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节：人不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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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圣用灵眼看去只觉得这松阳城内妖气冲天，煞气冲天，怨气冲天，实不是个善地，不禁双眉微颦，道：“这松阳城绝非善地，你我二人可要小心了。”
元璋道：“这个我理会得，道兄尽管放心。”
慕圣笑道：“便是这道兄也不该叫了，以免引起怀疑。”
元璋一愣道:“那该如何称呼？”
慕圣道：“我既然扮的是蛙妖，你喊我蛙哥就是。”
元璋想了想道：“那你还是喊我璋弟吧，毕竟像我扮的这种豹妖太多了，我怕你喊一声豹弟，喊出一堆来。”
慕圣笑道：“贤弟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那好，我就喊你璋弟吧，不过你的修为恐怕要改一改。”
“为何？这样不好吗？”元璋不解。
“你这一身化神期的修为也过于高了，太引人注目，这样不便于咱们隐藏。”慕圣解释道。
“哦，还有这个讲究，那将修为显示在什么层次比较好呢？”元璋这才明白个中道理，于是问道。
慕圣道：“我看就定在元婴初期为佳，这样的修为既不显得太低，可也不会太高，正好合适。”
元璋忙掐了个敛息诀，将浑身的气息慢慢收敛，直到看起来像是元婴初期这才罢了，而慕圣则什么诀都没有掐，行走间就将散发出来的气息控制在了元婴初期，与元璋一般无二。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松阳城走去，快到松阳城时，忽听得哭声震天，慕圣放眼望去，只见妖兽们押解着一排排的人族少女正往城内驱赶，大多数的人族少女都是衣不蔽体，雪白的肌肤袒露在外。
有体力不支稍稍走的慢的，押解的妖兽们就会一鞭子打过去，抽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条殷红的伤痕。那哭声正是这些少女们发出来的。
元璋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要去拔腰间长剑，却被慕圣一把摁住，道：“稍安勿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元璋这才把手放了下来，两人看着下方的妖兽大军，押着一众人族少女，浩浩荡荡向松阳城赶去。两人也很快下了山，跟在这支队伍后面，来到了松阳城门口。
妖兽大军从大门趾高气扬的直接进入城内，慕圣和元璋则需从侧门验查后方能进入松阳城。城门口排满了想要进城的妖兽们，形形色色的都有，有化形期的妖兽，也有还没有化形的妖兽，不一而足，闹哄哄的乱成了一团。
慕圣和元璋两人往队伍里一战，那些没有化形的妖兽纷纷给他俩让出一条路来，这便是妖兽的世界，一切以实力说话，以实力为尊。
有这些低级妖兽给他们让路，两人很快就到了侧门门口，只见门上悬挂着一面大大的镜子，不是别物，正是照妖镜。这照妖镜原是人类拿来对付妖物的法宝，任妖物如何变成人的模样，只要不到还虚期，只需在照妖镜下一照，便可显出本来面目。
现在这照妖镜被妖兽们反其道而行之，挂在城门口用来检测是人是妖，是妖则放行，是人则捉起。化形期的妖兽跟没有化形的妖兽相比，数量要少了很多，所以没有用多久就排到了慕圣和元璋两人。
慕圣走在前面神色淡然，往照妖镜前一照显出妖蛙的原形模样，但镜前依旧是一副头陀打扮，看不出丝毫妖气。慕圣从镜前照过后，便往前走将照妖镜前位置腾给元璋，元璋也如慕圣一般站在镜子面前一照，显出的是妖兽疾风豹的身形，照妖镜前两人俱结通过测试。
交了入城灵石，守门的妖兽给两人发了块腰牌，那腰牌发出一片绿色的荧光，离得老远就能看见，是用来区别人和妖兽的标志，有此腰牌则证明是化形期的妖兽，可在城中受到诸多优待，无此腰牌又是人形，那就说明是人类，在这松阳城中便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松阳城中建筑也是一如南华国人类所居，街肆林立，亭台楼阁随处可见，就连小桥人家，酒幡招展都跟人类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这走在城中的却都是妖兽，有化形的也有没有化形的，以没有化形的居多。
城中牛头马面、狐兔獾蛇，全都跑到了街上，这些没有化形的妖兽，有些能口吐人言，有些则是能变幻出半个人类身子，蛇妖一般都保留下半身为蛇形，上半身则为人形，其他妖物则多是头以下为人形，头以上还是保持着妖兽的样子。
两人想要探听信息，最好的去处自然就是茶楼酒馆，歌舞升平之地，松阳城中茶楼却是没有，因妖兽们都不怎么喝茶，但酒楼和勾栏之地却是很多。
便干脆选了一处看上去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迈了进去，为了方便探听消息，两人也没有进什么包间，而是选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这地方正是通道口，四通八达的，只要慕圣愿意，哪里说话都能听到。
两人坐好，喊店小二过来点酒水。店小二是只妖兔，能直立行走，虽然不如人类行走那般自然，但端盘倒水却也没有什么失误，又能口说人言，跟众交往都很流畅。
这妖兽说人话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只有龙、凤、天狐等上古灵兽才有自己的文字语言，而且还是绝不外传的，妖兽们为了交流，只得学习人类的语言和文字，这么一来有些妖兽可能觉得人类低他们一等，看不起人类，但也不得不学习人类的语言文字。
兔妖到了两人跟前，问道：“两位大妖想要点些什么酒，我们酒楼的美酒品种可多了，有人类制造的酒也有咱们妖族自己制造的酒。”
“你说的是猴子酒吧？”慕圣颇感兴趣的问道。
“正是。”兔妖回道。
这猴子酒可不易得，是灵猴们在那人迹罕至，便连妖兽们都无法攀援的崖壁间，采摘山中灵果酿制而成的美酒，与人类的高浓度高纯度的酒大相径庭，据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