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二十七章 鼠大人
鼠大人告辞了。
苏真没指望狐家关系能够明目张胆的帮忙,若是有的话,抄家时候早出现了,也就是现在他斩杀法家三太祖,威震白羊街,工部尚书才派了心腹过来一趟。
与其说暗中帮忙,不如说是探听虚实,就是想知道苏真情况。
很可惜。
从苏真嘴里一个介绍自己的字都没蹦出来。
……
厅内。
只剩下狐仙儿跟苏真,她忍不住问:“前辈,您让鼠大人关注登天梯建造,是想打乱工序,借刀杀法家?”
“法家不过是我顺手拿来的一个跳板,值得我特意对付?”苏真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同时吩咐道:“休息吧,明天早朝必定有人禀告此事,根据来者情况,伺机而动。”
法家在苏真的眼里不值一提,他的目标是借助此家族,先镇压袁东道,再顺藤摸瓜的对付洪龙鹤。
今天之事,沸沸扬扬,帝都皆知,到现在除了鼠大人偷偷来此,其他势力按兵不动明显是看戏,明天早朝一禀告,铁定有麻烦来此。
苏真思考法家可能性四成,派朝廷官兵擒拿六成。
若是前者,他当场对付,若是后者,离开此地前往登天梯建造处,直捣黄龙,踩着法家逼出袁东道,其他的一律不管,他不想节外生枝。
……
此府邸庭院林立,宫殿无数,苏真在后院随便找了个厢房落住,放出精血分身。这些分身或藏在地下,或融入树中,或隐匿暗处等等警戒,再把厢房布下隔绝阵法。
做好一切后,苏真深吸一口气,盘膝床上,伸出左手掌。
掌心中,有一枚古老的玄黄符文。
心念沉入其中,顿时一道精神通道打开,跨越神朝壁障,联系到一个遥远的存在。
这条精神通道,仿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神朝壁障在它面前像纸糊的,办点效果都没有,甚至让苏真感觉,纵然是阳间都能通往。
“秦广王陛下。”苏真发出识念。
不错。
这就是秦广王留给他的联系方式,同时还在右手留下了一枚保命符文,关键时刻能够借取他部分力量。
消息发出后,沉静了一炷香左右,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只有一个字:“说。”
“我已抵达神朝帝都‘阎罗城’,神朝正修建登天梯,准备三个月后祭天,由阎罗太子主持,陛下可能截取祭天铭文?”
苏真道。
祭天分数种,尤其是上古时期邪神纵横时候,祭天多为像邪神祭祀,祈求获得治病灵符,续命神水,或者巫蛊之毒,亦或者神赐力量等等。
此外还有其他。
以‘王朝’为单位的祭祀,那就少得多,最为出名的当属‘向天封禅’。
向天封禅说白了就是君权天授,既寿永昌的行事表现,天子向天诉说功绩,德行,以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按照登天梯的规模,还有重视程度,苏真断定就是‘向天封禅’。
阴界,阳间共用同一条天道,封禅的时候,这些消息会融入天道中。
元神能够在命运长河自由行动,不受控制,不代表能够掠夺命运长河的东西,因此,这些消息元神是一个字都得不到的。
除非是更强者。
“本王知道了。”秦广王声音听不出感情波澜:“继续查,弄清楚这个所谓的‘阎罗王’到底是谁。”
言罢。
通话中断。
苏真左手掌心玄黄符文暗淡下来,他攥起手掌,大脑转动几下,便把此事暂时放下。
秦广王是他不可控的底牌,用得好能够颠覆阎罗神朝,用不好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只能尽可能的提供些消息,最好这位阎罗王跟秦广王敌对严重,从而主动出手。
“呼。”
苏真吐口气,捏个法印,运气大作,识归脑海。
他要练功。
光明王等同意他来阴界,有前面说过的原因,但还有一条就是,苏真拥有随时意识降临命运长河的能力,遇到危险,有后路逃遁。
同样的。
这也代表,他能够随时跟光明王等取得联系,甚至回到光明宫参悟大道雏形。
本来苏真是这个想法,可在魔帝陵内得到海量妖魔法则,还有灭神师太的一缕‘阿摩罗识’,都镇压脑中是隐藏麻烦,趁现在参悟一二。
那些法则想融合为大道很麻烦,苏真便先参悟‘阿摩罗识’。
……
大佛顶首楞严经第四曰:如果位中,菩提、涅盘、真如、佛性、庵摩罗识、空如来藏、大圆镜智,是七种名,称谓离别,清净圆满,体性坚凝,如金刚王常住不坏。
九识流净,风不能动,波浪不起。
阿赖耶识是清静识,无垢识,真如心,自性清净心,净菩提心。
这是九识神通最高。
苏真目前掌握‘眼识’,‘舌识’,‘身识’,‘意识’四种,因为身识跟净琉璃菩萨身融为一体,导致无法‘舌,身,意’合一,顿悟‘阿赖耶识’。
当然,也可能是苏真佛性不够,没有顿悟,很多觉醒前六识者,七识‘阿扡那识’跟八识‘阿赖耶识’都没顿悟。
而今有了这缕第九识,一切都迎刃而解。
苏真先参悟第二识‘耳识’跟第三识‘鼻识’……灭神师太修炼邪佛,品行不端,佛道却是真的,观摩法相对苏真有极大的冲击力。
他双目紧闭,识沉脑海,听着并不存在的声音。
一息。
两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渐渐的,苏真听到了阿摩罗识里传出虚无缥缈般的天音禅唱,诵经念佛的声音,好像是一篇古老的经文。
他的耳朵开始变化。
……
翌日,天亮。
阎罗神朝刚成立时,阎罗王亲命令工部,利用他的一件仙器制造‘日轮’升空,模仿朝阳初升,金色晨曦铺满了城池。
帝都苏醒过来。
白羊街那些官员,明明有些还有数月才到汇总日子,却一大早就乘坐传送阵抵达皇宫参加早朝,各部门聚集殿内热闹异常,喧哗如潮,但不是在说朝政事情,而是说白羊街昨天发生的趣闻。