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 寒冬中的猫
万航正要回话，小猫咪忽然抬起手：“等一等！我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她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跃。
万航在旁边看着小猫咪忙活，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变机械之后能看懂小猫咪摆弄电脑的时候在干什么，现在他发现他想多了。
小猫咪一通操作，然后对万航说：“我找到一个奇怪的信息流。各方面都很奇怪，我感觉是有人在借用肉鸡在秘密的传递信息。”
“我怎么听你的说法，感觉你抓到了不朽者的狐狸尾巴？”
“我不知道，要破译敌人的加密，现在的硬件做不到，需要更多的运算力。”
“你不是顶尖的黑客吗？”
“顶尖黑客也要硬件支持啊。”小猫咪说，“像古代电影里面那样，哪个笔记本甚至平板电脑就能到处入侵的黑客，现实中根本不存在啊！啊，不对，其实也可以存在，只要用程序把网络上的服务器和个人电脑都当成肉鸡就可以了，但那终归不如自己手里掌握计算硬件来得靠谱啊！”
万航：“那……我变一个超级电脑什么的？”
“没用，你变出来的超级电脑，里面又不会自带操作系统，我得先安装一堆东西，等开始破解可能敌人都开始行动了。”小猫咪往椅背上一靠，“能面对这种情况的，恐怕就只有那位‘电子妖精’了。”
“啧。”万航咂嘴。
但是小猫咪依然在敲打键盘。
这让他生出了一些希望：“看起来不是完全束手无策？”
“当然。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啊，网络上的攻防，有一个必胜法门，就是找到对手的物理位置，然后从网络之外击败他！就算我破解不了这个加密，追踪它的发信源，以及发信人的现实地址什么的还是可以办到的！”
“也就是说，你能找到这人，然后我冲过去逮住他，对吗？”万航兴致勃勃的说。
“恐怕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会打草惊蛇。这种负责发送信息的，一般都是小喽啰，要抓到背后的大鱼就得隐秘行动。”
万航笑道：“你忘了我可是最擅长隐秘行动的家伙了吗？”
“我当然没忘。来，地址给你。”
小猫咪按下回车，面前的屏幕上就显现出玄武的地图，然后好几个位置被标红。
“这么多地方？”
“是啊，敌人也是老手，我只能追踪到这种程度，再继续追踪下去，恐怕我会暴露。不过标红的位置比较集中，你找起来应该也不会太费劲。”
万航点头：“是的，我先变鸟飞过去……不对……”
他看了眼船舱外。
“这个天气还不会有鸟到处飞。”
“昆虫也不太会出来活动，毕竟它们都不是恒温动物。看起来你只能变老鼠了，老鼠这个天活动不太会引起怀疑，就是会被打。”
万航撇了撇嘴：“被打到是不怕。老鼠这玩意，隐蔽性不是很够啊。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行动起来把。”
小猫咪对要出门的万航说：“这东西也可能是提前设置好的程序在自动工作，反正这些地方，总有一个地方会有一台电脑，或者一个插在主机上的记忆体。找不到具体的人就把它拔过来给我！”
“明白！”
“还有，这事情不提前通知江大桥吗？”
万航想了想。
“这样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过，我直接把人家的记忆体什么的弄走，是不是也会打草惊蛇？”
“肯定啊。所以看你抉择啰。”小猫咪两手一摊，“我不负责决策呀，你才是拿主意的那个。”
“好吧，我拿主意。”
万航展开玄机变成老鼠，留下一地衣服。
别的老鼠会不会游泳万航不知道，反正他变的是会的。
他现在对问鼎森罗的控制更加完善了，甚至可以在老鼠身上变出鱼一样的鳃。
万航怀疑，这样下去他甚至可以自己组合出各种不存在的动物。
万航游泳游了一段距离，然后才上岸，这样应该就能避开大部分的侦查。
在崇庆来的船队周围的无人机什么的，都被小猫咪控制了，需要担心的就只有各种人工盯梢。
人工盯梢应该不会想到，万航会变成一只会游泳的老鼠跑出来吧。
——现在是早上，明目张胆的到处跑说不定会被人撵着打。
——被打不要紧，万一因为被撵着跑引起了监视我的人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万航想了想，决定无视小猫咪的建议，变成一只猫，还是和现在玄武城的整体色调十分接近的白猫。
为了让自己在如此寒冷的时候还在街上遛弯不显得突兀，万航把猫的毛变长，变厚实。
这样一来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万航钻过河岸边低矮的房子，走到大街上。
“妈妈，猫咪！”有小孩子兴奋的大喊。
万航跑起来，他可不想被小孩子纠缠上。
刚跑了没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另一只早上起来遛弯的猫。
那猫一看到万航，就竖起尾巴拱起背，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万航理都不理它，继续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跑。
没想到那只猫居然撒丫子追了上来！
于是万航突然刹车，一个回旋踢，把那猫踢飞出老远。
看着突然出现的挑衅者逃之夭夭的背影，万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就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
小小的骚动之后，万航继续穿越整个玄武城。
路过一间茶馆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茶馆里几个来得早的客人在窃窃私语：“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总觉得不踏实。”
“是啊，这两天风向有点不对啊。”
“月之民的特派员哪一次来我们玄武，不出点事情。”
“会不会和崇庆的那个万老板有关啊？”
“谁知道。不过，我听说这个万航，是月之民的大人物钦点的崇庆卫戍司令，大概……”
“那就是有人要对这个被钦点的司令做什么了。”
“我倒是听说，是和地下的遗迹有关。”
“我也这样听说的，最近大家都在传，那遗迹其实可以修复……”
万航跑远了，就算以他的听力也听不到后续的交谈了。
虽然他还挺好奇这些玄武人接下来要说啥，但他这次出来，说不定能抓到蠢蠢欲动的幕后黑手的狐狸尾巴，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