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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仇人就在眼前,并在刚才打了他一巴掌,同时扬言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去你妈的!
姜如净一声清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瞬间布满了鱼鳞,坚硬如铁,刀枪不入。他冲了上去,同恢复了部分情感的故非一起联手,与李猎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也许是因为有人在他眼前犯下了滔天罪行,也许是因为犯下的滔天罪行的那个人,是姜澄。
他明明应该开心的,那个人终于如他所愿,变得越来越像他了,越来越和他是同一种人了。也许很快,他就会跟自己同化,跟自己拥有同样的手段,同样的疯狂,同样的绝望。
你必须和我成为不同一类人,我们才有可能在一起。
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一点点把那个人扭曲,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却让他觉得愤怒。
这是他的原则。
死者不容亵渎。
不可屠戮平民。
绝不屈膝妥协。
在暗黑武斗界的时候,武者格桑杀害了自己的岳父和妻儿,并将其尸体丢入搅拌机中,令其死无全尸,此犯了他第一条忌讳,于是画庭芳只消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就去除掉了格桑,并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一个小时前,破浪政府朝着洞拉克丝城投放了数十枚魔光核弹,反正他第二条忌讳,他也决心除掉这个破浪星球的政府。
现在,不姜如净也这么做了。
将可怕的灾难推到无辜的平民身上。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该死,该为那些在他一怒之下而失去性命的平民偿命。
人民或许有恶,但未必有罪。
仅出于报复之心而屠戮平民,便能显得高尚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你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却要因为别人的罪过而去伤害他们。
这已经是原则性问题了。
李猎目光冰冷,好似姜如净同他从来没有什么瓜葛,两人之间只有深仇大恨一般,朝着进入战圈的姜如净连连出手,招招狠辣致命。
故非恨得咬牙切齿。在神震荡与冲击之下,他拿回了部分情感“愤怒”“忧虑”,一瞬间,他想起了当初被同时夺走了梦想与好友时的愤怒,并对这可恨的家伙将会对姜如净做些什么保持了极大的忧虑。
而姜如净则在李猎的狠辣招式中越打越眼红。
他其实是能理解李猎的意思的。
不应屠戮平民。
可洞拉克丝城被几十枚可怕核弹轰击成粉末的时候,有谁说不可屠戮平民了么?
也许是因为今天实在死了很多人的缘故,他忽然有些软弱,有些想哭。
“你这个旁观者,你懂什么啊?”他开口,声音微微沙哑,微微颤。
哪怕他本人到了这个世界来,他依然是一个旁观者,所以自然不用去参与、去感受。
因为你是旁观者,所以你只要遵循你已有的规则就好了,甚至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好了。
如果是你,如果是你的城市、你的国家被毁了,你的人民你的兄弟姐妹被残忍杀害了,你也依然能不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么?你也依然能遵循你定好的规则么?
姜如净一边打斗,一边留下了一连串“哈哈”大笑,故非听着,无端端有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李猎:不要逼我,我真的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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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教训人的时候,有时并不需要分场合,是因为他已经错的很严重了。
第73章仇敌相见(1)
他听说迪拉凯瑟率领麾下二十几名高层将领,联名向星球国会请愿以魔光核弹轰炸洞拉克丝城的前一分钟,才接到了拦截逆十字军的秘密任务。
他们瞒得滴水不漏,连逆十字军可怕的情报网组织“小鸟”都没能提前打探到这个消息。
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人还在洞拉克丝城里。
于是他做了一件事,令他所有的战友都感到不可思议,莱娜尔眼睁睁看着他跳上了飞行舰,又惊又怒地睁大了眼,高喊了一声:“你这次真的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送吧。”他匆匆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驾驶着飞行舰,朝着万里之外的洞拉克丝城飞行过去,一路上切换了三次空间跳跃,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一路上,他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想,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在距离洞拉克丝城还有百里之遥的地方,他就看到了那片笼罩在灰暗和劫灰之中的城市,像是一团巨大的灰色污染物,在那个地方垂死挣扎。魔光炮下,一切泯灭如烟尘。
心一惊,冰凉彻骨,一阵晕眩袭上他的脑海。
眼前仿佛云雾被拨开,少年剑修脸上溅着血痕,在传送阵的中心惊惧地回过头来,而后消失于无形。
“玉明……”
每一个音,都如履薄冰般颤抖,每一个字,都不由自主地温柔。
他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想起你了……”
城中,姜如净正同故非一起,与李猎近身缠斗着。
当李猎还是谢之笺的时候,姜如净就知道,他很强,心智,实力,无不登峰造极,只是这些强大很多时候都被掩盖在他的温和气质之下,整个天元界提到他,无不说一句“谦谦君子,太一小谢”。太一道法威力庞大,是众多法修中少有的、能与剑修争锋的道法,天元界中一直流传着那么一个说法:十里太一道,三尺钧天剑。意思就是,千万不要被太一道的人拉远了距离,若被太一道拉出了十里,那就没得救了,也千万不要被钧天剑宗的人拉近了距离,若是被钧天剑宗的人靠近了三尺以内,那也没得救了。
谢之笺李猎,便是太一道法的佼佼者,莫说十里,只消与你拉开二十丈距离,你也几乎没得救了。
姜如净知道他的远程道法强悍无比,却不曾了解过他的近战身法。
他只发现,自己的力量加上故非的速度,也奈何不了李猎。
而那人偶尔言笑晏晏,偶尔大呼小叫,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游刃有余。
最令人气愤的是,他还时不时抓住时机,可了劲儿地往姜如净脸上贴了好几个烈亲亲,叫姜如净几乎抓狂。
也叫故非抓狂。
甚至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已经非常抓狂了,他的脸色铁青得可怕,漆黑幽暗的屠夫匕首挟裹着致命的杀机,疯狂的往李猎身上招呼过去。
李猎一边躲,一边轻蔑的笑着,言语间处处刺激着这个半大的青年,“他出卖了自己出卖灵魂与信仰,他获得力量却只能打败别人的肉.体,他在力量的诱惑下失去了他的所有亲友,让他的梦想也一并失去了,你说这个人,他好笑不好笑?”
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