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逆鳞,不可触
“桀桀。”司马长义站定,猖狂的笑了起来,“你说这个,自然是从他身上拔下来的。”
“为了这玩意,我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下,身体被毁成了这个样子,否则以我的资质,这么多年来,怎么会突破不到圣王二层境?”
“我以搜集来的带有龙力的物品,开启大殿,见到了六道轮回,进入其中,一路艰难的走到这里来。”
“那个时候,他们的状态,要比现在还要恶劣的多,两人之间互相僵持着,陷入一种谁都无法退缩的状态。我司马长义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冒险进入那洞中,来到他们身前。”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竟然是真龙,而和真龙相对的那人,身上邪恶气息太重,我想若是我贸然出手,他很可能直接拼着被真龙所伤,也要灭杀我。我就将主意,打在了真龙的身上。”
司马长义似乎十分的满意自己当年的举动,也或许是因为手持真龙鳞片,有一种无视陆川和凌志的感觉,竟然在那侃侃而谈起来,目光放肆,眼神嚣张,话语猖狂。
“你想啊,这里的处境,谁还看不出来,无非就是真龙在镇守着什么,不让那人过来,而以四圣灵的性子,我就算稍稍出手,真龙也不会放弃对抗敌人,对我出手。所以我就对他出手了。”
“所以,你就对他出手了?”凌志眼中寒意浓烈,冷冷的问了一句。
司马长义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只是可惜,那八条小龙缠绕在真龙身侧,以我的实力,就算是真龙站在那里,我也打不动,好在,后来被我找到一个缺口,就是真龙逆鳞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竟真的从其身上,拔出一片逆鳞下来。”
“只是这时候,那些小龙也疯狂了,各自散发出一点力量,合在一起,向着我打来。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才堪堪活着逃了出来,只是身体,却也废了。不然你以为,谁能够将我的身体,打成这个样子。”司马长义冷笑一声,
“为此,我可是付出了一生的积蓄啊,才得到了这片逆鳞,本来是打算融入巫行云这个魔灵体体内,然后再由我来夺舍的,没想到,巫行云竟然被你废了,就算伤势修复,魔纹中的力量,也要重新积攒,我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说到这里,司马长义的面目,也越发的狰狞了起来,十分的阴森和恐怖,看着凌志的目光,想要杀人。
“如何,这就是胆量,对真龙下手,你敢吗?你如何能够和我比,你知道我为了变强,付出了多少?”司马长义一副教训的口吻,对着凌志。
凌志沉默,眼帘低垂,没有应答。
陆川沉默,目光闪烁,看向司马长义。
“你有没有想过,真龙他为了镇守此魔,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不帮他就罢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对他出手,从他身上硬生生的拔下一片鳞片?”陆川愤愤,愤怒难消除。
“不杀你,怎么能够,泄恨?”
对此,凌志抬头,唯有这一句而已。
他从所未有的愤怒,难以想象,此刻高兴,自傲,自豪,得意的司马长义,这张嘴脸上,是多么丑陋的心灵,多么无耻的思想。
“杀我?”司马长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开玩笑,你们如何杀我?有这片鳞片在手,你们怎么杀?”
“真龙逆鳞自然非凡,可是在这里,你真的觉得,你在真龙的面前,动用他的鳞片,对付我们,真的可行吗?”凌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
“嗯?”司马长义身体一颤,颤抖着看了那青衫身影一眼,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早就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如果他要出手,当初就对我出手了,又怎么会,等到今日?”
凌志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当时确实没有余力,对你出手,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唰。
凌志勾手,青衫身影侧,一条小龙忽然脱离盘旋的轨迹,向着一块石碑撞去。
在刚刚,他就知道,石碑内的龙灵飞出去后,“龙”字碑内,就不剩下真龙的力量,可以收回。
此刻“龙”字碑被龙灵撞开,从虚空中,飞入他的手中。
“你既然知道这是天道碑,就应该知道,这块碑当年,是在真龙的手中的。”凌志开口,看着手中的石碑,在石碑的侧面,沾染着一丝鲜血。
这鲜血,和之前那滩鲜血,是同源的。
唯一的不同,是那滩鲜血,泛着黑色,这一丝鲜血,却是鲜红之色中,带着淡淡的金色边缘。
这是真龙的血。
凌志也有些意外,却并不太过惊讶,司马长义对真龙出手,这本就是极大的不敬,何况是在这种时候,真龙可不是什么好性子,此刻趁着天道碑飞来,悄然的将体内的鲜血,震出一丝落在“龙”字碑上,自然不难。
凌志手握“龙”字碑,向前大步而去,直奔司马长义。
嗡。
随着他的走近,那逆鳞在司马长义的手中,剧烈的颤动起来,只是片刻,就将司马长义的手掌,割出了无数的伤口。
司马长义稍稍放缓对龙鳞的压迫,龙鳞即刻飞起,直奔凌志而来,落入凌志手中。
凌志身上一松的同时,司马长义却身体一震,险些被这突然多出来的压力,压趴下。
不等他重新站稳,一双充满杀意,如同在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睛,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凌志以龙鳞沾染鲜血,就这么以龙鳞为武器,当做利刃,对着司马长义划去。
鲜血溅出,落在司马长义的身上,一点也不比最锋利的兵刃差,直接在他的身上,打出了一个个的血洞。
司马长义的身体剧震,刚刚抬起的手臂,直接被穿透出数个孔洞出来,身体往后踉跄退去。
与此同时,凌志手中龙鳞,从他的头顶上方,从头而下,立劈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