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老姑娘
万航这边，他做了个决定。
为了避免霸王误会月之民是因为他万航通风报信才下到地球，万航决定去一趟金风细雨楼，翻一下巧儿姑娘的花牌。
顺便也可以体验一下金风细雨楼本店的服务。
崇庆那个分店，虽然做得也不错，但是毕竟姑娘少、工作人员里还有不少是从崇庆本地招募的。
万航看了眼窗外，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不过金风细雨楼通宵营业，而且他们的宣传还有意无意的渲染一种深夜的金风细雨楼才是真正的完全体的金风细雨楼的感觉。
总之，万航做出决定后，把小猫咪扔在船上给秦楚汉护着，自己换了身适合寻欢作乐的衣服，就奔金风细雨楼去了。
万航在粤州也算是老司机了，但是玄武的青楼和粤州的“马栏”终究是不一样，粤州那边比较直接，讲究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玄武这边模式完全不一样。
万航进了金风细雨楼，老鸨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马上迎上前来：“哎哟，这不是万司令吗？我们在崇庆的姐妹受您照顾啦。来啊姑娘们~”
老鸨一嗓子，一溜姑娘就从楼梯上下来，把万航围了起来。
“万司令，家里那位今晚不方便吗？”
“哎呀品如妹妹，怎么这样说话呢，万司令一定是把妹子弄睡了还没有满足，所以来我们这边啦~”
“万司令，听说，你的问鼎森罗变出来的东西可大可小？那今天能不能……”
万航一脸苦笑的问老鸨：“我还以为金风细雨楼的姐姐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呢。”
“原来万司令是想听曲啦，”老鸨一边回应万航，一边给姑娘们递眼色，于是围着万航的姑娘们都一脸无趣的原路返回，其中不乏不死心给万航抛媚眼的。
姑娘们走完了之后，老鸨对万航做了个请的手势：“万司令，这边请。”
接着，她亲自引领万航上了楼，进了个包厢。
万航刚落座，酒和下酒的小菜就送进来了。
万航：“我还没点菜吧？”
“您第一次来，这算是我送您的，希望您玩得愉快呀。”老鸨说着做了个手势，马上有妹子拿上来一个托盘，上面全是写了艺名的花牌——这就是传说中的“翻花牌”环节了。
万航看了眼托盘里的名字，摇了摇头。
老鸨给端托盘的妹子一个眼色，妹子就行礼然后端着托盘走了，第二个妹子上前，又是一托盘花牌。
万航扫了眼之后，直接开口问：“巧儿姑娘被人点了？”
“是啊，巧儿姑娘有几个恩客，每天轮着来翻她的牌，月币大把大把的甩，宝石首饰甚至时间晶体都毫不吝啬。现在啊，巧儿就在给其中一个恩客唱歌呢。”
万航心想，只怕这几个“恩客”平时在家穿什么内裤都被巧儿完全掌握了。
——不过，她在这是要弄情报的，老是被几个熟客占用时间……
——嗯，她肯定会立一些特别的规矩，来增加自己能接触其他客人的机会。
于是万航问老鸨：“所以，这金风细雨楼的花魁魁首，只有那几个恩客才能见到？这不应该啊。”
“万司令您要想见，那也不是不可以，我让丫鬟去给巧儿报个信，如果她愿意见您，她的恩客是不敢拦的。”
——不“敢”拦啊，感觉这个敢字透露了什么玄机呀。
“那么，就劳烦你派丫鬟报信了。”万航说。
话音刚落，包厢的房门大开，巧儿抱着琵琶站在门口，对上万航的目光就向他行礼。
“万司令，”巧儿柔声说，“听闻万司令来听曲子了，巧儿就辞了恩客赶快过来了。”
说着巧儿给老鸨一个眼色，老鸨马上招呼房间里的丫鬟们离开。
那架势，简直让人怀疑巧儿才是这里的老板。
包厢里只剩下万航和巧儿的时候，她把一个干扰器放到酒桌中央，然后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于是悠扬的琵琶声从扬声器中传出，几段和弦之后唱腔加入进来——居然真是巧儿的声音。
“万先生，”巧儿对万航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说实话，我有点没想到会这么快。”
“巧儿小姐大概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
“您是为什么而来的呢？”巧儿巧笑倩兮，轻声反问。
万航也不绕弯子，直接把一个记忆体拍在桌子上。
巧儿：“哦？我知道今晚玄武发生了黑客攻防大战，一方是玄武的本地豪强黑客，另一方完全不知道底细，不过我猜，应该就是万先生的干女儿十命猫又吧？”
——干女儿？
算了，万航也懒得纠正这个说法。
“这个记忆体，如无意外，应该是十命猫又小姐从玄武卫戍司令部和宇宙港的主机上盗取的资料吧？”巧儿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记忆体。
但是万航抢先一步用手按住记忆体，笑道：“您猜的没错。顺便您应该也猜到我这个时候把这些资料交给您，是想向我那位师兄证明我没有把他的行踪透露给月之民。但是，这个世界上，讲究一个等价交换，我提供了一整个记忆体的资料，却只是换来并不是很牢靠的信任，这怎么想，都不像是等价交换啊。”
巧儿笑了：“万先生果然贪得无厌。巧儿倒是不讨厌。那么，万先生想要得到什么情报呢？如果是想得到巧儿我的三围的话，现在就可以免费告诉万先生哦。”
“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是冲着地下的遗迹来的吗？”
巧儿摇头：“不是，我们另有目的。”
“不能告诉我吗？”
“那您得多拿一个记忆体出来。”
巧儿话音刚落，万航就拿出了另一个记忆体。
“我本来就把同一份资料拆开罐装在两块记忆体中。”他笑着说道。
巧儿哈哈大笑：“万先生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比起那些整天只会撒钱和尬吹我的琴技的‘恩客’强多了。可惜巧儿已经老了，不然说不定会和那位和书琴小姐一样，毅然跟随万先生闯荡天涯呢。”
万航看着巧儿那张嫩脸。
——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