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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宋溯沉默了,难以相信的问,“你恨我?”声音放得很轻,似乎吹口气就散去了,下一秒语气突然变得阴狠,咧开嘴角大笑,“行啊,那你就恨吧,反正我是认准你了,你甩不掉我。谁敢在你身边腻歪着我就折腾谁,反正我舍不得在床以外的地方折腾你,那只好别人遭殃了。”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么,你不是想在余望面前装乖小孩么,那我就把事实全部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多么淫荡多么会演,我这么做你是不是恨我恨的更彻底了?”
“余巯”宋溯跟喝醉酒似的把他压在墙上,“你不知道我多么想把你关起来,脱光了衣服每天都乖乖的给摸给,我爱听你哭,你哭的越惨我越兴奋,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个变态?”
第14章14.根源
宋溯说话就是这样戳人心窝,脾气上来了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听,是否会因此儿伤心,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他心里痛快了,可是余巯被气到全身颤抖,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动着,双目赤红眼睛里含着泪。
胸腔里燃烧多年的那团怒火猛烈燃烧,胸膛因大口喘气而剧烈起伏,嗓子眼儿似乎在冒火,呼出来的气儿都是烫的,口腔里的水分都被耗干了,吞咽唾沫并不能缓解嗓子的干疼。
他好像一脚踩在棉花上,但是却被火焰包围,橘色的热浪拍打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眼前出现一道道的透明波纹。
可是从内心深处陡然冒出让人手脚冰冷的悲凉,余巯的后背靠着冷硬的墙壁,他很生气很想给宋溯一拳,让他闭嘴,不要这么的咄咄逼人,胡搅蛮缠。但他没有力气,疲惫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他,手指握不成拳,好像连勾勾手指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他觉得自己的状况很可笑,既生气又难过,情绪波动过大,余巯张张嘴,嗓子干疼嘴唇好像失去水分,眼皮发烫睁不开闭不上只能眯缝着眼,徒劳的胀大嘴说不出来话。
宋溯被余巯的样子吓懵了,刚才说出来的话不经大脑都是气话,他顶多就是放放狠话,在床上欺负欺负余巯,哪里舍得那样残忍的对待余巯。
宋溯没想过就是这么几句话就能把余巯气成这样,身体筛糠似的抖动,像一条处于濒死状态拼命摆尾的鱼,那么可怜,那么无助。
“余巯,我错了,你先冷静冷静,你别这样吓我。”宋溯原先那种要把人吞吃入腹的气势没了,将人捞进怀里,抚摸余巯的背给他顺气,“说句话行不行,我再也不敢逼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你高兴了就对我笑笑,不高兴就就甩甩脸子,我都愿意受着,别这样啊。”
余巯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了,宋溯说得这么好听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是会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余巯深陷在过去的阴影里,他走不出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摆脱那份委屈。
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余巯感受不到宋溯的焦急,也看不见他用指腹擦去怎么都掉不完的眼泪,他只是张着嘴无声的哭泣,时不时因为哭嗝导致呼吸一滞。
宋溯的嘴张张合合,神色紧张。
余巯看不见,他的脑海里反复放映着过去的一幕。
冯茗坐在地上大哭,手指在地上乱抓,指尖都被泥土地擦破了,双腿不停的晃动暴躁的踹向余巯,甚至还在地上打滚,指着余巯手里的小汽车说,“小偷,你偷我的玩具。”
“这是爸爸送我的礼物,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你是坏小孩儿。”
不是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余巯好像失声似的,面对冯茗的哭嚎木木的站在原地,求救的目光看向宋溯,谁知对方的眼底满是怀疑,震惊的看向余巯,隐隐藏有责备。
“我没有,这是怪叔叔送我的。”余巯不肯把玩具让给冯茗,用力抓住小汽车的轮胎往后拽,冯茗一撒手余巯往后退几步勉强站稳,冯茗却一屁股栽地上哭的更大声。
当时的情况很乱,大人们出来时余巯眼睛红红的追着冯茗打,“不准你骂我爸爸。”
冯茗的脸上有被挠出来的抓痕,余巯坐在他的身上,小拳头挥向他的脸。
宋溯不但没有帮他揍这个小坏蛋还拉住他的胳膊拽他起来,余巯的腿和肚子被冯茗趁乱踹了好几下。
“你才是坏孩子。”余巯抢回属于自己的玩具,认真的说,“我是爸爸的好宝贝。”
心思单纯不活泼还不爱说话的孩子似乎在某些方面容易吃亏,混乱之下余巯没有听到宋溯说什么,等耳边清净下来时才发现宋溯被家长带回了家。
余望接到电话赶过来,拿出湿巾温柔的擦擦余巯哭花的脸,细声细气的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宋观贪婪的盯着余望看,忽然对上余巯的视线,没由来的心里发慌。
“玩具是怪叔叔送的,爸爸,我没有乱拿别人的东西。”
“爸爸相信宝宝,但是陌生人的东西不能乱,还给叔叔好吗?”余望吃力的抱起余巯走到宋观身边,“你的东西我们要不起不敢要的,以后不要随便接近我的宝宝。”
宋观来得晚,冯家的宝贝受了气在一旁吵吵的他头疼,还没说上话余望就过来了。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嫩气,身形也像是没发育完全的十几岁的学生,唯独眼神充满了坚毅。
冯茗很讨厌,冯茗的家人也很讨厌,他们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们父子俩个,言辞间充满了不屑。
宋观越看余巯越顺眼,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想对我的儿子怎么着?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爱人,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过分了吧。”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余望傻眼,冯茗的家长面色各异,他们怎么没听过宋观有儿子还有个同性爱人?
余巯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宋溯的背影和不信任的眼神。
这件事变成一颗种子,生长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吸了太多的负面情绪生长,破土而出伸展着柔软的蔓,一点点缠上余巯的脖子。
自从这场闹剧匆促场后余望带着余巯搬家了,直到上高中余巯才碰到宋溯,宋溯的变化太大了,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尤其是面对余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限制级画面。
余巯的变化也很大,从白白软软的雪团子变成了小黑球,宋溯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宋溯,我只问你一件事。”过了几分钟,余巯从一样的情绪中解脱,声音嘶哑,“六岁那年我跟冯茗打架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宋溯在心里想着说辞,思考如何令余巯消气,消肿不久的半边脸自动开始疼起来,悲哀的想,卖个惨可以求余巯打另一半脸吗?结果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问题。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