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无所不用其极
“这……”两姝听了一愣,不由面面相觑。
南华帝君道:“若是你们不愿意,朕就教给西门家来管吧,朕想他们应该很愿意吧?”
南宫玉环听了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脸上还不能显露出来,南宫玉兰因听玉环谈起过帝君之前在苏妃殿中的言论,知道帝君这是在变相要挟,瞅了眼南宫玉环,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只得道:“臣妾想来南宫世家应该很愿意做这个事吧!”
帝君听了满意的笑了笑道:“这就好。”
两姝听了对视一眼,但还没等将心放下来,就又听帝君说道:“不过,朕希望爱妃和爱卿两位,能做朕和南宫世家之间的桥梁,兰妃不便常出宫,朕会将旨意说给兰妃,玉环姑娘则可在两处常联系,将朕的旨意和南宫世家的意思传递一下。”帝君这话是要将南宫玉环栓住的意思。
南宫玉环心里老大个不乐意,但也只能说道:“臣妾不过是一介女流,恐无法担此重任,不若帝君直接在朝堂上说的好。”
帝君摆了摆手道:“有些话在朝堂上说就不好了,那就成了命令,若是玉环姑娘不愿意,或是离开京畿的话,有可能朕就会在朝堂上直接对南宫世家发号施令了,那时恐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好吧。”南宫玉环咬着牙应承了下来。
帝君在春华宫中并没有待多久,又说了一会话便离开了。待帝君走远,两姝屏退左右后,这才开始吐槽。
南宫玉环气道:“这帝君分明是拿凡人的事来压我啊!”
南宫玉兰白了眼玉环道:“你既然知道,干嘛还冲我点头?”
“我能不点头吗?我不点头的话,帝君真会将京畿城中的凡人教给西门家去管,那时还不定闹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呢?”南宫玉环没好气的道。
“可不是吗。”南宫玉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帝君为了你居然会出如此阴招,这下让咱们南宫世家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许久积来的爱护凡人的美誉,在这次帝君让咱们管后怕是要消耗光了。”
南宫玉环轻轻挥了挥手道:“算了,跟这些虚名相比,能帮助到他们才更加有用些,想来家族也能理解。”
南宫玉兰忽闪着大眼睛瞅了眼南宫玉环,道:“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红颜祸水是什么意思,现在忽然发现妹妹还有这个潜质。”
“得了吧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姐姐没听说过这首诗吗?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南宫玉环懊恼的说道:“本来我还想去聚窟州找慕圣呢,这下算是被帝君活生生的给栓死在京畿城中了。”
南宫玉兰听了喃喃低语道:“是啊,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念完长叹一声道:“哎,希望帝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南宫玉环被南华帝君困在京畿城中暂且不提,元璋在万妖城中等待慕圣的到来,却是左等右等的不见人影,一晃三年的时间就过去了。万妖城中天天上演着妖吃人的惨剧,一如人吃妖一样,在这里人和猪狗也没有什么两样,有把人绑在树上,一刀刀活剐来吃的,也有把人开胸破肚生吃心肝的,还有如人吃猴脑一般活吃人脑的,亦有活剥人皮,用人皮做衣服,用人头骨做碗的。
这一幕幕看下来,要是依着元璋原来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要施展剑修之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但万妖城中藏龙卧虎,个中妖族高手不知凡几,加之上次慕圣为了救自己,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所以元璋也变得谨慎无比,不能快意恩仇,但却暗地里施展刺杀之术,将过于凶残的妖兽们,刺杀了许多。
虽然元璋每次的行动都极为隐秘快捷,但时间长了还是被妖兽们寻了端倪设下陷阱,好几次都差点被大妖们抓住,好在剑修的速度向来快过其他同道,加之剑招犀利,这才侥幸逃脱,饶是如此,元璋也受了不轻的伤,纵有灵丹妙药相救,却也是暗伤缠身,不能好的彻底,有可能影响到日后的修行。
而且因为几次都被险险抓住,元璋的样貌也被大妖们窥见,万妖城中画影图形,到处都张贴着元璋幻化后的样子,好在元璋从宗门出来时,还另备了一套伪装妖兽的法宝,这才堪堪躲过搜捕,在万妖城中待了下去。
即使如此可元璋的心中并不后悔,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会再来一次,不过元璋现在也知道,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将妖兽聚集的聚窟州中人类解救出来。
看来慕圣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亲近人类的白象族群,尤其是那白象大雄,联合起来,人和妖兽和平共处才行,可元璋在万妖城中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打听出来那四牙白象大雄到底身在何处?
倒是那慕圣提到的天宝阁柳大少爷,元璋在万妖城中见过几次,不但见过,还专门盯过这柳大少爷一段时间,只可惜这柳大少爷身边总是有大妖相伴,像是保护又像是在监视,搞得元璋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也就更无从得到大雄的消息了。
就这样寒来暑往,又是一个年头过去,元璋在万妖城中的处境越发的艰难,就连第二个伪装都差点被大妖们识破,元璋叹了口气,心道‘如果再等不到慕圣的话,说不得只能往昆吾山中跑一趟,闯闯黑魔王的地盘,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白象大雄的下落。’
万妖城的城主就是黑魔王的一个化身,平时都待在宫里,甚少出来,城中各种事务都由下面的大妖们处理,不过城中虽然只是黑魔王的一具化身,但元璋有幸远远的看见过一次,还是觉得其功力深不可测,光是威压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与其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