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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鸡还没死,一边怪叫,一边半飞半跑的在客厅里乱窜,弄得到处都是鸡血……”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家里的怪事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倒是没了,然而隔三差五的床底下就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死猫死狗冒出来,半夜尿急上厕所总是能瞧见黑影从身后飘过,就连冲厕所的水也变成了血红色……”
“我家里人匆匆忙忙的搬回了老家,结果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也跟了过去,我爸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招惹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秦怀信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邵云去没那么避讳,直接说道:“就是你家新房闹鬼呗!”
秦怀信点了点头,“我爸也请了两个这方面的大师到家里看了,可你也知道,这年头招摇撞骗的多了去了。这法事是一场一场的做,钱也是一沓一沓的往外掏,偏偏到头来一点用处都没有,怪事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连那两个所谓的大师都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邵云去:“老小,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看”
说着,他举起两根手指头,站直了身体:“只要你肯帮忙,我包你大学四年的早餐,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
邵云去闻言,挑了挑眉,不说话。
秦怀信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还有老二的。”
邵云去这才转头看向卫修洛,无奈的耸了耸肩。秦怀信开了口,他还真不能拒绝。
“没事,老大的事情更重要,到时候我帮你和唐深他们说一声就是了。”卫修洛抿唇说道。
“行吧。”邵云去点头应道。
听见这话,秦怀信脸上升起一抹激动,他一边高喊着谢谢老小,一边摸出手机订机票。
秦怀信家在戊省晨市,二线城市,濒临东海,是天然优良的海港,经济发达。
飞机到达晨市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出了机场,秦怀信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系好安全带,邵云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老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是独生子来着,怎么会有大嫂?”
秦怀信焦急的神情一滞,直接陷入了沉默。
邵云去正想着怎么打破尴尬才好,秦怀信突然就开口了:“我的确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不过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
他砸了一下嘴,垂下头,双手合在一起,“我家没发家之前特别穷,你也知道,乡下地方,又是上世纪那会儿,老封建了,特别看重孩子……也不知道接生婆用了什么手段,我妈总算是把我给生了下来,不过她人当场就没了。”
“我上小学那会儿,我爸在外头给人干苦力挣钱,有一天半夜下工的时候他从地痞流浪手里救下来一对母子。那对母子无家可归,母亲还瘸着一条腿;我爸没钱再娶,缺一个老婆,他们俩就这么颇有默契的走到了一起。”
出租车司机早早的戴上了耳塞,专心致志开车。
邵云去摸了摸下巴:“听老大你的口气,你好像和你继母关系不怎么好。”
“差不多吧。”秦怀信一脸平淡,“我因为难产的缘故,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好,三天两头生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积蓄,要不是我奶奶拼了老命要保住我,我早就被她的枕头风给吹没了。”
“后来我大了一点,身体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小学六年级快过年的时候,奶奶带我去赶集,正好路过一家福利票的投注站。当时好多人围着刮奖,我也来了兴趣,我奶奶向来疼我,由着我花了十块钱买了五张,没想到其中一张正好中了一等奖,奖金二十万,税后到手十六万。”
“当时我爸瞅准了商机,正打算找人合伙开一间制衣作坊,但是他手里存款不多。听见我中奖的消息之后,直接找了回来。”
“我奶奶是个明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百年之后,我被继母欺负,所以我爸找上门来的时候,她直接逼着我爸签了合同,内容差不多就是我用那十六万奖金入股他的制衣作坊,占八成份额。”
“我爸自然答应,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有两成的份额留给他自由发挥,不过我继母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就是了。我爸这人有点商业头脑,没几年的功夫就把制衣作坊扩大规模成了一家员工不下千人的制衣厂,我继母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我高中的时候,我奶奶病逝了,我只能回到我爸身边生活,我爸事忙,常年在外,她们母子俩没少折腾我。我之所以复读过两年都是她们捣的鬼。不过我爸是真的对我好,他是个明白人,只是心里为难罢了。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我从小成绩就好,很给他长脸,我考上京城大学的时候,他足足给我摆了一百桌酒席,还把制衣厂的股份全都划到了我的名下,差点没气死她们母子俩。”
说到这儿,秦怀信嗤笑一声,要不是他爸也跟着出事了,他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第150章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道尽了秦怀信二十年的辛酸苦辣。
“这么说来,你还是挺幸运的。”作为朋友,邵云去不好评价秦家人的品性如何,只能这么总结道。
“差不多吧。”秦怀信一脸坦然的窃喜,“我最应该庆幸的是我那继母因为之前坐月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不能生育,否则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听见这话,邵云去笑了笑。说来也是,要是秦怀信他继母给他爸生下哪怕一男半女,他继母有了底气,秦怀信说不定早就没了活路。
这大概就是秦怀信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依然能保持良好乐观心态的根本原因吧!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驶进市郊的一个小区。这里普遍都是六层高的楼梯房,建了大概有十几年了,不远处就是大大小小、整齐林立的厂棚,再远一点是蔚蓝且看不见边际的大海。大概是常年被海风吹着,小区里的公共设施老化的厉害。
秦怀信带着邵云去爬上三楼,然后抬手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正对上的是一个神不振的中年男人,他眼底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身上披着外套,显然是听见敲门声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看见门外的秦怀信,他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惊喜,随之而来的是一脸的焦急,“不是说不让你回来吗,家里本来就不太平,你还回来,到时候连累你可怎么办……”
说完,他抬手就要关上房门,“听我的话,你回学校待着去,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顾不上感动,秦怀信手疾眼快的伸手掰开一条门缝:“别、爸,你听我说,我给你带了一位大师回来,他本事好着呢,说不定就能解决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