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我感觉全世界都在演我

阿尔杰农其实一开始就没想驳倒人神学派，只不过他作为当年驱逐了人神学派的正统派系的最高领袖，这种时候不抬杠总觉得不舒坦。

现在抬杠结束，该看看人神学派真正的本事了。

如果他们真能做到他们所说的那种事情，那阿尔杰农自己不介意承认神就是人类。毕竟历代阿尔杰农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并且把这种感觉代代传递了下来。

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就算有神迹的加持，恐怕还是会有很多人不认同人神学派的观点吧，地傀内战肯定无法避免。不过神迹能吓阻巫师的话，内战就内战吧，正好趁机吧各个教区各自为政的问题给一劳永逸的解决，建立一个更加统一的中央大祭司制度。

当然，真能发动奇迹并且这个奇迹真的如此强力，是这一切的前提。

阿尔杰农当然不可能完全相信人神学派的说辞，他要用自己的双眼来确认奇迹。

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事实，可是科学精神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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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控制白鼠，对阿尔杰农做了个请的姿势，地傀毕竟是人类的造物，很多礼节上和人类十分的相近。

小猫咪非常配合，对阿尔杰农说：“这边请，我们的主神殿已经完成了祭祀的准备。”

阿尔杰农点点头，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两个人——两只鼠就这样并排的沿着徐远野他们搭建的富丽堂皇的通道前进。

这个通道徐远野他们下了很多的功夫，把人类科技发展史重要的瞬间——或者重要传说——全都做成了画挂在墙上。从人类学会用火开始，包含了比萨斜塔实验、伽利略的小车、牛顿和苹果等等等等，万航仔细看每一幅画，各种知识点不断的从他的潜意识跳进他的脑海。

看起来只要不涉及到具体的科学定律，只是一些科学家的轶闻的话，只需要很简单的条件就能把知识点触发。

等走到通道尽头，万航对人类的科学史已经了如指掌——尽管他在数理化知识方面毫无长进。

阿尔杰农显然对这个通道非常的满意，全心全意的赞叹道：“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诸神的传说全都包含在内，而且布置的方式也兼顾了神祗们主管领域的交叉重叠，最初设计这条长廊的，一定是个非常虔诚的大祭司。”

心灵通讯里，徐远野噗嗤一声笑了：“我成了老鼠大祭司呢。”

“那你还不赶快戴上我给你准备的老鼠耳朵？”三蛋说。

万航大惊：“你还准备了这玩意儿？”

这时候万航控制的白鼠正好来到神殿大门前，这扇大门看起来庄严肃穆，上面密布各种齿轮。

阿尔杰农赞叹：“这扇门的设计者，深受波鲁斯大师的影响，用工业的厚重感来突出庄严和威压。目前波鲁斯大师的作品存世的很少了，这大门看起来不像是近代的作品，价值连城啊。”

徐远野在心灵通讯里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大家好，以后请叫我波鲁斯大师的真传弟子。”

三蛋：“波鲁斯……这个人……这只鼠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天空之城拉普达的毁灭暗语啊？”

“人家的发音是巴鲁斯。”徐远野纠正道，“不过确实差不多就是了，也许是老鼠们发音不正确导致的。不过，反正我的审美已经得到了老鼠领袖阿尔杰农的首肯，以后请叫我大师。”

万航在心灵通讯里敷衍着回答徐远野的同时，操作一只灰鼠跑上前来，按下按钮，开启了眼前这扇据说充满了老鼠设计大师波鲁斯的风格的大门。

机械运转声中，神殿内部的景象展现在众鼠面前。

然后还有高亢的管风琴声。

“我都把场景弄得这么蒸汽朋克了，不上一个管风琴怎么行！”徐远野如此表示，“我也是有自己的艺术追求的！”

万航挺无奈的，现在坐在管风琴前面那只白鼠，正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疯狂的按着琴键。其实管风琴是在自动演奏，万航只是得到指令，要照着徐远野提供的古代视频里钢琴弹奏者的样子来“表演”。那演奏者叫什么狼什么郎的，弹起琴来像在抽风一样，但是配合钢琴的声音异常的带感。

万航努力的让自己操控的白鼠演出这种感觉来。

现在他同时操控两只白鼠，在演奏鼠那么卖力演奏的当儿，阿尔杰农身边这只就只能稍微呆滞一点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万航毕竟是人类不是电脑，多线程能力不行。

刚这样想，万航的潜意识里就蹦出了新的知识点：古代人类的脑科学家为了尽可能的提高人类的生产生活效率，曾经进行过人脑多线程研究。古代的科幻小说大家还创作了一个系列的科幻小说，小说里的主要角色之一能让自己的两边大脑分开工作。

因为突然冒出来的知识点，弹管风琴的白鼠的表演出了点失误，差点从椅子上翻倒下来。不过万航马上控制住了局面。

这时候阿尔杰农说：“管风琴，妙啊妙啊，这样能大幅度提高神殿的庄严程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这是人类的主意。”小猫咪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扩音器里冒出来，“我们彻底的研究了人类的历史，为此我们还组织了很多次地面探险，大量的虔诚信徒死在了寻找真相的路上。这里面不光有怪兽和深林的功劳，还有你们的功劳呢，阿尔杰农大人。”

阿尔杰农干笑两声：“对此我很抱歉，可是那都是前辈们做的事情，我可以保证，我继承阿尔杰农的头衔之后，从未迫害过人神学派。华莱士的遭遇，是个悲惨的意外，而且动手的是巫师们的细作。”

“当然，我并没有责怪现任阿尔杰农的意思。来吧，大人，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

这时候，一名灰鼠冲进神殿，大声喊道：“巫师们发动魔法了！毒气正在灌入地下！”

万航让演奏的白鼠猛的敲了下键盘，于是巨大的管风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徐远野安排这个场面的时候，说这样能营造一种震惊的感觉。

然后万航和小猫咪配合得天衣无缝。

“现在就发动魔法了？这么快？”

阿尔杰农虽然也很震惊，看这情景，忙问：“怎么，难道你们并不能马上发动奇迹？”

万航继续和小猫咪完美配合，表现出阵脚大乱但是依然在用定力强撑的感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仪式，可是仪式的进行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仪式没有进行完，毒气就……”

“马上让你们的主要祭司穿上防护服啊！只要氧气够用，顶着毒气进行仪式也行啊！”

“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防护服……”

阿尔杰农一咬牙，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带着防护服来的，穿我们的！你们说吧，要几个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