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魔宫
魔族的皇宫和宇文天想象的差不多,在魔都最中央的一座小山峰中,掏空了弄出来的一个王宫。
在门前,铺了九九八十一个阶梯,宇文天不禁汗颜,这阶梯,就算是普通人,也轻易一步迈上十个阶梯,每个阶梯不过一指的厚度,只是稍微宽了一点罢了。
宇文天抬头看了看城中似乎是从别处搬过来的独峰,倒是还可以理解,这独峰不过几十米的高度,若是阶梯弄的太高,就直接到山峰的顶部了。
山峰之中,果然如同管家所说的一般,在正中央是一副杀戮的画面,而被杀的那些人,虽然和人族无异,却也能知道那些便是魔族了。
在画卷的旁边,才是一把兽椅,是用妖兽的骨头和兽皮制作而成,若是放在外界,怕也是一件奇珍异宝。
只可惜除了这兽椅之外,整个大殿之中没有别的东西了。
山峰之中蜿蜒而上,许多的房间,却是很平凡,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也是和其护法府一样,没有几件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魔王到……”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拥护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从后堂之中走了出来,看起来和管家基本上是同样的年龄了。
宇文天皱着眉头看着魔王,这魔王身上的魔气很重,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这魔王和管家一样,也是人族。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只是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想起之前管家所说的话,当时去探访天界的是一个少爷和书童,若是魔王也是人族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魔王啊,我师父被人族杀死了,你可要为师父报仇啊,他当年为了魔族可是殚精竭虑,现如今才退居没多少年,就被人族无情的斩杀,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啊。”
魔王刚刚坐到兽椅上面,云东便不顾形象的朝着魔王冲了过去,跪在了魔王的面前就不肯起来,丝毫没有刚刚进入皇宫的时候的那种傲气。
魔王拂了拂额头,看了看云东,显然也是被云东的这种做法吵得头疼,都似乎要听不下去了,然而云东还是不自知。
“都已经是魔族的护法了,还是和你师父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你师父究竟教你了一些什么?赶紧给本座闭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云东看着魔王一掌拍在了兽椅之上,顿时闭上了嘴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宇文天。
“魔王,实不相瞒,这件事情都是我的两个不孝之子引起来的,他们带了一个人族回来,属下请求师父来阻止这人族的进入,谁知道他直接杀了我师父,师父死去之后,连一个骨灰都未曾留下来,实在是让人心痛啊。”
云东说了一长串,却是自主将宇文天救了他两个儿子的事情忽略了,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般。
宇文天冷笑,难怪云东不肯让摩崖和小武前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样子云东今天是铁了心的要除掉他了,也不知道这所谓的魔王是怎样的想法。
“你就是杀了老护法的人族?”
魔王忽略了云东,直接看向宇文天,明明已经苍老的看不见眼珠子了,宇文天却还是感受到魔王如同猎鹰般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游走。
这种感觉让宇文天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脱光了衣衫站在魔王的面前,被所谓的魔王打量的一般。
“那老家伙为老不尊,对小爷出言不逊,小爷向来恩怨分明,自然不能留他在世界上。”
宇文天环抱着双手,悬空盘腿而坐,毫无顾忌的和魔王对视着,就好像他是和魔王平起平坐的存在一般。
“魔王,你看看,这个人族这般大胆,在你的面前,还这般无力,实在是无法容忍他的这种行为。”
云东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将宇文天给弄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宇文天却是毫不在乎,这魔王的修为他已经探查过了,确实比他要强一些,只是想要将他的命留下来,还有着一些难度,只是不知道所谓的魔族阵法,究竟是怎样的。
然而魔王却迟迟未曾开口,云东在一旁很是着急,不知道魔王心中究竟是怎样的打算,太让人着急了。
“你为何要到魔族来?”
一开口,却是让宇文天都震惊了,这魔王不像是昏庸的样子,却为何对于杀了老护法的事情只字未提?
“你们魔族实在是太弱了,小爷生平就喜欢反客为主,让势力弱小的强大起来,来魔族就是为了让魔族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宇文天一边冷笑,一边大言不惭的说着,云东嘴角抽搐,宇文天的实力确实是很强大,在同龄人之中也算是有天赋的存在,只是连魔王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凭借他一个小屁孩还能做得到?
“既然如此,你便在魔族住下吧,不过你的身份还需要验证,但凡是被人发现了端倪,本座也是无法保住你。”
云东不敢相信的看着魔王,好像听到了什么此生都不敢相信的话语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魔王。
“魔王,我师父可是死在这人族的手里面,难道您真的就不管了么?”
魔王一脚将云东踢得远远的,满脸的愤怒,所有的事情本座都知道了,他救了你的两个儿子,还收你的两个儿子为徒,你却不知道感激。
“你师父那是咎由自取,就是他的那张嘴,不然本座也不会让他提前回家休养生息,若是你不自知还要走你师父的老路的话,这个护法你也不必作了。”
看着魔王离去的身影,云东瘫坐在地上,一直以为都以为师父是自己辞去护法的位置,就是为让他坐上这个位置。
却不曾想过,竟然是这般让人难以启齿的原因,师父竟然是让魔王削去了地位的,难怪那些长老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冷冷的看了一眼云东,宇文天转身离去,云东现在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他一直要提到他师父的话,也不至于得知这样一个让他一生蒙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