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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神情激动:“这,这位就是邵同学吧。”
邵云去微微颔首。
王学德当即说道:“请邵小兄弟跟我来”
高慕青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两人身后。
王学德把邵云去引到一间房门前,门推开,王俊才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电视,哪怕电视里传来如何撕心裂肺的声音,他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看见这一幕,王学德心头一紧,他下意识的看向邵云去:“邵小兄弟”
邵云去往前走了两步,越往前走,越觉得阴凉。
等他站定在王俊才身前,蹲下身体和他对视。
在那一瞬间,邵云去周身弥漫着的淡淡的阳气转眼将王俊才身上的阴气侵蚀驱散。
王俊才眼底顿时有了些许光芒,他浑身一抖,张开嘴,想说话
就在这时,四周的气场一阵涌动,漫天的阴气席卷而来,化作两部分,一部分转眼间就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另一部分在空中滞留了一瞬,随即化作一道利刃,冲着邵云去疾射而来。
邵云去瞳孔一紧,单手撑地,一个翻身向后退去。
“轰隆”
利刃直接击穿了楼板,在邵云去方才蹲下的地方留下一个十公分左右、形状规则的圆孔。
再看王俊才,他到底是没能说出话来,眼底的光芒闪了闪,最终消失不见。
目睹这一切的王学德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的说道:“邵,邵小兄弟?”
邵云去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有了底。
他转过头来:“王老板,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参观一下贵府。”
王学德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可以,我带路。”
“一。”邵云去在王家别墅前的喷水池前站定,感受着如泉涌般透心凉的阴气,心中默默的数着。
厨房,浴室,小花园……
“九。”站在楼梯拐角处,邵云去紧了紧脖子上的扣子。
“邵小兄弟?”王学德紧张的看着他。
邵云去转过身,看着他:“贵公子发病的原因我大致弄清楚了,我想先请王老板帮忙给我找些东西来。”
顾不上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听见这话,王学德当即说道:“邵小兄弟你说”
“给我预备朱砂二两,童子尿越多越好,再有就是今年生的干艾草一斤。”
“好。”
王学德立马招来了李秘书,让他尽快将这些东西准备好。
王家备了饭,几人心不在焉的吃了些。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李秘书提着东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抹额头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朱砂和艾草都还好,就是这童子尿,我跑了一趟一小,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你看够吗?”
说着,他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
邵云去走上前掀开两个小铁桶,扑面而来的骚味,他点了点头:“够了。”
说着,回过头来看王学德:“王老板,我的话得说在前头,你这房子以后大概是不能住了。”
王学德哪里还顾得上这房子,只说道:“只要邵小兄弟能救我儿子,一栋房子算什么。”
邵云去点了点头,他让李秘书给他找了一根棍子来,然后将烧好的艾草灰混进童子尿中,顺时针搅拌九九八十一圈之后,两桶灰黑色的粘稠物出现在众人眼中。
“跟我来”
说着,他拎起一个小桶,向王家前的喷水池走去。
“就是这里,砸吧!”他抬脚指了指喷水池的一角。
两个年轻男人拿着一把镐头走上来,往手心里各吐了一口唾沫,抡起镐头就往邵云去指定的地方砸去。
不到几下,从缺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恶臭味。
四周气场一变。
“让开”邵云去急声喊道。
两人当即撤开身体。
邵云去拎起手里的小桶往缺口处泼去。
“刺啦”
在场的众人顿时捂住口鼻。
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缺口处冒出来的刺激性恶臭味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王学德挥舞着双手,他定睛一看,喷水池缺口出流了一地的黑红色不明液体。
邵云去拿着棍子往缺口处捅了捅,勾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死公鸡,看起来还挺新鲜。
王学德瞪大了眼,指着那只死公鸡:“邵,邵小兄弟,这是什么?”
“厌胜术。”邵云去皱眉说道。
第17章
所谓“厌胜”,本是古代巫术一种,取“厌而胜之”之意,指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其中最为阴邪的便属木工厌胜,相传为被华国土木工匠们尊称为祖师的鲁班所创。在古代相当盛行,多流传于木工和泥水匠之中。只是到了现代社会,随着社会的进步,机械化时代的到来,传统木工和泥水匠再无用武之地,大多为了生计另谋他就,“木工厌胜”也开始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被他遇见了。
“邵小兄弟?”王学德面上青白交加,忍不住的看向邵云去。
邵云去站直了身体,说道:“走”
厨房,浴室,小花园……楼梯拐角处,一一清理过去,整整九只死公鸡的尸体在空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好好的王家别墅也被捣成了破破烂烂的样子。
邵云去掩着口鼻,说道:“去弄点汽油来,把这些尸体都烧了。”
“是。”李秘书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拎着一大桶汽油跑了进来。
邵云去将汽油悉数浇在尸体上,打火机一扔,大火立马窜了起来。
周围的气场顿时又是一阵涌动。
“啊”
楼上忽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王学德身体一抖,他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看向二楼的窗口,不正是他儿子王俊才的房间吗?
高慕青面色突变,直觉心口突然一痛,但她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强忍着痛楚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别墅“邵小兄弟,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学德勉强镇定下来,他看着邵云去,语气不经意的凌厉了几分。
邵云去并不在意,视线从二楼的窗户上移回来,只说道:“这只是破除厌胜术必经的一环,放心,贵公子虽然看起来极为痛苦,但肯定不会危及他的性命就是了。”
在他眼底,自这堆尸体起火的那一刻,弥漫在王家别墅上空的阴气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向火堆扑来,又在碰触到明火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而王俊才眼下承受的正是已经侵蚀到他五脏六腑里的阴气被抽离的痛楚。
听见邵云去的话,王学德面色好了不少。
天色越来越暗,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