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凌志的坚持
“怎么没有啊,温叔叔,你都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恶。 ”元凝一脸委屈的哭诉道。
元丰也跟着连连点头,同样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两人整个一痴傻姐弟啊。凌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元丰和元凝两人明显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甚至都和外界接触不多的人,内心里除了高傲是渴望和外界接触的自由,之前放任白玉嘶风马在这人群密集的街道狂奔,正是体现。
“温阁主,还想去找你呢,结果你自己出来了。”凌志对着温青阳打招呼道。
温青阳脸皮抽抽着,以他的阅历,不用多说,光是扫了一遍场,再结合对凌志和元凝两人的认识,这大概经过,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肯定是元凝姐弟欺负到了凌志的头,结果被人家反杀了呗。
悄悄的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仲离,温青阳对凌志的战斗力,再高看了三分。
当下笑着道,“是啊,在阁内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凌小兄弟,我这不亲自出来迎接了吗。”
“哗……”
温青阳此言一出,围聚过来的人都是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飞在空的,堂堂意境强者,天元阁的阁主,竟然在对一个少年笑?语气还这么恭敬?
“章易,你这个凌哥,到底是何方人士啊,那可是温青阳,天元阁的阁主啊,他是面对城主大人,这态度也不过如此了吧。”聂康拍了一下章易的肩膀,好道。
章易斜斜瞥了他一眼,“哼,你懂什么,凌哥他……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对我态度好点,说不定我还能求凌哥也教教你。”
“温叔叔,你干嘛呢,他可是打了我元家人,还侮辱了我们姐弟二人的!”元丰着急的喊道,不明白这个情况。
算这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让温青阳忌惮吧,他心思量着。
“不敢,怎么敢劳温阁主亲自相迎,只是这拍卖会,我恐怕是去不了了啊。”同时,凌志也皮笑肉不笑的对温青阳说了一句。
温青阳一脸汗然,心连骂公羊睿博老奸巨猾,元凝两人是元家的嫡系,从小跟他学习炼丹,如今这师父不出来,反倒是把他推了出来。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等会见了你们师父,等着被收拾吧!”温青阳只好搬出公羊睿博来,挡一档了,随后三步踏到地,走到凌志身边,赔笑道,“凌小兄弟,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是我们天元阁的贵客,这拍卖会怎么能不来呢。”
“你看,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温青阳拿出一块玉牌,递向凌志。
“这不会是这几日那些势力争破头脑抢的那些玉牌吧,这可是那些大势力重金难求的啊。”
“可不是嘛,拍卖会单独设置了一些包厢,那些大势力的人要是和我们坐在一起,挤在大厅里,多掉身价啊。”
人群议论纷纷,温青阳也不阻止,笑看凌志。
凌志当然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接,“温阁主,你们的人都说了,他们一句话,能让我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整个玄州的天元阁半步,主人都开口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吧。”
说完,凌志转身向秦冰岚身边走去,“走吧,人家不欢迎,我们还站在这干嘛。”
凌志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除了一开始的一些妇人之仁外,能报的仇,该杀的人,他没迟疑过。
元凝两人口口声声让他滚,这件事,这么过去了,不可能。
温青阳楞了一下,脸色变化了一下,略有些阴沉之色,他好歹是天元阁的阁主,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着众人的面,被凌志拒绝了两次,面子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但是偏偏沉香木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如果凌志不来,那别人岂不是要说他偌大的天元阁放假消息,虚假宣传?
“凌小兄弟,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约定好了的,你说来来,说走走,将我天元阁置于什么位置了?”温青阳面色阴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凌志的后背道。
凌志抬起的脚顿了那么一瞬,一抹冷笑浮现在脸,他的意思很明确,元丰几人连起码的道歉都没有,那这事没完。如果不是因为荒兽袋的原因,他连这些废话都不想说。
但是温青阳显然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了……
凌志抬起的脚放下,大步向着秦冰岚走去,同时冷声道,“我想卖不想卖,你天元阁,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温青阳眼神一凝,脸浮现点点怒意,“元凝姐弟是公羊大师的弟子,更是元家的嫡系一脉,你已经动手打了惹事的,还想要怎样?”
“元家嫡系,很了不起吗?做错了事,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得给我认错!”凌志唰的转身,脸色彻底的转冷。
本来他还对温青阳有些好感,但是想要用身份压他,想都别想,别说一个区区的元家,是四大家的家主,他又不是没打过。
这些势力做事只分强弱,不分对错。他凌志,偏偏不愿意接受!
“你真以为这次拍卖会非你不可?缺了你,我天元阁举办不了这次拍卖会了?”温青阳怒道。
“我一个小人物,自然没有这样的分量,温阁主既然觉得我不重要,那请便好了。只是这元凝两人,不给个说法,怕是不能这么走了。”凌志直言不讳,眼睛直视着温青阳,没有丝毫的惧怕。
“好,你要走,那便走!这人,你也休想留下!请……”温青阳一口气憋的老脸通红。
便在这时,人群却突然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一堆炼丹师一脸恭敬的围绕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
为首者,正是宴季!
当宴季主动站出来时,展现凌志交给他的收丹决时,即便只是混元丹决最基本的一小部分,依旧彻底震撼了所有炼丹师。
换言之,引动大道雷音者,所有受益的炼丹师,都应该尊称他为一声师父。
宴季的地位,水涨船高,可想而知。
“温阁主,既然你让他走,那我也只能说一句告辞了。”宴季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