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战驹》第十二卷 暗渡陈仓 第一章 美梦不真[H段无删节]
《红粉战驹》第十二卷暗渡陈仓第一章美梦不真[h段无删节]第十二卷暗渡陈仓简介:小美女苏凤怀着发财的美梦独自一人跑到大城市来,不料所见所闻,根本不是想像的那幺回事,历经磨难之后,终于走上了滚滚红尘路,成为柴化梁手下得力战马。
欲知jīng彩情节,请阅《红粉战驹》第十二卷——《暗渡陈仓》。
第一章美梦不真五年后,中国大陆开始翻卷着层层妖异的乌云,经过十年的改革开放,以往纯朴的民风离人民越来越远了,毛大粽子时代,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治之世,只能留在老百姓的美好传说中了。
整个中国大地,偷盗成风,黄cháo遍地,贪官如汗牛充栋,汙吏如蚊蝇遍街,不知不觉间,家家户户都装起了钢制的防盗门窗,依然被盗,自行车上了九道锁,照样被偷。
大大小小的城市,盗匪成堆,流莺成群,而最最可怕的是,大部分的国营、集体企业,在大量贪官的无良运作下,不顾职工死活,只管中饱私囊,实在经营不下去了,一股全世界最大的失业浪cháo,正悄悄bī近还对某某党抱着盲目幻想的中国人。
就算十年文革,也没有现在乱,各处政府部门、事业单位、学校、医院等等,要想办点事,都得送礼,炎黄大地,群魔乱舞,只要昧着良心、下得狠手的人,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相对的,要是还有一点点良知,或是胆小愚昧的人,就只得蹲在风雨飘摇的工厂裏、农村裏,拿着可怜基本生活费,苦苦打熬。
经过四年的发展,我已经有近千名的兄弟,经营着南天市各种偏门生意,另外也有几家正当的公司,红旗印刷厂是吴爱国的,迟早会被他收回,至于南天印刷厂,在我的经营下,倒是生意兴隆。
包秃子、莫猪头的局所辖单位裏,也只剩下我所经营的南天印刷厂一家工厂是盈利的,他们再想打秋风,也只能往我这裏跑了。
每次这些所谓的上层领导跑来,工厂的工人都在背后一叠声的骂,这种现象,不但在南天印刷厂,全国各地的工厂的工人几乎都是一个表现,没有这些人卡、拿、要和乱指挥,很多企业可能还有一点点活路。
孔子曰:苛税猛于虎。
汉末王莽篡权,所收是十税一,被称为无道昏君,现代某某党乱七八糟的税费加在一起,占到企业年总值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真不知道以后的历史怎幺评价这段时期的某某党?苏凤是南天市郊区人,今年十六岁,生高有176公分,生着一张好看的鹅蛋脸,柳叶眉、狐狸眼,两条刚刚发育完成的大腿显得特别的修长,裹在老旧的牛仔裤下,依然叫人看了怦然心动,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俏模样。
苏凤初中毕业以后,和村裏大多数的少男少女一样,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在夏收过后,满怀激情打了一个小小包裹,告别了在家种田的父母,準备跑到南天市来打工赚钱。
这天下“钱难赚、屎难吃”,虽然苏凤长得确是漂亮,但是大宾馆的正规服务员,并不招收外地人,招收外地人的工种,都是临时编制,更何况现在正儿巴经的企业都要减员,哪还会额外再收人?苏凤上了开往南天市的汽车,旁边是一个同乡的青年美女,长得非常漂亮,穿得妖妖娆娆的,嘴上涂着口红,画着眉毛,露着两条肉感的大腿,裙角翻卷处,隐现着妖诡的彩色纹身,腰裏别着个“麾托罗拉“中文pp机,擦着好闻的香水,拎着一个时髦的手提包。
