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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从伦敦回来的时候,胳膊已经很难再抬起。队里送陆悠去医院,医生惊骇地告诉主教练,陆悠胳膊骨折很久了。
陆悠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悠悠,这次队里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教练还在安慰陆悠,“你尽力了。”
“教练,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很快。”
陆悠点点头,换了一侧躺下。
“陆悠这孩子,太自责了。”主教练在门口点了根烟,“都是队里给她的期望太高。”
“艾丽斯早就知道悠悠的伤在哪。”教练有些不服。
“本身伤病就是运动员最大的弱点。”主教练吐了一口烟。
“还有16年奥运,”教练对未来满怀期待,“陆悠这丫头好的很快,马上又活蹦乱跳地让我带纪念品了。”
他们相识一笑,鼻腔里叱出暖气,“还好这次领导看了直播,陆悠确实是拼了。”
主教练有些无奈地拧着眉,“难得啊,队里这么宽容。”
“08年大家能像现在这样宽容点,刘……”
“哎。”主教练打断他的话,“建国啊,别说了。”
*
陆悠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机场接机,她的粉丝,她的家人,还有霍邈。
她瘸着胳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老远就听到表弟沙哑的吼声,“老姐,这里这里。”
他疯狂地甩着牌子,生怕陆悠看不见。等陆悠出来了,他又让粉丝小声点,“老姐胳膊断了,你们轻点声。”
粉丝狂甩表弟白眼,明明某人喊得最大声,那鬼叫声响彻整个机场。
陆悠从人群中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她那只断了的胳膊抵住表弟的嘴,“妈耶,成小顺你住嘴好不好。”
表弟乖乖地点头,缩到霍邈的身后。
“悠悠,你爸给你买了糖醋肘子。”陆妈妈替陆悠接过书包,“到时候你和小邈早点来吃。”
“还有桂花藕,都是你喜欢吃的。”陆爸爸笑眯眯。
身边一小撮粉丝环着她,给她塞礼物,大大的毛绒玩具,还有一些花。大家只是在关心陆悠的身体,很少有人提到这次奥运会。
还有粉丝替陆悠操心,“悠悠,你什么时候和霍棋手有小宝宝啊。”
霍邈在一旁忍着笑,很认真地告诉粉丝,“等悠悠姐胳膊好了。”
啥……啥?陆悠轻轻扯了扯霍小喵的衣摆,让他不要瞎告诉粉丝,粉丝完全会当真的。
霍邈在车上替陆选手扣好安全带,“是要等你胳膊好了。”
某人正用自己没断的那只手胡乱地摸着霍小喵的小脸,“为什么?”
霍邈凑近,暖暖的气息洒在陆悠的双唇,“我怕压着你,你胳膊会疼。”
压着……压着?!
关键是霍小喵还特别煞有其事地说着,纯洁的小眼神没有一点猥琐的颜色。
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么?”陆悠扬着唇,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车内气压很低,某人又极不安分地勾着自己慢慢地不经意蹭着……霍邈心中便有了一簇火,在他胸口肆意地着。
他垂头,回咬在陆悠的唇上,一手从她宽大的卫衣下滑了进去。
“霍小喵。”她趴在霍邈的耳边,“我受伤了。”
霍邈偏头,看到她那双蛊人的狐狸眼。
“所以,你不要动。”她呼吸加重了些,“我来。”
47、晋江独发...
她吻在霍邈的唇角,手一路下滑覆在他光洁的腹肌。
“小喵,你是不是偷偷又练过了?”她勾着唇,未断的那根胳膊缠着他。
他哑着嗓子,压住自己肋骨里汩汩向上窜的火,“嗯。”
陆悠笑意更浓,纤细冰凉的手指亦然一路向上。划过他的每块腹肌,最终褪去他的上衣。
霍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住陆悠的手腕,“悠悠姐。”
“怎么?”
他未忍住,将陆悠扯进自己怀中,手肘支起身子,凑在她耳边,“我不会弄疼你。”
为散去的粉丝在车外看着路牙边的小车摇啊摇,凑到成小顺耳边悄声问,“这车是要爆炸了么?”
成小顺捂住小粉丝的眼睛,呵,年轻人。
*
事实证明,小喵是一只表面很乖的骗子。陆悠断了的手臂确实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但是第二天她只觉全身快散架,走路的时候每一根骨头都发出滋滋的响声。
许露因此嘲笑她,“哇塞,没想到你家霍棋手这么厉害吼。”
陆悠将半块面包塞进陆悠的嘴里,“喂,你真不用拍戏的么?”
许露托着下巴,“这几天不是没戏可以拍么。”
陆悠端起托盘冲许露吐吐舌,“先走了。”
“喂,你不是才比赛过么?”
陆悠一根胳膊还瘸着,就早早地来中心。大概是这几天霍邈忙着全国各地比赛,她一个人在家也挺孤单的。
食堂门口周哲听着老掉牙的音乐,看到陆悠将盘子放到残处,开了窗户朝陆悠招手,“嘿,悠悠。”
陆悠走到他那,惯例掏出纪念品给周哲,“给小周的。”
“我女儿就盼着陆阿姨的纪念品。”周哲拍了拍啤酒肚,笑得阳光灿烂。
“比赛我看了,你也是拼了。”周哲笑笑,音机里还放着杀马特的音乐,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边剔牙齿,一边幽幽地说:“可惜,没拿到金牌。”
他说:“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记住第二名呢?”
他坐着的值班室里,挂着满墙的奖牌,银色的、铜色的。
陆悠停在那里,和他对视了一会。就像一块伤疤好不容易愈合,又有人洒了一点盐在那块疤上,未愈合的疤总会带着钻心的痛。
*
陆悠从中心回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顺便买了一根雪糕。隔壁的酒店有人结婚,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漆色的天空上炸开很多绚烂的烟花。
陆悠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藤椅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烟花。
“悠悠姐。”
她啃了半口雪糕,身边的藤椅上便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