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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还没有休息的白苗和白婶跑了过来,因为祺鹤痛苦的呻吟一直传来,担心的直接冲了进来。
“无事,你们准备一些热水,要开的。”绮果头也没回的说道。
“哦,哦。”看到祺鹤扭曲的小脸,白苗有些愣神,但是还是听到了。
而住的稍远一点的周婶王婶也赶来了,男人住在外院,不过大半夜的,四周都悄然无声,所以也听到了,赶了过来,不过都在院子外面候着。
看见白苗去提水,周婶王婶连忙上去帮忙,厨房虽然有压着热水,但是却并没有开,所以还要烧水。
“白婶,你来,抱住少爷,不要让他伤到自己。”绮果招呼道,白婶打消了要去帮忙的念头连忙上前把小少爷抱好。
还别说,小少爷别看人小力气还很大,她了老大的劲才没让他挣扎开,不过,鼻尖那股恶臭是什么?
“白婶,我这是给我弟弟治病,他之前发热烧坏了脑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种药,据说有洗伐髓的功效,看样子是真的了。”看到她的表情,绮果解释道。
白婶不知道什么叫做洗伐髓,不过大概知道那些恶臭是从少爷体内排出来的,那么臭,这体内得多毒啊,她以为是中毒了,将绮果说的发热的事情给忽略了。
绮果进入内室,假装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副药材,是她之前配好的,既然洗伐髓了,那就打蛇随棍上,一次性搞定吧。这种药一个星期只能跑一次,三次之后才可以使用白色晶核。
当然,如果意志力够坚定,比如她,根本就不用这些麻烦事。不过底子打好了也有好处,底子好才是基础好。不过她上辈子已经有了一世经验,这点还可以搞定。
但是祺鹤,她不清楚他能不能支持,虽然不会变成丧尸,但是那种痛也不是好受的,所以身体强壮一些更好。
过了半个时辰,祺鹤才稍稍放松,此时整个人如同被覆盖了一层烂泥,恶臭不说,还有厚厚的一层黑色油垢。而之后,她已经让白婶放开了他,去洗澡了。
拿出香皂,让白梢和马晓一起帮祺鹤狠狠地洗刷了一遍,终于将所有的污垢都洗干净了,而绮果已经在倒满开水的浴桶内依次放入了药材,并且不停地搅拌。
这副药处理之后并不需要炖煮,只需要依次加入开水当中不断搅拌即可,等到温度降低就可以进入浸泡了,于是刚刚被刷了一层皮的祺鹤又被丢入了浴桶。
而祺鹤眼神灵动,不像之前那般纯净,似乎变得深邃了,他自从从疼痛中回神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任由绮果操控。
不过绮果一直在忙,倒是没有注意到,弄好了之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好了,大家都去睡觉吧,白梢你留在少爷屋里照看一下。”
都怪她,一时激动就不管不顾的直接给祺鹤吃了朱果,弄到这么晚,她只是看到他那样子感觉很心疼,之前她虽然一直照顾着男孩,也将他当弟弟,却没有放到心里。
但是看到祺鹤撑着睡意等她的样子,她心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不再封闭自己,真正的接纳了这个弟弟,才不想在看他这般浑浑噩噩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祺鹤自述
自打父母去世,他们姐弟恋人被带回了祖父家,被祖父家里的堂兄弟们明里暗里的欺负,而姐姐也被他们关了起来不允许出来,祺鹤就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考上功名保护姐姐。
从小就聪慧,三岁启蒙,九岁丧父,祺鹤却已经有了不错的学识,他一直都默默地隐忍,终于,在孝期过后第一次童生试轻松通过。
并且一举夺魁,童生试比较简单,靠的内容大多是默写,填词等等之类的,靠的就是基础知识,祺鹤聪慧又被乐父悉心教导,很是容易。
有了功名,虽然只是童生,但是也足够让势力的祖父对他另眼相看,只是没想到,嫉妒的堂兄居然硬是压着他当马骑,他当然不依,被堂兄借口鞭打了一顿。
而且那个继奶奶居然阻止别人给他上药,不对,那算什么奶奶,简直就是个恶妇!半夜,他就感觉身体发热,意识也开始模糊,他想要挣扎起来,却浑身无力。模糊中,他几乎要绝望了。
没想到,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活活烧死的时候,一股清凉从他喉咙留下,渐渐带去了身上的燥热。他想知道是谁,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隔绝在外一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然后,第二天,他听到外面传来那个恶妇叫骂的声音,他想要起来,没想到还真的爬起来了,他听见了姐姐的声音,但是有感觉不对,姐姐哪有那般的气魄?
姐姐将那个女人恶狠狠地顶了回去,让她哑口无言,真是感觉解气,看着缓缓走进的少女,她明明有着姐姐的容貌,却又不像是姐姐,姐姐性格温婉,柔弱,只会逆来顺受。
可眼前这个人却腰板挺直,带着一丝魄人的气势,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了这一份气势,看见他露出笑容做到边上,关心的询问自己。
他很想回答,很像询问她是谁,她绝对不是自己的姐姐,他的姐姐呢?可惜,他却不能控制身体,身体只是本能的回应。
接下来,那个姐姐很快的就说通了家里分了家,带着他离开了,他很高兴,但是他的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是假扮的,还是占据了他姐姐的身体?
他很想询问清楚,可是他最多只能让身体根据本能回复。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打理着一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银钱,将他打理得妥妥当当。
其实,他想说,娘给她添了嫁妆,也给自己准备了东西,毕竟父亲当官十多年,虽然没有贪赃枉法,但是一些普通的孝敬也了些。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过分都没关系,而母亲也会打理,利用这些愣是给家中赚取了一大笔财富。父亲意外去世,母亲也伤心病重,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就用那些银钱给他们分别置办了嫁妆聘礼。
同时也留下一些用来迷惑祖父和姚氏,他的那些地契铺子都被他小心的着,还有两三千的银两,可惜他开不了口。
一个月的时间,少女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渐渐接纳了她,虽然他依旧不清楚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人很明显是将他当成了弟弟。
也许等他恢复后他会询问,但是如果不是她有意的,他会原谅她的。
那次,山匪袭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