那个女人看了苏凤两眼,笑道:“妹子!你是去南天打工的?”苏凤懵懵懂懂的道:“是啊!”那个女人笑道:“我也在南天市挣钱,认识一下,我叫钱兰,你呢?”苏凤扭捏着道:“我叫苏凤!”钱兰嘿嘿笑道:“妹子!我比你大,叫我兰姐吧,你到南天那边,有门路吗?要是没有话,不如跟着我吧,包你赚钱,我在南天市替老闆管十个店哩,现在正需要人手!”苏凤不安的道:“好倒是好,就是兰姐招人,你们老闆同不同意呀?”钱兰笑道:“现在我们老闆的生意大了,哪有闲工夫管下麵的门店,这事我做得了主,妹子,要是你不想做了,可以自由走人,工资结到当天,你想不想来哟?”苏凤在市区举目无亲,想了一下,犹豫着道:“好吧!兰姐,我可什幺也不会哟?”钱兰笑道:“不要紧,不会可以学吗!”这样,苏凤跟着钱兰,来到了南天市一处叫做“集合村”的地方,这处地方说是村,其实是一条偏僻的小街,东面接着中华门汽车站,西面连着一条宽阔的大街,整个长度有二公里左右。
钱兰笑眯眯的介绍道:“这条街是狼哥的最基本的一个场子,没有特别的原因,所有刚来的小妹,都要从这裏做起,狼哥象这样的基本场子,共有五处,每处有两百家左右的小门店,我们集合村这处最大,共有三百二十一个门店,不但是在临街的地方,街两边的所有巷子裏,也都开了门店,狼哥和这个区的区公安局长孙大胜,是铁哥们,手下又有兄弟数百,这裏的活最简单,最多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做一个客人,只要你勤快点,一天做个四五百块的是小意思!”正是下午五点多钟,苏凤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眼,吃惊的察看集全村左右的街景,只见沿街两边,密密麻麻着开着数不清的小门面,没有一个门面是有店名的,每个门面只有一间房间的宽度,至于裏面有多深就看不清了。
每个门店的门头上,都用彩色的糜虹灯绕了一圈,一闪一闪的跳着诱人的光辉,店裏都用yín糜的粉红色灯光照亮,透明的落地玻璃门,旁边的玻璃墙上,贴着颜色各异的价格:洗头十元;泡脚十元;摩xiōng十五元;泰式按摩二十元;打飞机三十元;吹箫五十元;姜昆八十元;全套一百元;玻璃门后面,是两三个理髮的台椅,椅子前照样是一面大镜子,理髮台上,放着几样洗髮水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着廉价的塑胶地板,屋顶上转着有气无力的吊扇。
正对门处,无一例外有一个沙发,沙发上坐着数量不等的女人,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坦xiōng露腿,sāo首弄姿,吸引着过往的男人。
走在这条街上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都瞪着一双色眯眯的狼眼,通过透明的玻璃门,象在动物园裏看动物一样的观察每一个门店内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是不辞劳苦,在这条两公里左右的长街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方才挑中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左右看了一下,做贼似的钻入门店。
苏凤张着小嘴,震惊的问道:“兰姐!你们这是做什幺生意呀?”钱兰笑道:“什幺生意?就是陪男人玩玩呀?我说妹子,你来晚了,要是早几年来,狼哥亲自选美女时,就凭你这个长相,狼哥一定会一眼相中的,然后替你包装包装,就会有天大的好处,但是现在不行了,想做这行的女人越来越多,狼哥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叫我们弄几个特别漂亮的给他玩玩!”苏凤就算再傻,也知道钱兰是干什幺的了,羞愤的叫道:“无耻!告诉你,我就算饿死,也决不做这个,再见!”钱兰笑道:“哟——!还是个烈女吗?都到店门口了,不如进去看看再做决定?”苏凤看着店门口的街沿上,站着几个穿着土旧的女孩子,正可怜兮兮的在等人,也没在意,咬牙道:“进去髒了我的脚!”钱兰笑了起来道:“那——!随便你吧!那——!这是我的bp机号码,要是以后想过来了,就打电话呼我!”苏凤把钱兰递过来的纸条,狠狠的丢在地上。
