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白老
等了数秒,却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宇文天有些许诧异,微微转过脑袋,看了一眼秦老。只见秦老弓着身子,几乎快要将脑袋埋到胸口的位置了,似乎是不敢看对面这些人的目光。
亦或者是不敢来面对他。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了想,宇文天将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
这中间的事情,老东西一定是知道些许内幕才对。
“老家伙儿,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的?”
“啊?什么?你问什么?”
宇文天的再次出声,总算是让秦老的思绪回到了包房之中。
就只见他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偷偷摸摸的抬起了脑袋,只敢用一线的眼神来观察宇文天。
宇文天没多说,只是抬起右手,指了指周围的这些空荡荡的包房。
秦老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这一次由于是拍卖魔门的宝物,而且好像是魔门存亡的宝物,是击垮魔门最佳的时机,他们怎么可能让魔门再将这个宝物给带回去?现在恐怕所有的魔门都被挡在外面。”
秦老一边说话,又一边偷偷的将脑袋埋的更深,他知道这一次算是毁了,这些正派中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灭掉。
宇文天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一次还真的没有来错,这一次恐怕是有一出大戏要在这里上演了。”
秦老本就是低着脑袋,这一点头,更是只能够看到他的后脑勺了。
“不过……天宏将我安排在这里,恐怕是别有深意吧?难不成想要借着这些人的手来对我出手?”
宇文天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若不是这里有着特殊的阵法保护着,恐怕对面那些正派的包房之中,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了。
秦老和他同处一个包房之中,自然是无法受到阵法的保护,整个人都在包房之中瑟瑟发抖,生怕说错一句话,连宇文天这一关都没有办法过去。
“这小老儿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敢保证,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紧张之下,秦老已经顾不得是否会被对面的那群人审视,猛的抬起脑袋,焦急的为自己辩解。
这些正派的人想要对他不利,至少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宇文天可不一样,谁知道他会突发奇想到什么东西,就地解决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宇文天直勾勾的盯着秦老的眼睛,估计这次他没有说谎,看样子这件事情真的是天宏的老板亲自安排的。
“好个天宏,看样子等到拍卖会结束的时候,我应该又可以来索取一点赔偿了,既然你们有钱,我又何必客气。”
秦老抬起右手衣袖,准备擦擦脑门上的冷汗,一直都觉得脑门上冰凉凉的,然而脑门上干干的一片,怕是冷汗在今天已经流完了。
宇文天对于魔门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却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别人的算计,既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就要有接受后果的能力。
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天宏拍卖场的财富,恐怕连大乾国都比了,他也用不着客气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总该是要放放血的。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天宏拍卖场,老朽很是荣幸,能够主持这一次的拍卖会,这恐怕是老朽这一生,最后一次主持拍卖会了,有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大家能够海涵。”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之中的光亮黯淡了一半,这一半的光亮,都集中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上面。
从三楼往下看去,中心的圆盘上面,站着一个白胡子都快要长到脚尖的存在,看样子这人恐怕比秦老的年岁还要年长许多。
只见脸上的皱纹,就好像那柳树的皮一样,沟壑纵横,唯独一双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还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宇文天感受了一下,这老者的修为是元婴九重的巅峰,只是似乎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被困住了不少时日,始终无法突破,按照年岁来算的话,却是没有多少年能够活。
“这应该就是宝物鉴别界之中,享富声誉的白老了。活得年岁太长,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连姓都不知道,只是由于他长长的白胡子过于明显,便被人称作白老。”
乾清冰的眼神放在老者的身上,猜测着老者的身份,这老者的资料她曾经在一本坊间杂谈之中见到过。
“没错,这就是白老,别看他现在眼睛都快要没有了,他鉴别东西的能力可是无人能出其右,从来就没有出过任何的错误。”
秦老也在一边补充,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崇敬,更多的是羡慕。
和他不一样,虽然他也被人称作秦老,可在白老面前,他根本就排不上号,白老在天宏之中,可是连老板都要敬仰三分的存在。
“那又怎样?他在这元婴九重已经被困恐怕不下百年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宇文天的话让乾清冰和秦老都无言以对,总觉得宇文天不应该这样说,可是细细想来,宇文天说的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这里都是明白人,哪个不知道这个事实的。
眼光重新回到圆台之上,一个侍者将一个盒子放在了圆台上面的台子上面,白老抬起手中的权杖,朝下重重一戳,顿时圆台便凌空慢慢升起,直到二楼的高度时停了下来。
白老习惯性的朝着四方微微的点头示意,都不过一秒的时间,从事这一个行业也超过百年的时间了,他早就形成了习惯。
到了宇文天这里多停留了好几秒,似乎是很好奇宇文天的到来,或者说是疑惑秦老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宇文天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拿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起来,无所畏惧和白老对视了数秒。
白老微微示意,转过自己的脑袋的那一刻,宇文天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老者主持拍卖,目的绝对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