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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坚定又决绝,“你带他走。”
这一瞬间不过弹指,一个眼神足以让双方明白各自的意思,尹畅从火场里追出来,脸上蹭了些黑,稳稳抱住白尘的身子落在屋顶,回头已然看见叶清池挥着重剑落在下方人群里,剑气震得所有人动弹不得,叶清池握紧剑柄挥手将面前的肉体劈得四分五裂,鲜血染了满身满脸,连眼都没眨一下。
知道叶清池断后没有问题,尹畅也不再犹豫抱着白尘离开,跑出庄子发现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往外延伸,尹畅没指望会顺利,小心翼翼一路避让躲闪各种机关和埋伏,眼瞧着过了前面的拐角大概就真的脱离势力范围,尹畅的脚步却硬生生顿住,依旧是那些带着诡异面具的人,前方站了一排,为数众多。
不是不能对付,只是抱着白尘行动会受限很多,尹畅也明白面具人的目标是白尘,所以放开白尘把人安顿在一边这种事,当然做不到。既然不能打那就跑好了,轻手轻脚把怀里的人衣服裹紧,尹畅借力腾空上天,黑衣人也毫不含糊紧追上来。
尹畅微微蹙眉,黑衣人的状态,和他们面上戴的面具一样十分诡异,呼吸规律找不到破绽不说,动作也僵硬有点一板一眼,就像是那提线的木偶,被人操控着,没有一切五感和知觉,不死不休。这样下去黑衣人甩不掉,他抱着白尘迟早要力竭,尹畅想了想故意放慢速度,让一两人追上自己,用一手扣住白尘的腰,错位身形在那人心口灌注强烈内劲拍掌震碎心脉,那人在空中失了劲直直跌落下去。
反手如法炮制解决了另一人,尹畅用余光瞥了眼身后还有一群,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遂抱着白尘停下脚步,身后的追兵也跟着停下,尹畅托着腰让白尘靠在自己肩窝,将他身上叶清池的外套领口立起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就好像体贴的把白尘保护在这个窄小又安全的空间,外界一切纷杂都不能影响分毫。从腰间摸出酒坛,尹畅睨眼微笑,就算只有一个手臂能动,近身三尺的领域,他也有信心没人能涉足。
自是一番苦战,尹畅虽然游刃有余,把白尘护得很好,连发丝都没乱一分一毫,却因为寡不敌众渐渐处于劣势,脱手将酒坛掷出砸中稍远处想偷袭的人,尹畅脑中一直在斟酌下面要怎么办,倏然一声闷响,刀剑没入皮肉的声音,隐约还有一声轻笑,随即这声音接二连三,不过片刻那些刚刚还要攻来的黑衣人便完全没了动作。
尹畅跳眉,横抱起白尘疾步后掠,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血雾喷溅而出,陆煜的身形慢慢显现,微微笑着露出半颗虎牙,帽兜被鲜血染红了也全然不在意,甩了甩弯刀上的血滴,不顾尹畅的脸色,用刀柄去挑了他怀中白尘的下颔,看白尘昏睡过去面上血色全无,心里倒还真有些异样,微微眯了眯眼,“白小花,以后,可别再落我手里了啊。”
尹畅大方任由他动作,怒极反笑,瞥了一眼陆煜唇角和眼角的淤青,“不错,你也小心别落我手里。”
陆煜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狠角色,莫名其妙被叶清池揍了一顿也就算了,这丐帮还要来凑个热闹,比试也就比试吧,刚过了一招陆煜就知道实力到底有多悬殊,下意识腻了气息隐身,也不知道尹畅是怎么找到他的,按道理敌在明己在暗,陆煜却连尹畅掌风的毛都没捕捉到一根,猝不及防一连被拍了好几掌!偏偏还都下了巧劲拍的,不会造成内伤,却让浑身经脉支离破碎一般扯着酸疼无比,差点连生理的泪水都被刺激出来。
陆煜缩了缩脖子,又一次暗尘弥散,徒留一声,“再见!不!江湖不见!”消散在空中。
这边危机解除,尹畅望着那火光冲天的宅子,就算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犹豫了半晌终是带着白尘转身离开。直到完全出了山谷没有峭壁遮挡视线,尹畅才发现居然是身处白龙口附近,看起来,他们被迷昏的时间,要比自己想象中长很多。
有另一人站在断壁上看着尹畅的身影消失,将视线转回庄子方向继续看熊熊大火将半边天烧了个透彻,映着残阳如血,触目惊心。这人脸上却带着笑意,有些疯狂,有些满足,更多的是兴趣盎然。双手抱胸卷了自己的头发把玩,盯着太阳没入地平线下,一切渐渐被黑暗吞没笼罩,最后那黑烟变成白烟,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意。
忽得有人的气息出现在耳畔,墨袍的万花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反剪了双手,那人稍一用力让万花的骨头都发疼,可万花脸上依旧带着笑,听那人调侃,“谁借你的胆子敢把我内堡弟子都坑来?!”
万花一咬唇,偏头看了看带着面具明明在发脾气语气却异常宠溺的男人,笑,再笑,“我愿意!”眉眼的弧度弯得可好看,眼角靠下有颗浅色的泪痣,越看越叫人又爱又恨,气急败坏的男人将万花扛起直接打包带走,甚至后来按在马背上不管不顾教育了一顿才让万花老实下来,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眼下不提……
02
尹畅带着白尘没有跑很远,卧龙村正好有户小买卖人家上成都置办货物,屋子就空了出来,村里人质朴好客,看尹畅怀中的白尘长发及腰以为是个姑娘,又面色苍白似是病得很重,说什么也要让两人在此歇下,尹畅想着白尘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折腾,在这里也方便叶清池寻找,便向村民们道了谢在卧龙村安顿下来。
谢绝了村长要给请大夫的好意,尹畅打了水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才去帮白尘清洗,看见白尘肿胀的乳首,向来还算淡定的尹畅都惊了惊,更不要说什么满身红红紫紫的痕迹,以及下体两个小穴比之前见到的更加惨不忍睹,似乎是被强行撑开到最大程度,过了这么久都没能完全闭合,后庭隐约又渗出血丝,雌穴的花瓣也被摩擦到红肿不堪,现在像被蹂躏到蔫了一般,软趴趴挂在穴口。
蹙眉再蹙眉,尹畅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天没见而已,居然会被人玩弄到这种地步,进而想到白尘清醒时候的性格,尹畅心下越发疼惜,帮白尘清洗擦拭身子的动作也忍不住轻了又轻,饶是这样昏迷中的人还是泪流呓语不断,仔细听来全是什么不要,求你,疼,救我,还有那个藏剑的名字,清池……
不是不嫉妒的,心疼却让尹畅没功夫去争风吃醋,他是真没想过自己会对白尘这么上心,那天拿着白尘的落凤离开,回忆长安夜晚初见的场景,很多明明好像从来没有留意过的细节,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出现在脑海里。
尹畅记得他看见了白尘的侧脸,发丝从耳后滑落挡了半边,却没能挡住月光不偏不倚映照出的微红,眼角勾起一抹冷艳,转身离开的背影挺修长隽秀,旋转落凤的动作笨拙还带着几分可爱,尹畅甚至记得白尘头上的发饰,本来扣了两边的头发,却因为他的惊慌失措掉了半边,堪堪挂在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