钱兰也不生气,嘻笑道:“我劝你还是拾起来吧!在大城市打工,没你想的那幺容易,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别被人骗去了女人的第一次,凭你这长相,留着那片膜,可能能赚一二千块钱哩!那幺小妹妹,再见了!”钱兰说完话,就向门前站着穿着土旧的女孩的门店走去,职业的习惯,立即知道这几个小妞是来干什幺的了,问道:“你们几个,是谁介绍来的?”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女孩怯怯的道:“您就是兰姐吧,我就是这店裏的小红介绍的,这是我同宿舍的姐妹,想一起来做按摩赚点钱,不知道行不行?”钱兰顺着看了看这几个小妞,感觉长相还可以,于是笑道:“噢——!试试看吧!你们几个以前是做什幺的?跟个黑猴子似的?”那个女孩怯声道:“我们几个以前在梅山铁矿打苦工,一个月也就能赚八九十块,听说这裏能赚些点,所以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钱兰笑道:“知道我们这裏干什幺的吗?”女孩扭捏道:“知道!侍候男人呗!听说长得不好的老闆还不要!”钱兰笑道:“知道就好办了!”正说着话时,一部麵包车开来,停在了门店前,司机伸出头来,yín邪的一笑道:“兰姐!饭来了,我替你手下的十几个门店的小姐,选的全是最好的酒菜,一半的菜都没动动过哩,快叫你们的小姐出来拿!”钱兰笑道:“你看,我又添了几个,她们第一次来,要多加点菜庆祝一下!”司机笑道:“没问题!你们只管多拿一个门店的,还有两瓶凑拼在一块的上等红酒,你也一起拿去吧,送完了这一拨,我再回去拉就是!”钱兰笑道:“多谢你了,干完活过来收盘子的时候,抽点空我替你吹个箫!”司机笑道:“好咧——!”钱兰手下管辖的十四个门店,共有小姐一百二十八名,这时陆陆续续跑出来几十个风sāo的小姐,裸露着白生生的大腿,从麵包车后门两个人一组,抬起一个个大塑胶箱,打开箱盖后,塑胶箱裏装的全是用保鲜膜封好的一盘一盘的jīng美菜肴,竟然jī鸭鱼肉的什幺都的。
司机从驾驶室裏,拿出了几瓶开了木塞的红酒递了过来,这些酒摆明了是从几个瓶中,倒到一个瓶的剩酒。
司机顺手又递给钱兰一瓶开过口的五粮液,眦牙笑道:“这酒替我拿着,等我有空时来喝”。
钱兰笑道:“狼哥三令五申,门店裏不要有男人坐着,怕吓跑了客人,你閑坐在店裏喝酒,给牧马的兄弟看到你,当心有你好受的!”司机嘿嘿笑道:“人在后面的院子裏吃,不在外面就是!”如此丰盛的火食,让新来的几个土妞瞪大了圆圆的眼睛,馋得“咕咚”一直,咽了一口口水。
钱兰笑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幺,还不进去吃饭,吃完了饭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再叫人教你们做活,好好的学,学得越快,就越早挣钱!”几个穿着旧土的新jī情不自禁的欢呼了一声,挤进了一个门店,狼吞虎嚥的享受起她们进城来罕有一次大餐。
一个客人爽完了正好从裏面出来,伸头一看,不服的哼道:“他妈的,什幺世道?做小姐的吃的比我还好哩!”一个小姐哼道:“老闆小气死了,又给我们吃剩菜!”另一个小姐道:“你就别挑了!剩菜?你看看哪一样菜不比你在家吃得好?毛主席不是也说了吗?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再说了,又不是不给你自己买吃的,你不想吃这些菜,自己去买就是,又没人拦着你!”我在全市开了大大小小几百家餐馆,某某党的干部是早也吃,晚也吃,又不是吃自己的钱,点起菜来大放的很,常常是几个人就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每每菜端上来,顶多动几筷子。
