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四碑分离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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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一和裴凝蕊死去之前,或是过程之中。
不管是白起留下的那些人,还是落叶宗内的其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勉强够资格留下来的长老,弟子,都死的七七八八了。
便是侥幸未曾死去,也多是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血肉模糊。
所以,当如意塔崩塌的这一刻,当失去如意塔的这一刻,下面会发生什么,已然一目了然。
那就是他们这些人,全部的死去。
叶倾城,这个如意塔的主人,显然是首当其冲的。
当意识到,叶倾城将会死,并且会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凌志也如同那如意塔一样,崩溃了。
他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开来。
以往无论做什么事情,无论事情多么的疯狂,凌志都会保留一丝的理智,但是这一刻。
理智?理智是什么?能吃吗?
当初在得知书飞瑶可能身死的时候,他就曾有过这样的状态,只是又迅速的从尤依那儿得知了书飞瑶新的消息,这才缓缓沉浮下来。
其间为了救活书飞瑶,入伪世界进石城,入蛮荒世界得星海,他以最快的速度,快速的崛起,强大了起来。
或许,每个人对每个人自己的认知,都是不足够的。
但是天塔不同,天塔只是一件器物,它固然会自己选择书飞瑶,但是他是不具备如同三十三天器灵老者那样的神智的,所以,它选择书飞瑶,更多的是一种本能意识,它没有思考的能力。
所以当年在凌志弱小的时候,那曾出现的幻境,反而是凌志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东西。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一处院落,有父有母,有妻如她,更有子嗣。
这是凌志从未和其他任何人,想过的更远的,更平凡却快乐充实的生活。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叶倾城在他心中的地位,会有如此强烈。
这一刻,不留半分的神智。
天道碑一向和他心意交通,而有一件事,却是连凌志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此刻入魔的状态,其实是天道碑中的“镇”字碑,促成的。
当年在无边海中的那一战中,凌志探索鸱尾秘境之后归来,见到万仓连同银月金睛兽一起,和那些海兽屠杀渔村村民。
而原因,竟然是村民们,不愿意暴露他的行踪。
那一刻,是他第一次出现走火入魔的状态,第一次内心那么迫切的想要杀人,第一次理智有了动摇。
可是他的终究还是足够的理智,在那个时候,在他手持那根王兵之箭的时候,他的目中,出现了一些清明。
他本应该在那个时候,从那种状态之中苏醒过来,然后理智沉稳的,去面对那一切,该杀还是会杀,该战,还是会战。
但是绝对不会,跨入入魔这一境界。
当时,那或许也是“镇”字碑为数稀少的,自己异动的时刻。
第一次,是在矿区之中,天道碑察觉到了周玄清的气息之后,直接吞噬凌志的精血,将凌志从矿区之中,传送到了灵药之地,周玄清的附近。
而后来,除了“镇”字碑在玄州极北之地,主动和玄冥大帝,也就是四圣灵之一的玄武产生过联系之外,就唯有在无边海中的这一次。
是“镇”字碑压制了凌志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成功进入了入魔之中的状态,感悟了入魔这种奇异的功法,也是只有他一人可以施展的功法。
这一点,当时的凌志不知道,在此之前的凌志,也不知道。
直到此时此刻,天道碑飞下来,四块碑体忽然分开的时候,就像是福至心灵一般,他醍醐灌顶一样的知道了。
“镇”字碑、“龙”字碑、“灵”字碑、“煞”字碑。
其实这样的称呼,是错误的。
这四块碑,本就是一体。
它们只有一个名字,天道碑。
它们的本体之上,也不应该有这四个字眼。
是四圣灵之中的真灵,在无数年前得到之后,世代相传,以自身之能力和气息,一点点染上去的,刻上去的,属于自己的铭记。
在这一刻,分明已经融合在一起的天道碑忽然分开,分别落向凌志的四肢。
人体四肢,是为四极,如那神话传说中的盘古一般,脚撑地,手顶天,开天辟地。
这四块碑直接噗嗤凌志的四肢之中,留下四道伤口,留下了那里。
这一切说起来缓慢,但是实则却是无比的快速,只是眨眼之间。
只不过眨眼之间,在凌志,在史浩等人的眼中,却可以做完这么多的事情。
下方数十万人在原来主事人,其实变成了凌天的指挥下,催动着发簪,激发出一道道攻击,凶猛的落向了那两名半祖,短时间内,他们还腾不出手来,对叶倾城他们出手。
但是,也只是短时间内,而已。
四块天道碑凌志的四肢之中,正中数条动脉之所在,凌志体内的鲜血,瞬间从这四处地方,冲刷了出去。
这些鲜血冲刷过四块碑,却如同在冲刷杂质一样,四块碑上的字眼,竟然在凌志的鲜血冲刷下,迅速的溃散了,渐渐的,有要露出本来面貌的样子。
而凌志也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境界之中,玄妙而不可言。
而在下方,那发簪的特性,就是汲取大量的灵力,然后发出迅猛的一击。
有数十万人为其提供灵力,发簪的攻击变得多少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而这被老妪从上界带下,当初更是一举太上城城门,导致老妪可以对凌志展开挑战的发簪,也自有其奇妙强大之处。
在密集的攻击下,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下,即便是这两名半祖联手,竟然也受到了诸多伤害,几乎接近重伤的趋势。
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灵力被抽干,发簪的停止,半祖含怒一击下,成片的人化为飞灰,白骨堆积在这片大地,如同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
说不出的悲壮,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恢弘,埋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