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何等庞大
在那之后，陆离并未在交易市场多做停留，那邋遢老者将那枚玉片交给陆离之后，二人便是各自忙活去了。那老者直接去了内层大殿，向苏鸢汇报这个情况，而陆离则是直接回到了浮世珠之内。
竹园之内。
“……所以，那谢古渊如今，掌握了某种特殊的力量，能够令他使用出起码灵尊境界的灵魂力量？”
陆离叙述了一边时候，周云海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问道。
“不错，那股力量如果真的是灵魂力量的话，起码应该是灵尊级别，但那不应该，灵尊和灵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境界，就算是我自己，达到灵海巅峰的修为，加上乌金剑骨，都难说是否可以承受得了那般灵魂强度。”
陆离同样是面露沉吟之色，今日这般遭遇，让他心中敲响了一个警钟。
寒州府，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
“有一个可能……”周云海思索了片刻之后，似是有些不情愿的皱了皱眉毛，沉默了良久之后，方才重新开口，“也许，他的实验已经成功了。”
“可他是如何掌握灵魂融身之法的？”陆离皱了皱眉毛。
“我不知道……这个法门，在你所在的这颗星辰而言，应该仅有你一人掌握，但抛开这颗星辰之外，掌握这门技术的人，有很多……”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灵域究竟是什么东西么？”陆离的话锋忽然一转道，“之前你总在告诉我，那些东西离我还很远，但现在，这事情很难解释。除非像你和你的家人一样，寒州府的背后，有其他人的帮助。”
周云海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还有之前，燕州府的上官桀，我能感觉到，他背后有着灵尊以上的高手，甚至险些透过虚空要了我的命，要不是你母亲出现，我已经死了。”陆离继续开口道。
“这些东西要解释起来，实在是……”
“实在是太复杂了？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陆离直接打断了周云海的搪塞之言，“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按你们的话说，我早晚会知道，我早晚要经历，有必要瞒着我么？”
“你失去冷静了。”
“我还冷静个屁！”陆离忽然吼了一嗓子道，“寒州府，谢古渊，那老狗已经立在我面前了，强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强得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我有个什么感觉你知道么？对上他，十死无生！你让我如何冷静？周云海！”
“你……真的想知道？”周云海轻叹了一声。
“我真的想知道。”陆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
“跟我来。”
周云海低垂着眼睛点了点头，起身便是朝着竹园外走去。
陆离有些茫然的跟在周云海身后，二人踏出那竹园，在浮世珠内，那浩瀚如星辰的虚空之中飞行了片刻，来到一个四周皆是浩瀚星辰的地方。
“你看见了什么？”周云海指了指那一片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浩瀚星空问道。
“星星，很多的星星。”陆离如实回答道。
“浮世珠之内的空间，理论上是无限的，那些星星，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让它们显现出实体，你在这里留下一道灵魂印记。”周云海耸了耸肩道。
陆离愣了愣，旋即招办，在脚下留下了一道灵魂印记。
“我们走。”
周云海伸手搭在陆离的肩上，旋即，陆离的视线便是陡然一阵模糊，下一刻，二人已是落在了一片荒芜的山川之间。
“感受一下，那到灵魂印记离你有多远。”周云海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道，“你放心，浮世珠内，你有着极高的行为权限，你的灵魂力量可以无限制的展开，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陆离沉默了片刻，旋即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心念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开，寻找着那一道灵魂印记。
百里，千里，万里，空空如也……
十万里，百万里，千万里，空空如也……
一直到他的心念所能覆盖的极限，在这浩瀚星空之间，辐射出上亿里的距离，陆离才找到那那灵魂印记的存在。
它还在很远的地方，陆离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气息，但却触及不到。
陆离借着把心念收缩成一条线，这样能够触及到更远的地方。
良久之后，陆离方才将心念收了回来。
“有多远？”周云海适时的问道。
“四亿六千万里。”陆离喃喃的开口道。
“灵域真正的称呼，是荒古宇宙，灵域，不过是你们这颗星辰之上的人，对那片无垠宇宙中一丝地界的称呼。”周云海仰头望着头顶的星空道，“四亿六千万里，这是我的家乡，与你所在的这颗星辰的距离。”
“那么远？”
“从已知宇宙的面积来说，我们是邻居。就像……两隔壁那么近。”周云海笑了笑道，“现在你能想象，荒古宇宙是一个怎样辽阔的世界了么？”
“你所说的已知宇宙，占整个荒古宇宙的多少？”陆离轻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是二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百分之一？谁知道呢，起码，还没有谁能够界定荒古宇宙的面积。”周云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刚才心念扫过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也看见了，在这段距离上，究竟有着多少的星辰，浮世珠与真实的荒古宇宙没法比，这里没有其他的生命，但荒古宇宙中，到处都有。你能想象光是在这一段距离之上，有多少生命存在么？”
“所以你才说不知道是谁绑了寒州府。”陆离恍然大悟。
“对，我不知道。”周云海点头笑了笑，“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家乡与这颗星辰之间那数之不尽的星辰中，有多少会孕育出生命。”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因为……我曾是尊者？”陆离试探性的问道。
“真聪明。”周云海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那张脸，本就有着一些继承自他母亲的柔软与明媚，这般笑起来，反倒有些像个女孩子，“因为你曾是尊者，能够真正踏足荒古宇宙，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引起注意的，最低的境界，所以我们能找到你。”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陆离哑然失笑，翻身坐在了地上，“听起来，我在你父亲他们那个级别的人物眼里，就像一只渺小的虫子。”
“不不不，你不是虫子。”周云海摆了摆手笑道，“你是虫子腿上的腿毛。”
陆离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个贴切的比喻，但还是忍不住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周云海砸了过去。
“现在你能理解了？为什么我告诉你，这些东西还离你太远了，远的你根本无法想像。”
“嗯。”陆离点了点头，“那还是说点近一点的事情吧，谢古渊的实验成功了，也就是说，他真的把自己改造成了含雪那样的体质，并且，拥有了强大的灵魂？”
“不，比你想象的更复杂。”周云海摆了摆手道，“你师父那样的体质，是最基本的样本，那只算是一个最基础的容器形态，真正的完成，还需要很多别的东西。”
“比如？”
“比如白泽羽炼制出的空间法器，这能让他拥有用之不竭的灵气，当然，还有更高层次的可能性，甚至，可能被称之为人族灵师的进化。”周云海勾了勾嘴角笑道。
“我知道，还是理我太遥远了，挑近的说吧。”陆离摆了摆手苦笑道，对那浩瀚到他无法想象的世界，他已经不想再过多的了解了。
现在他才理解了周云海曾对他用过的两个词……沧海一粟，井底之蛙。
“我发现你好沟通多了。”周云海大笑道，“那么挑近的说，谢古渊的实验，其实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