星级宾馆的做法是,只要上过桌子的东西,不管客人吃没吃过,一律倒掉,反正都是付过钱的,但是我本着主席勤简节约的号召,把一些没怎幺动过的饭菜稍加整理后,再给这些小姐吃,倒是能废物利用,再剩下的就只能喂猪、喂狗了,我在长平乡又收了许多地,反正实在也用不完,又利用了几百亩的地方,用来饲养猪、狗等东西,别小看了猪肉,真在市场上卖起来,单价比钢材还贵哩。
当然,我旗下骊妖谱中的高级小姐和为我卖命的兄弟们,是不吃这些剩菜的,那样做是看不起人;而工厂裏做工的工人不能给他们吃这些剩菜,怕把他们的嘴吃刁,所以只能给这些做低档客人的小姐吃了,只要她们肯努力,长得又漂亮,不出半年,都不会吃剩菜了。
苏凤闻到饭菜的香味,馋得也是咽了一口口水,捏着兜裏的十块钱,想了一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拣起了钱兰给她的联繫号码,默默的转身离开。
苏凤捨不得坐公交,步行了近十公里后,终于走到了定湖社区的后面,看着城裏闪烁的灯火,心裏一阵凄凉。
苏凤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快要关门的馒头店,花了一块钱买了几个馒头,躲到一处屋檐下,悄悄的啃了起来,辛酸的泪水,不知不觉的划过了漂亮年轻的脸颊。
好在天气不冷,露宿一夜倒也不是太难熬,等天亮的时候,苏凤抱着美好的希望,开始找起工作来。
苏凤小小年纪,哪有找工作的经验?身上又没有钱,直到中午,总算找到了一家名叫“公社大食堂”的餐馆,说是每天给她十块钱做服务员,包她吃住,但是工作出错的话,还会扣钱,先试用三个月,试用期间,工资减半。
这种小餐馆的服务员,分工没那幺细,并不是端端盘子这幺简单,每天淩晨四点就被餐馆老闆叫醒,然后折菜、洗菜、洗jī杀鱼,弄得满手的泥腥,挨到天亮并没有什幺早饭吃,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方才有些饭吃,美其名曰叫做“早中饭”,所食东西,无非也就是客人吃剩下来的残羹剩饭,晚上洗完碗碟之后,要做到一两点钟,才能在餐馆后面搭着的一个破烂的、闷热不堪的石棉瓦棚子裏睡觉。
苏凤来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就吃不消了,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特别容易睡觉,但是由于睡觉的地方太过闷热,有时根本就无法入睡,常常是刚刚睡着,就到了淩晨四点,又再被老闆叫醒。
老闆进了货后,把苏凤和另外两个外地女孩叫醒后,吩咐她们干活,然后就去睡回龙觉去了,早晨六点,老闆娘会来监督她们。
老闆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每天来后,都会把她们折的菜拿过来看,边看边骂骂咧咧,责怪她们折菜扔的太多了,依老闆娘的意思,只要不带根,都可以给客人吃,反正也吃不死人,但要是真这样做,客人骂起来,老闆娘会毫不客气的扣她们的钱。
老闆娘工作到下午三四点,然后换老闆来,她再回去睡觉,厨师每天早晨十点半才来上班,至于她们这三个做下手的外地姑娘,就没有打替手的了,这家餐饮的生意并不是太好,老闆根本不愿意多招人。
今天的正是週末,生意比往常好,在客人的不停的叫嚣声中,发起高烧的苏凤头昏脑胀,无力的伏在传菜的桌上。
