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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玉竹夫人不明所以,被他充满煞气的眼神盯着,接触到那饱含震惊的目光,心里一抖,面上镇定地又重复了一句:
“妾身说造成令郎昏迷的原因有两种...”
玉竹夫人看他没反应,目光不再盯着自己,而是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就停下来。
玉竹夫人一句话听在屋里其他人耳中并不觉得奇怪,那少年一看十二、三岁,虽然还没长开,面容却跟李伯雄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李伯雄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而李玉则清秀许多,显然遗传了一部分母亲的特征。而且玉竹夫人却是见过年轻时的李伯雄,加上两人年龄差异,要说不是父子才觉得奇怪。只是玉竹夫人一下子又想起李伯雄的情报,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难道是私生子,玉竹夫人有些担心自己触犯了他的忌讳。不过又觉得奇怪,李伯雄只好男风,只取了两房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就再也不临幸妻妾,家里蓄养小倌男娈,洛城还曾投其所好送了一些。
李伯雄心里激荡,长久忽略的事情浮现出来。父亲将弟弟交给自己照顾,并没有考率世俗界的人情世故,因为修仙者寿命很长,亲人间年龄差别大很普遍。而自己却不能说和李玉是兄弟的关系,二十年前整个轩国都知道自己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李玉和自己这麽相像,如何解释清楚。不过父亲把李玉交给自己就放手不管了,李家和他再无关系,自己又对他着实喜爱,不愿放手想留在身边,说来也只有做一做父子了。李伯雄性格本来就放荡不羁,想通了就暗自下了这个决定,只是要说服李玉估计有点难办。
“继续说,哪两种情况?”李伯雄不再深究父子兄弟关系,转而继续问道。
“是,”玉竹夫人看他回复过来,赶紧排开各种心思,继续说道:“第一种,令郎可能中毒了,他全身发热却不是发烧引起的,面色并不难看反而红润健康,只是昏迷不醒,应该是中了让其昏睡却并不伤身的毒,这类毒药有很多种,不知令郎可曾不小心吃了什麽?”
李伯雄听了又是一愣,怎会中毒,从父亲那里离开後两人几乎呆在一起,更何况李玉修炼资质差离开李家也不会损害什麽人的利益。要说吃了什麽,李伯雄就有些不自然了,早晨吃了一点就离开了,自己倒是喂他喝了不少液,难道我的液有毒?李伯雄有些不愉,反驳道:“不可能,我一直跟他在一起,我吃什麽他吃什麽,也没接触其他人,不可能中毒。”
“那就可能是第二种情况,”玉竹夫人看出另有隐情,却不敢追问,继续说另一件,“令郎可能修炼了某种功法出了岔走火入魔,可是我们不知他内力如何,不敢随意探查。”
“嗯?”这个李伯雄倒是觉得没想过,李玉一直在练气第一层徘徊,比自己的天赋都不如,他那点修为练什麽能练得走火入魔?不禁冷哼了一声。
屋里人不再说话,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李伯雄对这两种说法都不满意,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宋从文怕李伯雄发起飙来,站起身来就要说话,就听得几声呻吟传来,站在床边的几个大夫连呼:
“醒了,醒了......”
第六章进阶
李玉昏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散开的意识逐渐凝聚,醒了过来,却发现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是在跟随一团气流漂浮着缓慢移动,自己又仿佛就是这团气流,他也没觉得奇怪,好像自己就该如此。
气流在四通八达粗细不同的管道里流转,遇到散落的微小气团就融合一起,壮大後继续流动。气流一路走来汇聚了一大股,流动的速度也加快起来,当再也没遇到其他气团後,就沿着一个方向坚定的流动过去。
李玉无聊了好久,这会儿发觉气流不在到处乱窜只走一个方向,立刻神一震,知道要到达目的地了,终於不用这样漫无目的的到处飘动。
李玉随着气流快速的前进,只觉得冲过一条管道,一下子进入一片开阔的空间,四周虚无黑暗,只有前方空间正中间漂浮着一个银色细小的光团,发着微弱的亮光。李玉一愣,只觉得这个银色的光团很熟悉,可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随着气流被吸到光团里,霎时间被一片银色的浪潮淹没。
银色的光芒淡去後,李玉视线又清晰起来,朦胧的看到白色的帐子後雕花的天花板。身体下一片柔软,十分放松舒适,可是神却很疲倦,脑海里交叉着弯弯曲曲的管道。他扭动了一下头部,微微呻吟几声,想要继续睡下去,却听到几声惊喜的呼叫:
“醒了,醒了......”
他摆过头看去,视线还有点模糊,床边站立七八个人,都像以前电视里看到的文士的装扮,他们一脸惊喜看着自己。接着这些人就被推开,另一个身材魁梧的人霸占床头,抚着自己的头问道:
“玉儿,醒了吗,身体感觉怎麽样,那里难受?”
他一下子完全醒过来,正要退缩,就被李伯雄抱着头,耳朵贴着他的嘴巴,只听到小声的说句:“别怕,别怕。”接着舌头清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又低沈的笑了声,然後放开让他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拍了拍,就离开床边。
“玉儿已经醒了,请玉竹夫人再看看是否还有不妥。”
接着李玉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妇人走到床头,对自己温和一笑,然後替他把脉。片刻後,起身说道:
“将军,令公子身体已无大碍,就是神有些不济,喝几副安神的药,再多多休息就好。”
“如此就好,那就多谢各位神医了。”
“将军客气了...”“令公子吉人天相...”“恭喜将军...”
一片噪杂声中,李玉脑子有点累,闭上眼睛迷迷糊糊,脑海中不时闪过什麽被遗忘的事情,不过太累了,懒得想。
眯了一会儿,就被抱起来,头靠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肉墙上,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靠近,李玉一下子就完全清醒,脸一扭。
“乖,喝药,别怕,喝了就不难受。”李伯雄一手端着药,一手圈着他,看他反应这麽大,觉得一阵好笑。
“不喝,好难闻。”李玉讨厌问中药味,记忆中的亲人,弥留在刺白的病床上,空气中飘荡各种中药的味道,最後就是死亡。
“呵呵,别怕,不苦,来,喝了药病就好了。”李伯雄侧身送到他嘴边,继续劝道。
闻着嘴边的药,李玉一阵恶心,手用力一挥,打在端药的手臂上。碗里药一荡,李伯雄怕烫到他就松了手。
“啪!”碗摔碎在地上。
李玉心一颤,怕了起来,逆着灯光仿佛看到李伯雄脸上冷酷的狞笑。
好一会儿,两人没说话,接着李伯雄手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