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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看来他最近的同情心的确比较丰富。
“让她进来吧,大热天的,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华梓易淡淡地道。
简路兴高采烈地进来了,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看着草坪中间的那棵香果树。
微风吹过,遮天蔽日的树冠簌簌作响,在阳光下跳跃着别样的金色。
而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套装,背着一个同色系的双肩背包,粉嫩得好像一朵刚刚绽放枝头的花苞。
一见华梓易,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来晚了,那天回去我没认路,第二天想来找不到了……”
果不其然。
女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路痴,简路这样看上去脑子少一根弦的,那就更逃不了了。
华梓易心里好笑:“今天不难过了?”
“不难过了,”简路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地道,“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亲手做的小饼干?
还是打火机、军刀这样便宜又不失体面的小礼物?
华梓易心里猜测着,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包。
简路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答,只好讪讪地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几瓶白色的罐子来,一样样地摆在了桌子上:“这是甲基托布津,我特意买了进口的;这是百树得,一定要喷雾使用;还有这瓶灭蜗灵给你备用……”
“等一等,”华梓易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拿起那瓶百树得在眼前转了转,“这是什么?”
“替那棵香果树灭蚂蚁的,”简路一脸邀功地看着他,“那棵树是不是移植没多久?我瞧见树下有蚂蚁窝,香果树最怕蚂蚁,你再不治这棵树说不定会慢慢枯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华少,你的魅力……比不上那棵香果树啊!
有个羞涩的要求:留言的字数稍微多几个行不?据说太少了不算积分(捂脸)
第3章黑法师(三)
华梓易坐在葡萄架下,看着那几瓶白色的药水,觉得有点恼火。
这棵树是花木公司负责移植栽培的,植株成活后,由专人一天查验一次渐渐变成一周一次、一月一次。
什么破专业公司,居然连个病害都没看出来,让这么一个小姑娘看了笑话。
他沉着脸,亲自打了个电话给负责这棵香果树移植栽培的花木公司,把负责人教训了一顿。
再一看,简路已经穿上了一件佣人的专用制服,戴了口罩,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然后在香草树下灭杀蚂蚁。
时而趴在地上,时而垫着脚尖,认真而专注。
他不自觉地朝着人走了几步,走得近了,耳边依稀刮过简路喃喃的絮叨声。
“小蚂蚁,乖,赶紧逃走把,要不然你就要倒大霉了知道不?”
“你快点开花吧,我好想看啊。”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小果……不好听……要么叫小雨伞……也不好听……叫沙沙怎么样?”
这都是什么名字?一听就冒着傻气。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婆娑,簌簌作响。
简路拍了拍树干,很开心地定了下来:“你也同意啦,那就叫沙沙了。”
华梓易不忍再听,轻咳了一声。
简路猛地回过头来,连连摆手:“你别过来,刚刚喷完呢,有股怪味。”
“那你还不赶紧去洗手换衣服?”华梓易皱着眉头道。
“是!”简路清脆地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走了。
华梓易转身问:“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埃尔森试探着问,“要不要留简小姐吃个午饭呢?”
华梓易顺水推舟:“行,加几个北都家常菜吧。”
没一会儿,简路就换好衣服从客厅里跑出来了,一把拎起扔在草地上的包:“哎呀哎呀,来不及了,华先生再见,埃尔森再见!”
刚才就被堵着的胸口,现在更堵得慌了,华梓易沉下脸来:“该吃饭了,吃完再走。”
“不了,今天我们系里社会实践活动,我要迟到了!”
“等一等。”华梓易叫了一声。
简路停下脚步,焦急地看着他。
“你去哪里,要不要让人送你?”华梓易生硬地问。
“就在旁边的府山广场,很近的,不用了。”简路松了一口气,朝他挥了挥手,急匆匆地跑出大门不见了。
这次的社会实践活动是要计入平时分的,对于简路来说很重要。
她学的园林景观和观赏园艺是这几年兴起的,大一的时候基础课占了大多数,上学期她挂了六门,补考后勉强又及格了两门,这次的期中考又是惨不忍睹,期末想必也是红灯高挂。
大学里和她一样努力学习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然而还是拯救不了她的挂科。
她从小就笨,学习成绩不好,特别是数理化,每次的分数都是惨不忍睹,可高中的时候全班同学都对她很好,一直护着她。记得有一次别的班有同学恶作剧,在她后背贴小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笨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最热闹的午饭时间顶着纸条在全校人面前走了一圈,班里的同学气坏了,一起找出了那几个贴条的始作俑者恶狠狠地打了一架。
后来全校人都知道了,四班的那个成绩全校垫底的简路,是他们班的宝贝。
所以,她那会儿没觉得成绩差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她很努力啊,大家都说,努力的简路最可爱。
高考过后,她进了北都农林大学,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她喜欢这个专业,喜欢绿植,更向往大学的生活。
然而大学的生活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同学们之间的相处淡漠了很多,各忙各的,上了快两个学期了,很多同学甚至还没把名字对上号。
得知考试成绩后,她听到厕所里有人在谈论她。
“什么玩意儿啊,这种人也能上大学。”
“这大学是走后门上的吧?”
“听说是跟读生。”
“要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跟这种人在一起,咱们跟着一起丢人好吗?”
……
她再笨,也听出了其中的鄙夷和嘲讽。
恍然之间,她明白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跟读生,但是她能上这所大学,一定是简宁甫走了后门。
挂科的难过加上被鄙夷的难堪,那一刻她太难过了,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找了个地方哭,哭得忘了时间。
幸好,华梓易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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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实践活动约好十二点的集合时间,简路匆匆在便利店里买了一袋面包和一瓶酸奶,一边吃一边赶到了府山广场的东大门。
组长童欣已经在了,她是系学生会成员,身高一米七,一头短发,说话简短干练,递过来一叠宣传单:“简路,才来啊,喏,这是你今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