餐馆老闆娘哪里看得着闲人,猛的跳到她面前,用手猛锤桌子,咆哮道:“起来起来,上班的时候不准偷懒,快去端菜,记住了四号桌的,不要给弄错了!”苏凤本就浑浑昏昏的,被老闆娘一吼,吓得跳了起来,忙去端菜,刚煮的酸菜鱼烫得她双手一抖。
“当——”的一声,一盆刚烧好的酸菜鱼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老闆娘气得一个耳光就抽在了苏凤的脸上,尖叫道:“乡下的懒猪!光吃不做,滚——!立即给老娘滚蛋。
”苏凤愣在当地,捂着俏颊,大粒的眼睛水无声的落了下来。
那天老闆趁老闆娘不在的时候,留下这个狐媚的小贱人,老闆娘本来就对苏凤有气,这时正好趁机撵她走人,见她还愣在当地,不由更加恨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头髮,拖着就往店头外走。
一个流裏流气的客人笑道:“哟呵!这个马子正点,犯什幺事了?”老闆娘道:“这个死贱人,好吃懒做,打翻了客人的菜,真是反了她了!”客人不怀好意的笑道:“不就一盆菜吗?算我的!”老闆娘一喜,不由笑道:“那敢情好!小贱人!还不谢谢明哥?”苏凤无力的呻吟道:“谢谢明哥!”明哥yín笑道:“谢倒不必!小美女,来!陪哥哥喝一杯!”苏凤苦笑道:“我不会喝酒!”明哥越发开心,一把把她拉坐在大腿上,一个手在她的xiōng前乱摸,一个手捏着她的嘴,就往小嘴裏guàn酒,苏凤到底是乡下女孩,平时割猪草,干农活,倒有些力气,虽在病中,本能上却是拼命反抗,慌乱中“啪——!”的一声,手掌抽在了那客人的脸上。
老闆娘自然认识那个明哥,吓得脸色煞白。
明哥勃然大怒,骂道:“臭婊子!竟然打我?做死了!”正反两个耳光就抽在了苏凤的脸上,一把把苏凤推倒在地,抬腿就踢。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站起来叫道:“住手!”明哥边上两个男人指着站起来的那人道:“坐下!别多管闲事!知道我们大哥是谁吗?”有认识的也小声对站起来的人道:“他是定湖派出所所长的外侄子,别多管闲事!”站起来的客人想了一想,狠狠喝了光了面前酒,坐了下来,对于中国人来说,如狼似虎的公安,可不是讲理的主。
老闆娘想了一想,忙上前陪礼道欠,明哥怒駡道:“信不信我叫治安队来封了你的店?”封店倒是不可能,但要是有几个戴大盖帽的兽人往这店裏一站,哪能再有生意?让那些兽人在这店裏sāo扰两天,这店不用封也关门了。
老析娘苦求道:“明哥!全是我们的不是,今天这顿饭算是请的,请你消消气!”明哥一脚踢在苏凤的脸上,踢得苏凤血流满面,随手也把桌子掀了,正在吃饭的其他客人,趁机一哄而散,并没有一个给钱的,明哥恶恨恨的道:“不行!我非踢死这个贱货不可!”苏凤被踢得捂住xiōng腹,在地上缩收一团,痛苦的呜呜求饶。
老闆娘见明哥掀了桌子,客人也跑了,知道绝不能再闹下去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割肉似的掏出二百块钱来,低声下气的道:“一点意思,请明哥高抬贵手!“明哥不依道:“两百块钱,打发叫化子呢?拿一千块钱来,这事就算了了,否则的话——!哼哼!”老闆娘心疼得眼睛水都要掉下来了,但是形势比人强,只得又拿出五百块钱来,求道:“明哥!我们生意不太好,你老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明哥抓过七百块钱,悻悻的道:“便宜了这小婊子!我们走!”说着话,又踢了苏凤两脚,扬长而去,苏凤已经没什幺声音。
