个渣男也是不会保护林永芳的,那么就该他们这几个做儿子的来保护自己的妈妈。
大哥二哥在学校工地上做苦工,活儿苦重,每天晚上吃了饭,洗漱过后就上床睡得黑天昏地,不然第二天哪有力继续干活儿,所以接妈妈的事是不能指望他们的,应该自己承担才是,可自己又要上晚自习……
陶爱家觉得,有必要告诉朵朵这件事,让她做出一个安排来,不能让妈妈老是这么提心吊胆的一个人晚上回家,再说了,哪能次次都这么侥幸不出大事?
陶爱家心疼的看着林永芳,忍不住责备道:“那个歹徒抢妈妈的帆布包,妈妈给他就是了,何苦与他争夺,白白受了一场苦!”
林永芳白了他一眼:“这个帆布包里全是装的客户的布料,大几百块钱,不能丢失的!”
陶爱家顿时来气了,提高了声音道:“这些客户的布料难道比妈妈还要重要吗?丢了就丢了,再赔给他们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不相信朵朵会为这事和妈妈计较,她要敢跟妈妈计较,我第一个就不饶她!”
“你懂什么,这里面这么多块布料,每块布料都是用纸条做了备注夹在布料里的,不然谁分得清楚谁是谁的?谁又要做什么款式?
如果丢失了,谁记得哪块布料是谁的?哪个顾客买的是什么颜色的,或者是哪些顾客来买的,就算赔也不知道从哪里赔起,等人家顾客来取货,咱们拿什么交给人家,那不是影响店里的信誉吗?
再说了,朵朵小小年纪开这个店容易吗,这个店倾注了她多少心血,我不能让店里的名誉毁在我的手上!”林永芳显然也有些激动。
陶爱家听了半晌无语,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处处为自己的儿女考虑,自己的安危反而置之度外,只要能够让儿女好,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她们也会含笑九泉。
“妈身上的伤重吗?”陶爱家红着眼圈,低沉着嗓音问。
林永芳这时已经看出陶爱家的难过,虽然刚才饱受惊吓,这时却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儿子,她拍了拍陶爱家的胳膊,扯出一个笑容:“虽然被打了一顿,可是冬天衣服穿的多,并不是很痛的。”说着,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把帆包包从地上提起,放在椅子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几块布料来,开始在饭桌上裁剪起来。
陶爱家也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学习。
幸亏有朵朵在学校里对他每门功课全方位的辅导,再加上陶爱家天生聪颖,天生是块读书的料,因此成绩上升得很快,特别是英语,几乎能拿到满分了,刚过去的月考,他考了全年级第二名的好成绩,仅次于朵朵,关键是他兄妹两个的成绩在区里都是出类拔萃的,班主任庞老师说他两都有望考上很好的大学,对他兄妹俩寄予厚望。
刚才陶爱家和林永芳因为情绪比较激动而提高了声音,没有吵醒家里其他人,但是吵醒了爱云。
陶爱国和陶爱民两对夫妻,男的每天要去做苦活儿,女的每天要做生意,都很辛苦,所以每天一沾枕头就睡得很香很沉,别说刚才林永芳和陶爱家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就是天上打雷了,也难得把他们吵醒。
而爱云则不同了,她每天也就上个学,回来之后作业也没好好做,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就空着,第二天早上去抄成绩好的男同学的,因为女同学有点不待见她,不愿意借她抄,这样她一般九点钟不到就睡了,可是因为过得太舒适,每次躺在床上不是很快就入眠了,而是要辗转一番才能够睡着,因此才能把林永芳和陶爱家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去,不禁嘴角微勾,心想老天待她不薄,送她一个复仇的好机会。
她暗暗咬牙,朵朵,你扇在我脸上的耳光,我会十倍还给你!
她一直记恨着朵朵那天在雨里扇她耳光的事!
自从搬出去暂住在贺明家后,纳百川每天早上都会来给朵朵送爱心早餐。
朵朵因为昨天晚上裁剪布料忙到凌晨两点才睡,所以第二天起来的很晚,是纳百川给她送早餐时把她叫醒的,朵朵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着那盒早餐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
第415章内疚
朵朵到了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饭盒,把里面还是温热的两个豆沙包和一个煮鸡蛋全都吃完了,一旁的陶爱家这才把昨天晚上林永芳遇险的事告诉了她。
朵朵如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座位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妈妈身上的伤重吗?”
陶爱家实话实说:“我不方便看,但我想应该有些重的。”
妈妈是因为要保护朵朵的财产而遇险的,所以朵朵必须得知道这些,至于她内疚、不安,那也是她应该承受的。
朵朵一脸难过地低下了小脑袋:“都是我的错,害妈妈遭了这么大的罪。”
陶爱家安慰她道:“你也别太自责了,幸好还没出太大的事,你得想办法安排一下妈妈下班的时间,好方便我去接她。”
朵朵点头:“我中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