跟着明哥一起的兄弟甲道:“好样的,明哥!这样我们去沿河村洗头房玩小姐,就又有钱了,哎呀!反正沿河村也是定湖派出所管辖,你舅舅是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不如我们玩小姐也不给钱,再象这样再敲一笔怎幺样?”兄弟乙道:“那是找死!沿河村那一溜洗头房,全是狼哥的码头,得罪了狼哥,别说是明哥,就是他舅舅,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今天这事也算是侥倖,这家餐馆楼上下两层还算可以,而且就在狼哥的地盘内,竟然不是狼哥开的,要是狼哥开的,我们三个,今天就休想走出这个店,狼哥的巡查队,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明哥道:“总不能杀了我们吧?切——!”兄弟乙道:“得罪了狼哥,说不好真会做了我们,最起码bào打一顿,叫我们两三个月起不了床,事后还得找场面人来赔罪才能算了,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明哥道:“难道连我舅舅也不怕?”兄弟乙道:“凭狼哥的后台,要是你舅舅不肯甘休,指不定连你舅舅也会被做了,这种大哥大级的道上人物,我们还是少惹为妙??????!”老闆娘看着打烂的桌椅,跺脚道:“真他妈b的倒楣呀!这一个星期的生意算是白做了,都是这个扫把星,狐狸jīng,快,快把她拖出去,往街上丢远点,别让她死在我们店裏。
”同苏凤一起打工的一个外地女孩用手一摸苏凤额头,急声道:“老闆娘!她生病了,烧得很厉害,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到医院去?”老闆娘咆哮道:“送你妈的b!你个农民工,医院那个老虎口,知道送她去一趟要多少钱吗?老娘生病还扛着哩!少费话,快把她拖出去,记住,一定要拖得远远的再丢下!”同来打工的两个农村女孩虽然不忍,但是自身都难保,只得拉起苏凤,把她远远的扔在了大街上。
正是八月份的天气,南天城的太阳依然毒得很,新修的大街上,全是今年刚种的小树苗,苏凤又渴又疼,头一歪,就昏在了烈日下。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是不少,但是中国人的观点,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种见义勇为的现代侠客,只有在书裏才能见到,正因为中国正义的人太少了,所以全中国十二亿人口中,偶尔出一个见义勇为的人,立即就会被政府大肆宣扬,现实中碰到这种不怕麻烦的人真是太少了。
苏凤一直到第二天淩晨,方才醒来,好在她身体还算不错,身体上的烧退了,竟然在伤病中白拣了一条贱命,抬头看着城市浑浊的天空,年轻的心灵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绝望。
苏凤浑身无力,慢慢的爬着坐了起来,靠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肚子裏咕咕的叫,想着那间破旧的房子裏,还有自己两套衣服没拿,但是双腿无力,只得等有了力气再说了,抬头一看,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广告,上面写道:正规工厂招工,包吃包住??????苏凤找到了电线杆上的招工这家工厂的地址,原来那地址是一家仲介,仲介门店裏的老太婆看她进来,笑容可掬的道:“姑娘!来找工作的?”苏凤无力的点点头道:“是的!有没有好的单位?”仲介道:“你会裁剪吗?”苏凤摇头道:“不会!”仲介又道:“那你有什幺特长?”苏凤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仲介笑道:“姑娘你长得不错,不如替你找个歌舞厅做做!”苏凤摇头道:“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仲介笑道:“也不要你会唱歌跳舞的,就是陪陪男人罢了,工作苦是苦了点,但好好做的话,收入不错,但是现在做这行的外地姑娘不少,只能先带去给人家看看,人家要不要你就说不準了!”苏凤摇头道:“侍候男人的事我不做!”仲介也摇头了,苦笑道:“你既没有特长,也不肯放下脸来做小姐,那只有去工厂做些苦力了,生得这幺漂亮,做个苦力倒是委屈你了!”苏凤点头道:“我就去工厂干苦力吧,我相信凭自己的劳动,是能赚到钱的!”仲介苦笑道:“勤劳能致富的话,母猪也会上树了,相信某某党的话,大盐都会被卖馊掉,我劝你还是找个歌厅做小姐,趁着年轻多赚些钱,过了黄金年龄,就算想做的话,人家也不要你了,等到年纪大了,还没赚到钱,就只能做苦力熬下半辈子了!”苏凤固执的道:“我想好了,我就去工厂做苦力赚钱!”仲介笑道:“那好吧!仲介费二十元,交完钱后,我就打电话帮你联繫工厂!”苏凤为难的道:“还要钱呀!可是我身上根本就没二十元呀!”在餐馆的那一星期,苏凤算是白做了,早晨去拿衣服时,还是偷偷摸摸去了,要是被老闆知道她还敢回去,不扒了她的皮才怪!仲介也为难了,笑了笑道:“那我也没办法了,说实话,我也是打工的!”说罢把手中的本子一合,把眼睛望向外面,再也不理苏凤了。
苏凤哀求道:“阿姨!求你帮帮忙吧!”仲介道:“姑娘!你没钱就不要在这裏捣乱了,被我们老闆看见,会骂我的,我也求你了,没事别捣乱,爱去哪玩去哪玩去!”正说着话时,一个彪悍的大汉走进来,嚷嚷道:“他妈的!老子要的农民工哩!你们找齐了没有,老子等着人用哩!”仲介忙迎上去道:“林老闆!你一下子就要二十个人,总要给我们点时间吧?”林老闆掏出一只香烟含在嘴裏,哼道:“凑齐多少了?”仲介道:“也有十五六个了!”林老闆道:“叫他们明天先到机械厂来找我!”苏凤头脑一转,忙凑上去道:“老闆!你看我行吗?”林老闆转身一看,含在嘴裏的香烟就掉在了地上,愣了片刻,连忙点头道:“行,行!明天也来吧,我们的厂就在前面,叫南天机械厂,是这片最大的一家工厂!每天工资四块钱,中午包吃一顿,早晨、晚上两顿自己解决,工厂也有地方住!”苏凤紧张的道:“哎呀!还要等明天呀!”林老闆贼笑道:“要是你没地方,现在就跟我回去,我安排一个地方给你先住着也没关係,助人为乐是中国人传统的美德嘛!”仲介老太婆看着林老闆的色狼样,嗤之以鼻的哼声道:“林老闆,你要的全是搬运工呀!那种强劳力的工种,要这个病歪歪的大姑娘去能用吗?我看你是打人家丫头的主意吧?”苏凤忙抢声道:“林老闆!我有气力,什幺苦都能吃!”林老闆理也不理仲介的讽剌,嬉笑着苏凤道:“那好!我们这就回去,到我们也就两站路,就不要坐车了!”回过头又对仲介道:“加上这个,还缺的几个人,快替我招呀!”说着话,就勾住了苏凤的肩膀。
苏凤挣扎道:“林老闆!别这样!”这个林老闆就是一个包工头,象机械厂这样的工厂,现在有些岗位的“苦髒累”工作,城裏已经招不到人干了,但又不能少,所以各家工厂只得招农民工干,但依国家政策,没有城市户口的农民工又不能纳入工厂正式职工编制,只得玩了个花样,依各岗位需要的人数,向某个有关係的包工头发包,叫做“外劳”。
南天机械厂这次向林老闆发包,共需要劳务人员四十名,每名外劳人员每天工资八块钱,出勤一天算一天,月底结账,没有任何津贴、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和交通费用,加班费另算。
八十年代末,一般单位的正式职工的工资也就百十来块钱,这样的工资对于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来说,应该还算是不错的。
但是到了林老闆手上,他就只招二十个人,每个人一天只给四块钱,这就意味着,他先扣了二十个的工钱,剩下的二十个人,每个人也被他扣了一半的钱还要干两个人的活,还压根不提另算的那部分加班费用。
这也怪不得林老闆,机械厂怎幺可能无缘无故的向他发包,他拿着钱后,要给机械厂的领导抽头,请部门头头吃饭嫖jī,还要开票交税,否则的话,哪能接到这种肥乎乎的外劳单子?机械厂外劳的活,什幺都有,上班时,苏凤跟在两个老男人,一个年轻丑女后面,穿着破烂的工作服,手拿一根长铁钩,从钢板剪板机下,冒险钩出已经剪好的钢板,然后咬着牙,费力的把那些钢板一块块的叠成整齐的一堆,等下面的工序要时,再把这些钢板抬上板车送过去。
一有空闲,还要帮着生产车间干乱七八糟的杂活,打扫厕所,反正什幺没人干,她就得干什幺,儘管她很努力的工作,苏凤发现,她们这些人,还是被正式工人看不起,被叫做“农民工”。
中午吃的那一顿,简直就是猪食,她们这些农民工,要等正式职工打完饭后,才能打一些残羹剩饭吃,但是就是这种猪食,苏凤每次打饭的时候,还厚着脸皮,求打饭的师傅多打一点,準备中午吃一半,另一半留着晚上再吃。
厂裏面一丢东西,她们这些农民工,就是优先受怀疑的对象,保卫科会在第一时间到他们住的地方搜查,甚至还包括搜身,保卫科全是男人,几乎全是退伍回来的废物,搜身时,也不管这些农民工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由于苏凤长得实在太漂亮,这些搜身的保安,对她是格外的“照顾”。
住的地方是一处完全封闭的破旧平房院落,这处院落座落在工厂的一处偏僻角落中,并没有单独通向外面的门户,一到下班,保卫科的人就会把他们住的院门在外面锁上,以防他们去厂区偷东西,然后就把狼狗放出来,他们这些农民工在工厂裏,其实和囚犯的待遇是一样的。
林老闆当然不在这地方住了,他的生活过得滋润的很,拿着这些农民工的血汗钱,常常去定湖的洗头房找风sāo的小姐玩乐,也决不吃工厂提供的饭菜。
和苏凤住在一处的,就是一同上班的两个老男人和那个奇丑的女人,他们的房间,只有五六平方米,挤挤挨挨的摆了四张床,也不知道以前放什幺的,屋裏常年都有一股的味道,下雨时还漏水,根本也没有卫生间,男人方便时好解决,出了门后,跑到墙角放就是了。
女人就比较尴尬了,那个丑女人还好,没有男人有兴趣看她,苏凤就难堪了,每次小便,都象做贼似的。
南天市的八月份,干过一天的重体力活后,不洗澡是不行的,但是农民工没有条件洗澡,苏凤下班的时候,打了四瓶的开水,每次打开水时,都会遭到本厂职工的白眼,不明情况的职工,都怪他们这些农民工太“吼”了,连个开水也要打这幺多。
苏凤拿出中午省下来的冷饭,三口两扒进了肚中,倒了一碗开水冷在那张破旧的桌子上,左右看了一下没人,忙抓紧时间抹澡。
所谓“抹澡”就是把块毛巾弄得半干不湿的,然后不脱衣服,拿着湿毛巾在身上各种掏,当然这种清洁方法,绝没有脱光了洗澡乾净,但这也是没办法。
按理这会儿同住的两个老男人周子、老李应该在院中洗澡,那个丑女人大郭这会儿也应该在屋裏洗澡,但是这会儿他们三个全不见了,苏凤以为他们去别的房间赌钱了,也没在意。
苏凤抹完了上身之后,忙脱了上身骯髒的工作服,慌慌忙忙的套上了上衣,她这种做粗活的,也没有什幺xiōng罩,工作服一脱,两个白晃晃的nǎi子就跳了出来。
换了上衣之后,苏凤匆匆的,脱下工作裤,把两条雪样的大腿抹乾净,拉开老旧的内裤,下身抹了又抹,然后褪下内裤,正想穿上乾净内裤时,用小凳子抵着的门开了,露出一张涎着口水的大脸。
他们这些农民工的宿舍,所有的门都不能在裏面锁死,工厂的说法是为了方便检查,至于方便检查什幺,工厂没说,农民工们也不敢问,所以苏凤在洗澡时,就只能用唯一的小凳,抵住房门。
苏凤以为是两个老男人或是那个丑女回来了,忙用后背对着推开的房门,急叫道:“你们等一分钟再进来,我在换衣服!”身后传来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小sāo货!我在外面看你好久了!你的身体好白呀!”苏凤飞速的拉上内裤,回头一看,大叫道:“先别进来!我马上就穿好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